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就不再聊天,睡觉。
次日一早,是要为诗会做准备。
跟他们出去开诗会是一样的,中午时开始,上午能给家里做准备。
一般大家来的时候都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用特地做午饭。
他们家没有后花园,堂屋也就那样,只能在院子开。
家里就没外面讲究,大桌子摆两张,就跟出去吃酒一样。
从柳小田那边买了几坛底料回来,到时吃火锅烫菜。
自家酿的酒也还有很多,可以拿过来凑数。
家里头一次来这么多人,还是经过筛选过的。
是叶存山的朋友跟存银的朋友,云程这方面大方,除却家酿的米酒,也让人去买了别的好酒回来。
都是书生,图好寓意,家里硬菜没准备多少,状元蹄是特别准备六只。
平枝姑姑想让云程去陆家小院休息。
叶存山以前参加诗会回家都是快天黑的时候,按照这个时长来算,在家里面是会觉得很吵的,他现在嗜睡,躲开能得点清净。
云程却因为孕期时总感觉寂寞,很久没有热闹过,说在家里面也玩一玩。他是夫郎,又在怀着孕,本身就不方便出去待客,就在屋里听听热闹也好。
到时累了,嫌吵,他再从后门走,不影响。
是在家里面办,叶存山穿着随意,普通常服。但存银清早起来就在打扮,换衣裳以后又在化妆,化完妆以后又让云程给他绑头发,编头发。
都是男客在,存银就只描了眉,把唇色点了下。
程文瑞早上过来看他们一家子都在忙,说他们这日子过得也挺充实。
他直接进去找云程,跟他谈一些别的事。
他在各地办差,也去过一些穷乡县,知道对普通百姓来说最大的忧虑是什么。
所以跟云程聊天的时候,是优先解决他事业上的问题,再让他好好保重身体。
事业上就比较简单,给他开个铺面,再买个小院就可以了,安排一个掌柜过来,主要对外经营。
内部的事情云程能自行决定,可以跟掌柜的商量,看要不要请人来审稿子,对外招书生写定制稿,又是怎样的流程。
云程说可以不用买小院,他只需要一个铺面经营就可以了。
他不会去养书生,跟杜家书斋是不一样的运营模式。
他的工作室只负责写稿,相当于他作为代理人,把书生写好的稿子拿去书斋投。
书斋把这些书给印刷出来,发售出去。得了润笔费,他跟书生分成。
程文瑞听云程讲的条理清晰,就知道他想这件事情想了挺久。
把一些细节上的东西说开以后,程文睿就关心他身体。
云程心虚听训。
他看程文瑞先给他解决了事业问题,还以为对身体的关心,是要他能暂时别想着挣钱,就安心养胎休息。
结果是要他别忧虑身体是否强健。
进入十二月,腊八节一过,各家都忙着准备年货,洒扫家里。
这事很杀时间,一晃就能到春节,拜年事宜弄完,闲不了一阵,就到预产期。
休息也就这两个多月,养身体也是为了让身体更强健。
云程问是不是叶存山说的,“他怎么还跟你告状?我其实有好好休息的。”
就是没彻底做到。
程文瑞笑了声,“他关心你。”
云程也知道的,只是这事不能靠别人劝,还得他自己想明白,突破心里障碍。
说白了,孩子出生前,他这心理状态只会一直反复。
他问程文瑞今天要不要去诗会玩,“都是存山跟存银的朋友,气氛会比较松。”
顺带跟程文瑞解释了下开诗会的原因,说存银想去玩,但是个哥儿,里头都是男客,不方便。
程文瑞说等去京都,云程跟存银也能经常去诗会玩玩。
“京都有些哥儿姐儿会开诗会,不要男人去,夫郎妇人也有参加,也很热闹。”
云程就尬笑,“到时看存银要不要去凑热闹吧,我反正不想去,我什么都不会,就不去丢人现眼了。”
程文瑞:“别这样想,你现在名气比许多才子都大,很多人都想见见你。”
他说陆瑛在京都玩得开,家里认亲的事情传出去以后,也有很多人找陆瑛,说想见见云程。
流行话本一阵阵的出,但云程是开了一个题材的先河,连载期长,完结以后各地茶楼都有书生为此争高低,后续续航能力也好。
读者常有议论,作者本人有一个传奇身世,带动了另一个题材,大家对他好奇也是正常。
被程文瑞这般夸,云程就更加心虚。
他写作是因为爱好,而且口味很土狗,就是喜欢看大众都爱看的东西,爱狗血,爱爽文,也爱一些古早文。
会跟着一起玩梗,但没有讽刺嘲笑的意思,因为一个作品的知名度出去,能博得人一笑,在他看来,也是成功。
他没什么创新能力,都是拾人牙慧,写的是经过时间沉淀,大众挑选的大众梗。
到了这里,真是占足了便宜。
他急着转移话题,说到陆瑛就问陆瑛。
“上回还给他写信了,表哥真实诚,我说想教存银玩大富翁,他从掷骰子开始写,信件都鼓鼓的。”
里头还夹带了许多美人图。
也问问程文杰,“这孩子醋劲大,好不容易来封信件,里头变着法子写存银不跟他写信,自个儿的事一件没说。”
还夹了许多白纸进来跟陆瑛比信封厚度。
提到家里兄弟,程文瑞表情柔和很多。
“表哥在武学,从前贪玩,加上前几个月耽搁,不放心上还好,放心上以后,他就觉出差距了,不想给姨夫丢人,也想自己争口气,前阵子还跟人去剿过小窝水匪,忙得很,三姨现在想见他一面都难。”
“他能改性也好,我爹都开始为他亲事发愁了。咱们自家人,看他哪里都好,人也义气护短,但外人不觉得,都想自家哥儿姐儿有桩好姻缘,往低了也能婚配,但表哥心里没人,往低了选,就像他只能配那样的,三姨就一直拖着。”
到现在,家里时不时聊两句,都说年后陆瑛能保持现状,说亲的事都要顺利很多。
云程也替他开心,“那到时我要给他备份厚礼。”
程文杰就在太医署了,“前阵子眼看着是改了些,现在又有不定性的趋势。”
小孩一直被家里宠着惯着,从前想要换个地方待,家里都能满足,他没吃过大苦头,也没吃过大亏。
云程他们离京后,他突然想要再回武学,不想当娇气包,要去跟陆瑛一起。
当时程太师没同意,要他能在太医署坚持到年底。
这眼看着就要年底了,咬咬牙也能忍。
程文瑞懂他,“表哥上回回家受了伤,胳膊上很长一道血口子,他去探望了,当时脸都白了。所以又开始不想去武学了。”
云程觉得娇气包也有娇气包的好,家里人愿意宠着,管外人怎么说呢?
世上也有许多强势的哥儿姐儿,婚配上总能挑到合适的,不用他改。
程文瑞摇头,“这是他自己要改的,家里把他宠成这样,自然能接受他长大以后也娇娇的,你不知道吧?我娘给他取的小名就叫娇娇,平时就在爹娘院子里叫叫,出来了喊,他能跟人气几个月。”
云程摸摸肚子。
娇娇有什么不好,这小名也挺好听的。
程文瑞看他手势,问他取名没,云程就把叶存山的取名小本本给程文瑞看。
他翻看几页就说:“你们后头肯定不会从这上面取名。”
太匠气,所有的都好,放到一起,就没一个特别。
现在看着玩玩还行,真选的时候,夫夫俩得一个接一个的否定。
云程说是叶存山看书的时候,顺便写的。
“我之前都不知道,昨晚说可以开始想名字了,才知道。”
聊到这里,外面开始来人。
先来的是杜知春跟谢晏清,这两个跟叶家兄弟关系最亲近,早点过来没事。
杜知春离得近,出来没走几步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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