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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156)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3:02 标签:强制爱 先婚后爱 强强

  想到刚离开坞原那几日,薛凌云被关在小黑屋心急如焚,而自己却误会他背信弃义抛弃自己。或许内心深处,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信任过薛凌云。加上春猎遇袭,在金沙河崖洞那次,自己已两次疑心误会薛凌云了。看着一心呵护、信任自己的薛凌云,叶长洲满心愧疚,哽咽道:“薛凌云……”

  薛凌云还当叶长洲是听了自己的话感动了,轻笑了下,低头将叶长洲脸颊的泪尽数吻去,柔声哄道:“莫哭了,你再哭,我就不说了。”

  温热的唇,咸湿的泪,叶长洲闭着眼感受薛凌云极致的温柔和爱护,良心倍感谴责,一边羞于面对薛凌云,一边又怕薛凌云知道自己误会过他而伤心,连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你继续说。”

  薛凌云额头贴着叶长洲的额头,默默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他最难过的那件事向叶长洲倾诉:“你知道吗?和亲队伍在落霞关遇袭,你和叶文月差点死在西潘人手上;而我那时,差点死在西北大营。”

  “西北大营?!”叶长洲一个激灵,双手捧着薛凌云的脸颊急切地问道,“那日你在西北大营?!”

  薛凌云闭着眼,极力忍着难过,点了点头。这辈子最难熬的两天,薛凌云实在不愿回忆。

  叶长洲大惊,忆起坐在窗边黯然神伤时,隐约听到的凄厉惨叫特别像薛凌云。当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现在想来,那一定就是薛凌云。在自己伤心欲绝怀疑他的时刻,薛凌云竟是在全力反抗。

  只听薛凌云苦笑道:“我被赵燎原拦截囚在西北大营,听闻和亲队伍就在这里,明知你近在咫尺,可是我却无能为力……那一夜,我差点疯了,差点没挺过去……第二日和亲队伍离开西北大营,我也被押送回坞原……我父王回坞原述职,我便趁机逃出来,就到这里了。”

  三言两语简简单单,但叶长洲能想象他一路上有多坎坷。他苦笑了下,捧着薛凌云的脸颊颤声道:“在西北大营那夜,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可我以为自己幻听了……没想到你真的离我那么近……薛凌云,你怎么这么傻……她不让你来,你可以先想办法哄稳住她,再伺机逃跑不好吗?你明知她是多狡猾的人,为什么偏偏要跟她硬碰硬?你看看你这满身伤……若是叫你父王长姐看见,他们得多心疼?!”

  叶长洲心如刀割,干脆坐起来去撩薛凌云的衣袖。刚把衣袖聊起来,就见他双臂有数道新伤尚未痊愈。

  一路被围追堵截,薛凌云又是那不服输的性子,不知历经多少打斗?他那衣服遮盖住的身子上,还有多少伤?

  叶长洲红着眼双手撕扯薛凌云衣襟,想看他身上的伤,悲不自胜:“让我看看身上,还有多少伤?严不严重?”

  薛凌云见叶长洲鼻头通红,眼角蕴着挂着又气又心疼的泪,执意拉自己的衣衫。他怕叶长洲看了身上的伤更难过,一下坐起抓着叶长洲双手,将他拥入怀中,不许他看自己的身体。

  叶长洲被他抱住,挣扎了一下,却挣不开薛凌云的控制。他红着眼怒道:“薛凌云,你快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薛凌云一把抱住又气又恼的叶长洲,故作轻松笑道:“男人的身子难能随便看?看出火了,你负责么?”

  “薛凌云!我没跟你开玩笑,让我看看!”叶长洲霸道地试图推开薛凌云双臂的控制,谁知眼泪却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薛凌云铁了心不让叶长洲看他的伤,死死抱着他,低头在他耳边说道:“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小石榴,看见你流泪,我连刀都提不起来了……莫哭了,再哭把你夫君哭成软蛋了……”

  他不敢告诉叶长洲,他这些日子是多么惶恐。怕晚到一刻,看见的就是叶长洲冰冷的尸身。他连做梦都在害怕,怕把叶长洲弄丢了,再找不回。但这次,他的逗趣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换得叶长洲一顿老拳,反而惹他哭得更伤心。

  叶长洲知道薛凌云是怕自己难过才故作轻松,难以想象他一路面临围追堵截,怎样心力交瘁两次逃出坞原。叶长洲抱着薛凌云放声大哭,热泪把两人衣襟都弄湿了,泣不成声:“薛凌云……你怎么这么傻……你疼不疼?疼不疼啊?”

  薛凌云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喉头哽得难受,只是抱着叶长洲轻拍他后背,轻声道:“我不疼,一点也不疼,还没你咬我疼……真的。你不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也想哭……”

  怀中人哭得声嘶力竭,这些日子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叶长洲太难了,外有常河山父子虎视眈眈,内里士兵造反下人失踪,他的人生从没这么艰难过。若薛凌云再不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扛下去。

  晨曦高照,热络的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蓝天如洗,朵朵白云倒映在白玉河的碧水间,犹如天空之境,如梦如幻。昨夜的狂风暴雨令房倒屋塌,树倒枝断,满地残骸。

  客栈小院鸟鸣啾啾,院中枇杷被吹落了一地,掌柜心疼他精心呵护了许久的满树枇杷,一边捡一边叽里呱啦说着可惜的话。他将熟透的枇杷捡起来,热心地给住店的房客都送了一些。

  叶长洲穿着宽松的白绸衫,半倚在小榻上,头枕在薛凌云大腿上,望着窗外蓝天发呆。窗户大大开着,阳光照在他身上,更显他人白如玉。他衣领微敞,从脸到脖颈,整个人都泛着莹润光泽,过分白皙的皮肤有些透明,甚至能看清皮下青红经络,显着不大健康的白。

  他慵懒地靠在薛凌云胳膊上,眯起一双极好看的眼睛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白绸衫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便是最简单的一抬手遮阳,便是无边风月,风情万种,整个人透着致命的诱惑。

  薛凌云剥了一颗掌柜送来的枇杷,转头将黄橙橙的果肉递给叶长洲:“嗓子疼了吧?吃点东西润润。”

  叶长洲却连手都懒得动,径直张嘴:“啊……”要薛凌云喂他吃。

  薛凌云笑了下,宠溺地将果肉味道他嘴里,修长的手指触碰他莹润的唇,忍不住动情地抚摸了一下,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嘴上便沾染了清甜的枇杷汁水。薛凌云砸了砸嘴,看着怀中人笑道:“好甜,跟你一样。”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叶长洲白皙的脸颊,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薛凌云低头动情地与他亲吻,品尝着叶长洲口中清甜,似要将怀中人放在掌中宠溺。

  薛凌云望着叶长洲,低声道:“小十六,你真好看,皇后凤冠上的东珠都没你好看……”

  叶长洲被他逗得笑了下,转身将脸埋在薛凌云小腹处,闷声闷气地道:“生得这么好看做什么?皮囊太好看,招灾。”

  是啊,这身皮囊,真是给他带来太多的灾难。若早知会如此,还不如生得丑陋些。叶长洲对母亲的印象有些淡了,也忘了她生得好不好看,但叶政廷年轻时可真是威风凛凛的好男儿。叶长洲是他亲生孩儿,自然不会差。

  薛凌云瞬间想起了暖阁屋顶窥探的常辰彦,更想起了万寿阁自己强迫他一事。薛凌云脸一红,直起腰尴尬地道:“不是说不提那事了么?”

  叶长洲本是对常辰彦试图侮辱他一事有感而发,没想到却触痛薛凌云了。他转头看着薛凌云,见他脸红到了耳朵根,戏谑一笑:“哟,忘了薛大世子在万寿节干的好事。”

  见薛凌云眼睛不自在地望着一旁的果盘,神情尴尬又难受,叶长洲知道他确实忏悔过了,也不想再提这事让他不愉快,伸手轻轻抚摸薛凌云脸颊,将他脸拨过来看着自己,收了笑认真道:“杨不易那孩子一夜未归,我担心他遇到危险,昨夜出去就是为寻他。你到了我就放心多了。我们回神庙吧,看看他回去没。”

  薛凌云才把他哄好,还不知道他在庆安国经历了什么。薛凌云听他这么说,负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一双深邃的眸子蕴着伤感:“小十六,你个狡猾的狐狸精!光说我的事了,还没告诉你一路而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刘忠奇他们呢?还有昨夜你为何独自去淋雨?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恰好遇到你,你就冻毙在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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