余霆:“那我们先把鸡哥骗过去,再想办法跟跟楼下的行动组联络?”
黎纵点了点头,深呼吸的时候连胸膛都在颤抖。
“好。”黎纵的手心烫得吓人,余霆心里有些发慌。
无来由,莫名其妙,就是慌。
黎纵的身体在药物和酒精的作用下发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他全力地在压制自己的本能,但余霆更直观地看到他眼神的变化,黎纵的眼神已经变成了一片冷漠的迷离,有些微微失焦:“余霆……”
他气音浓重:“我开始了,你…配合一下。”
黎纵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身体一点点压进,余霆浑身僵直,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只能一点点后仰,半推半就地被黎纵放倒在沙发上。
余霆压了压眸子,有些气息不稳。
四个角的摄像头同时转动了一个角度。
黎纵的手从他的后脑慢慢下滑,握到了余霆的颈间:“余霆,我可能要亲你一下……你要推开我,然后打我…明白吗?”
他们鼻尖相抵,黎纵的吐息炽热,混杂着酒精清甜的气息,强势地钻进余霆的鼻腔,渗进他的血管。
余霆没有同意,也没拒绝。
黎纵很清醒,他直视着身下的人,发现余霆也在同样注视着他,清澈的眼眸映着灯带的蓝光,静谧得有如月下深潭:“记住,一旦我失去指挥能力,就由你顶替我来……指挥场内行动组。”
“那你呢?”
“遇事从急,别管我。”
“……”
余霆竟非常担心他,隔着两层布料,黎纵的体温都烫得他身心发颤,仿佛高烧不退。
他在担心!他在担心一个人!
这样的念头余霆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从儿时起就留下了某种应激情感障碍,没有交朋友,不爱关心人,甚至不喜欢被人关心,他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活在自己给自己圈画的雷池里,更谈不上与人社交,除了敌意和防备,他无法身旁的对人产生其他情感,仿佛每个人的靠近都都带着利刃,尤其是潜入鹰箭的那些年,身上不带武器都不敢让人靠近,枕头底下没有枪都会睡不着。而唯一将他从这种敌意和仇恨的深渊中拉出来的人是那个高大温柔的良师——程瑞东,他此生唯一信任的人。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曾对程瑞东报以这种程度的担忧。
他可能是疯了。
黎纵看到余霆眼波的闪烁,余霆的身体很软,发丝很香。
其实这也很奇怪,在这香烟酒精弥漫的环境里,他本不该闻到别的什么味道,可余霆的皮肤散发的温热在他眼中仿佛如有实质,像毒品追龙时升腾起的烟雾,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腔。
余霆身上……好香。
黎纵有些恍神,但他很清楚,他和余霆什么都不会有,什么也不能有。
头顶的摄像头又机械地转了半圈,包间门上的小窗户忽然暗下去,一颗脑袋的黑影落到茶几上,也许下一刻就会推门而入。
“抱歉。”
余霆听到黎纵这么说。
他的手扶着余霆盈盈一握的脖颈,一口含住了那双绵软的唇。
作者有话说:
别再提暴露不暴露了,这么安排自然有这么安排的道理,总领前后文,谨慎评论!
第27章 “执行命令。”
黎纵的手扶着余霆盈盈一握的脖颈,含住了那双纤柔绵软的唇。
余霆的头被揉进在沙发的凹陷里,霎时间眼底满是错愕的震惊。
这和余霆想象的不一样,他知道黎纵会亲他,可他以为黎纵只会亲他的额头,或者是一个唇面相交的吻。
可现实是黎纵强势地压了下来,带着酒精和烟草气息的唇舌灌满了口腔,滚烫的气息席卷了他的肺。
黎纵完全压在他的身上,舌头刁钻有力地翻搅着他的上颚和舌根,余霆快要不能呼吸,下意识就要去推:“黎纵…唔…”
余霆的手落在黎纵的腰间,忽如其来的触碰让黎纵肌肉颤栗,仿佛被一道电流打遍全身。
他知道这样不对!很不对!
可是他停不下来,光是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撕扯余霆其他部位,就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意志力。
这个吻炽热而厚重,激烈又湿软,过激的神经触感令余霆从脑髓到脊椎,从神经末梢到指尖都产生了微妙的麻痹。
余霆有些眩晕,微微的窒息让他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他掐着黎纵的腰,指甲陷进肉里。
包间外传来隐隐的电子音乐和人群的欢呼,反衬得周遭愈发安静。
黎纵如狼似虎地吻着,腰间的刺痛被铺天盖地的兴奋和刺激淹没,过了很久,甚至更久,他才强撑着放慢了节奏。
但情 欲澎湃下的亲密感令他本能地不想离开余霆的唇。
余霆发着抖捧住了他的脸:“黎纵够……唔……够了。”
黎纵使劲地甩了甩头:“快打我。”
……什么??
余霆怔了一下,二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在似静非静的环境里异常清晰。
“你快打我…”黎纵胸腔剧烈起伏,“打我……带我去洗手间……快!”
他快忍不住了,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余霆真的很诱人,还是两者都有,黎纵难受得心脏瓣膜都要充血了,可是他不能碰余霆。
可要他抱着余霆硬扛也是不可能的……
洗手间!
只有洗手间在那样私密的环境里,他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再设法骗过镜头后面以及门外的那帮人。
黎纵:“快!”
余霆的指尖的刺麻还未减退,他强行运劲推开黎纵,黎纵很配合地摔在了沙发上。
因为突然倒转,黎纵仰头躺在沙发上,难受地闷哼了两声,余霆拎起了酒瓶……
不行,这个会真的伤到黎纵。
酒杯?
冰桶?
话筒?
烟灰缸?
都不行,这些东西太有杀伤力了。
余霆将一整桶的冰水泼到黎纵头上,刺骨的冰块混着水钻进他的衬衣,贴着他的皮肤融化,让他体表的温度得以迅速下降。
但这不够,大脑的热意并未消退。
余霆情急之下也不忘演戏演全套,先是故作惊慌地冲向门口,又折返回来,将黎纵架在肩上。
KTV的门口果然堵着很多人,绿脑袋第一个拦了上来。
余霆冷冷地瞪着他:“我和他需要去卫生间解决。”
绿脑袋上下打量了上衣湿透的黎纵,偏头按了一下耳麦,侧身放他们过去,他身后堵了一整条走廊的人也迅速两边分散,让出了一条通道。
一进厕所里黎纵就推开了余霆,扑倒洗手台边,按住水龙头的出水口,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滋凉水。余霆大步流星推开了每一个隔间的门,确认没人后将卫生间的门从内反锁。
黎纵将自己浑身用冷水浇了一遍,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透明药瓶,单手拨开瓶盖就要往嘴里倒。
余霆认得那个瓶子,是军用的特效解酒丸,因为警务人员在伪装混入特定场合时难免会被迫接触酒精,所以行动前都会分发给队员备用。
余霆上前一把抢过他的瓶子:“你干什么,特效药吃多了会有副作用。”
黎纵把嘴里的半瓶药生咽下去:“这药有镇静作用我想试试……”
“胡来!”余霆呵斥。
药物滥用的后果何其严重,余霆看他滴水的发梢和赤红的眼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继续啐他,卫生间的门板传来一阵响动,锁孔转动发出了“咔嗒嗒”的声响。
黎纵拉着余霆闪身进了隔间。
厕所的隔间是全封闭的磨砂玻璃,从外往里看只能看到极其模糊的一个人影,也就是说,这里根本无法藏任何人,余霆和黎纵两个大男人挤在逼仄的空间里,连转个身都能撞在一起。
黎纵的体温过高,加上浑身湿透,蒸发的热气在空间里发散,余霆的鼻腔里全是黎纵的气味,黎纵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混着微弱的沐浴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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