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花肚里两个崽都等着出生呢!
谁带娃?把存银拉回去?
云程孝期过了这事,叶存山也不想去想。
他不算守规矩,期间一直对云程动手动脚的。
确实一直惦记着孝期赶紧过去,他好能把云程办了。
可要真的才过去,他就把人怎么着,也显得他很畜生。
所以今天休沐,这里那里的事,他都愿意跑跑,怕在家里跟云程一个眼神对上,都带着火星子。
云程说得对。
他自己被吸引,被撩到,不能怪云程招人。
他的态度,云程自然感觉得到。
要说起来,云程也松了口气。
第一次总会伴随紧张和害怕,一天天数日子,跟忙碌中恍然发觉这一天的到来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自己悄悄练习了化妆,也没敢涂抹出来给叶存山看。
下午天气阴沉下来,乌云罩顶。
叶存山跟他一起在暖桌边对坐,本想说庆阳婚礼时,他们回村吃酒,能顺便去云仁义家说正事,看这对夫妻谁来县里认图样。
抬眸见云程低头画画,小脸恬静的样子,他终是没说扫兴的话。
云程在设计香囊,他让柳小田试着帮他调竹香。元宵节那天跟叶存山说好的,他会做一个竹香香囊挂身上,抽空了就要做。
他心思敏感,喜欢随意说的一句话都被人记在心里,并帮他实现。不给没关系,给了总会觉得惊喜。
给叶存山买很多书、请先生,这两样他们现在的家底是办不到的。
像这种小东西,他却可以。
而且他也认为,越是这种小东西,越能打动人心。
叶小山看着粗犷,其实也有一颗细腻心脏。
香囊是他第二次绣,准备绣两只,也让叶存山有个替换的装饰。
这个白天,过得安静祥和。
晚上,云程饭后消食,又一碗中药灌进肚里,洗漱完就钻进被窝。
叶存山白天学完了,晚上难得没在炕上摆小桌,躺下后侧身抱着云程,闻着他身上浅浅淡淡的中药苦香,心疼他被苦汤汁浸透,说:“其实不要孩子也行。”
云程惊得瞪大眼,声音都发紧,“为什么?”
叶存山说:“孩子随便哪家的都行,夫郎只有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qaq晚点来了,大家放心,虽然是转点的更新,但是我会算在昨天,25号还是会更万字以上~
另外就是,我这周轮空(无榜单),所以会去修改一下前面的章节,像错别字、小bug,部分情节的调整,都会趁这周做好,到时候会在标题挂上[抓虫][小修]字样,看过的读者老爷不用点进去~
大家晚安!我也睡啦!
晚上见!
第48章 情意重
云程缓缓眨了下眼,努力去分辨叶存山的意思,又回想这一天两人默契的回避,没忍住弯了眉眼,“你不想要孩子啊?”
这话问的。
叶存山咬他后颈,松松挽着人腰腹的手也收紧,掌心滚烫,一层里衣隔不住火。
云程身体紧绷,下意识揪着被子一角。呼吸也要发紧才是,却很反常的微微喘着气。
没回头,也没有丝毫抗拒之意。
他乖起来很招人,叶存山让他装一下。
云程问装什么。
叶存山说,“试着反抗反抗。”
云程就笑他,“你喜欢这个调调啊?”
“想玩强抢民夫的戏码?”
叶存山的反应给他极大安全感,云程情绪转变如疾风,还敢出馊主意,“那你怎么不让我蒙着眼睛,你当个入室小贼绑了我?”
叶存山回敬:“你喜欢这个调调?”
他翻身坐起,单膝轻压着云程手臂,解了他的发带,在云程偏头看他时,蒙住了他的眼睛。
黑暗给人的安全感极低,五感的敏感度又成倍提升。
云程裹着小被子一动不敢动,被叶存山毫无章法的重吻时,才因不舒服,停止被迫承受,给他了一点回应。
阴了一下午的天,也终于落下了雨。
淅淅沥沥,滴滴答答,闷雷滚滚。
室内温度不受控的攀升,云程脑子木木的,双手都自由着,却没想过去摘下蒙着眼的发带,而是搭上了叶存山的肩膀。
这跟默许一样的动作,差点让叶存山仅有的一点理智当场烧尽。
脑子里两个思想互相掐着。
一方说:“这个时候越界,不就是畜生吗?”
一方说:“这个时候不做,那还是男人吗?”
是当畜生,还是当男人。
这问题让叶存山头疼了起来。
云程说:“你可以不进去啊。”
然后因此付出代价。
雨落半夜转成冰粒,到清早时成了鹅毛大雪。
外头一片湿意,地面结了层冰。
叶存山觉得燥,出门铲冰时棉袍都没穿。
今天没人骂他关心他,因为云程才将将睡。
他稍等了会儿,看柳小田过来了,才给人说了声:“云程还没醒,你把药煎着,熬着粥等他醒了吃吧,若没别的事,你今天在我们家烧暖桌做自己的活儿也行。”
家里没人陪着,他不放心。
柳小田自然应了。
他今天眼角眉梢尽是喜意,叶存山不傻,一想昨日月底,按照杜家书斋的规矩,元墨也该拿到了润笔费,心头被浇上一碗酸溜溜的醋,熄了欲求不满的火,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书院里近日忙碌。
县试日期公布后,书院里还没考过的人都动起来。
像叶存山他们这些已经考过县试府试,得了童生名头的前辈们,还会被许多同窗求问考场环境、考试注意事项,考时需要带什么。
平时作文章时恪守的格式,这时也要问。
去县礼房时需不需要再给衙门当差的小吏赏银也要打听。
考生之间又互相结伴作保,还要劳烦书院先生帮忙联系廪生作保。
这种气氛之下,书院课程是有所松懈的,但他们今年要下场参加院试的人却没敢松。
叶延还找叶存山说:“咱们这小县城名额有限,一年十来个人,考试的人偏又多得很,我觉得我今年悬乎了。”
叶延开蒙早,县试是十二岁就考过去了。
而十二岁的叶存山还在乡下种地,只认识他的名字。
府试时叶延准备不周全,没过。
这里又等三年,一次考过得童生名头,然后秀才没考过。
再三年的等待期间,家里三兄弟娶亲,他也有了孩子。
如今又三年过去,婵姐都要四岁了,他还籍籍无名卡在这道坎儿上。
叶存山说他心事太重了,“家里让你安心备考,你就听话照做。”
家底再厚,也是乡下富户。三兄弟前后脚娶亲,再分家,这一次就能把家底掏空大半。
只是大哥二哥家里没个读书人,又都是种地打猎捞鱼的好手,家里贴补着,日子自然好。
叶延体弱,下不了地,爹娘年岁在那里,挑的妻子刘云在娘家时也没干多少重活,少了田地收成,读书所耗银钱又降不下去,入不敷出几年,家里可不拖垮了。
叶存山看得透,所以从来不信叶大的鬼话。
这不是被读书拖垮的,是家里没个好营生。
叶延已经被云程教训过,这段时间也每日熬夜学习看书。
他底子好,四书早已熟背,选修的五经义也背熟,就在家休学的这两年里,虽时常攒着问题去问先生,也不能说句句精通。
按照前人经验,童试三考里,全是小题。
意义不完整的倒还好,有些截搭题,这一节取上句,那一节取下句,明明毫无关联,摆在一起又很能唬人,写在纸上就是:你不会做,你垃圾。
叶延叹气,“早前你叫我跟你一起去书斋看书,我该去的。”
他是分家以后,家境才慢慢落了下来,受教育早,一张脸皮养得薄,做不出来在书斋里站着看书,被来来往往人的打量。
说着,他又提到了杜知春:“他之前守孝,现在也过了日子,今年要一起下场,案首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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