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也不知道自己这番介绍,会让村里再刮起一阵望子成龙风。
只知道当天晚上,他大哥给他送了一个耳捂,要他好好睡觉。
存银无语望天。
论脸皮,还得是他大哥的厚。
屋里云程想赖着圆圆,圆圆今天也被抱去观礼了,被里面热气烤得热乎乎的回家,她只想睡觉。
头一次被云程说:“崽,你太让爹爹失望了。”
叶存山把孩子送到奶娘那里,要云程跟他喝交杯酒。
云程酒量奇差,一杯就变得兴奋。
叶存山要给云程留脸,夫夫感情到这份上,也不需要靠这点刺激助兴。
酒不是烈酒,是云程爱喝的梅子酒。
云程问别人家的交杯酒都是什么酒。
叶存山不管,“咱们一辈子就这一次,当然要喝自己喜欢的酒。”
云程觉得有理,喝完以后眼睛就肉眼可见的变亮,是有了醉意。
他问叶存山是不是真的要撕嫁衣,叶存山就想撕,“你放心,要是撕坏了,我给你缝补。”
呸。
他读书都忙不过来,谁要他干绣活。
云程就想着,这衣服是他绣的。
既然叶存山怎么说都不听,要撕衣服的想法那么强烈,不如他自己先撕。
叶存山杯子都没放下,云程就扑过去撕他衣服,把他吓了一跳。
还好他坐得稳,反应过来了,就把云程抱自己腿上坐着,虚虚揽着他腰,不让他摔着。
云程的力气小。
听叶存山说的,好像撕衣服很简单一样,“刺啦刺啦”的就能把衣服撕成碎布条,想想里头朦朦胧胧,若隐若现露出点身体的样子,他还挺想瞅瞅。
结果撕不开。
云程没喝多,一杯只是让精神亢奋,他清楚自己在干嘛。
为了挽尊,还是老老实实去解叶存山的衣服。
叶存山都被他逗笑了。
云程主动,他就不着急。
单手挽着人腰,看云程的动作,也慢悠悠喝着酒。
云程看他这样就生气,自己撩火不负责,所以故意在叶存山喝酒的时候,亲他喉结。
叶存山当时就喝不下酒了,放了杯子,把云程抱回炕上。
中间悬空一段,让云程非常紧张,下意识环紧他的腰。
后来想松腿都不行,要被问是不是想下去走两圈。
边走边做的姿势云程很害怕。
刺激过头了,他受不起。
明知道冬季时叶存山不会这样,也跟被威胁到了一样,双腿没从他腰上挪下过。
他不挪开,叶存山还要自己拿。
在他脚踝留下一串吻痕。
嫁衣自然也没个好样。
等过几天缓过来,云程自己猫房间里缝补,谁都不让瞧见。
木娘说洗衣服,要把嫁衣也洗了收起来,云程都要说不脏,装出一副体贴样。
实际上面留了叶存山的东西,等他缝补好,要叶存山自己洗去,不能给木娘过手。
他还要脸呢!
当晚,叶存山就拉着他聊天,问大户人家的人,是不是都不要脸。
“衣服床单上弄脏了,他们肯定不会自己洗。”
云程回以沉默。
他觉得他应该再不要脸一点,毕竟木娘从太师府出来的,肯定见多识广。
晚上这般做了决定,次日一早,云程又灰溜溜把嫁衣从脏衣篓里捡出来。
是不能跟叶存山比脸皮的。
今年要自己打年糕,糯米都是叶存山跟存银一起挑选泡好的,云程跟去年一样,参与的步骤很少。
小圆圆还不能吃糯米,怕不好消化,是给她单独煮了米粥,米油都熬化了,她看颜色都是白的,大概以为是一个东西,看着叶存山捶打年糕时,还吃得可香。
后面印模的步骤,圆圆能参与进来。
孩子手洗洗,给她一个年糕团,看要她印花花。
这是叶存山临时做的木模具,比较小,按照云程画的花花来的,年糕团给她做薄一点,她能直接印下去,一印一朵年糕小花,玩得可开心。
小花很小,能跟面片一样,煮出来怕化,晚上是吃了炒年糕。
圆圆也想吃花花,是存银给她把菜泥弄成花花的形状,还是彩色的花花,吃得她晚上奶都没喝多少,夜里又起来补宵夜。
其他年货就用买的,今年办了成亲酒,各家各户依然是照着习俗送米,家里米多,不缺。
熏肉果子还有瓜子花生都要买,趁着大家都等着年市时,一家四口出去逛了人相对少的年集。
圆圆看了回新鲜,回来睡得多。
后面的年市是云程都受不了的吵闹,存银以前小,怕他丢了,在府城也没让他去过,就说今年让叶存山带他去一回。
“再不去,存银长大了,就该是别的男人带他去逛了。”
这肯定不行。
叶存山当天就收拾背篓,带上存银,跟着村里大部队,一起往蔚县年市赶。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呀!
么么哒!
第139章
存银长这么大,第一次去逛年市。
一路都很兴奋,叽叽喳喳。
叶存山嫌他吵,“你不端着了?”
这话存银不爱听,“你不乐意跟我说话就直接讲,等我回去要找大嫂告状。”
村里条件好了,也没每家每户都配上牛车,今天出来,除了赶车的人,谁也坐不着。
哥儿姐儿都是跟着男人们一起走路,因为车上放了送到静河纸铺的货品。
到年底了,是纸钱偏多。
还没有到除夕祭祖的时候,因往年的抢购热潮,许多本地百姓都买不到,今年很多人都提前定下,村里也是早早就开始造纸钱,现在一车车送过去,除了给百姓们的散货,还有给码头商人们的大批货物。
他们要趁着年节没到,带到附近县城去卖。
存银去府城后,比在家里要娇气。
跟着云程做拉伸,也不是体力上的锻炼,走久了,腿脚发软。
皮靴里的软鞋垫都踩平了一样,脚底板疼。
他左右看看,人家都走得轻轻松松,便不好意思跟叶存山说累。
再走一段,因为脚疼腿酸的,他终于不叽叽喳喳说话了。
叶虎听他安静下来了,还稀奇,“怎么不讲了?我正听得有趣。”
存银感动得泪眼汪汪。
果然还是他叶虎哥比较捧场。
他依然不好意思说累,就说讲得口干了。
叶虎喊叶存山,“存银口渴了。”
叶存山给他拿了水袋,存银抱着只小喝一口。
看着不是渴的样子。
叶存山再看看他走路姿势,懂了。
“要背吗?”
小孩子才要大哥背。
大孩子是不要的。
而且太多人了,他现在身高也长了些,背起来不像话。
叶存山就跟叶虎说了一声,不跟着大家一起走,路上停下稍稍歇息歇息。
他们背篓里还会带些旁的货品,到年市上会占位置摆摊,卖完再去采买。
蔚县开了纸铺以后,他们在县里有人,出发时间不用跟从前一样早,可以不赶着去。
叶虎家今年没有东西要卖,家里日子好了,打猎捞鱼都能自家吃,鸡蛋也能自己吃,不需要卖。
就跟着一起歇脚,媳妇柳三月也一起。
前年要叶存山帮着劝小虎读书,去年没见着面,今年趁着办成亲酒时,找存银打听过许多府城生活,他俩还想趁着叶存山他们没走前,再问问生活开销。
这之前,叶存山是问小虎读书怎么样。
柳三月说:“三弟说很好,顽皮了些,早先不显,现在静下来,学得很快。”
三弟是叶延。
叶存山就有数了,让他们在童生试的时候别怕麻烦,可以送孩子去感受下氛围。
“虽然落榜给人的打击大,但科举场里心态也至关重要。”
多少人进场前才华横溢,意气风发,入场后就成了软脚虾,答题卷上趴一堆字,不知所云,更甚者,还有交白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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