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好难受。
为什么要拒绝他?他好难受。
那让他产生了依赖倾向的信息素将他包裹,可是雄虫确实摆出了一副拒绝的模样,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却不能抓,这是一种几乎绝望的残酷刑罚。
泪水顺着莱茵的面颊不停流下,他哭的无声,可是胸膛的起伏却越发剧烈,哭的浑身都泛了一层淡淡的粉,仿佛上好的白瓷上了一层艳色的彩釉,让人更加想要将他摧残砸碎。
而做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陆泽则是正在一旁静静地观赏。
比起初见时那冷冰冰没有表情的莱茵,他更中意在床褥间、在他身前哭泣喘息的雌虫,无甚表情的面具被彻底撕毁,七情六欲都摆在了明面上,雌虫在动情哀求的那一刻格外美丽。
陆泽垂眸,静静注视着莱茵膝盖上红肿的伤痕还有他小腿上的瘀血,仿佛完美无瑕的白瓷出现了裂缝,无端由惹人心烦。
那些并非他留下的痕迹。
“呜……”
雌虫颤抖地越发厉害,可不知为何他脸上的红晕反而有了消退的迹象,他抓在床单上的手指痉挛,一切似乎都在表明雌虫即将到达极限,再继续下去,就不再是欢|愉的情|趣而是折磨的苦痛了。
陆泽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莱茵,明明他很满意面前的这个雌虫,无论是哭声还是身体都非常符合他的心意,比起从前让他稍微注目把玩的艺术品,这只雌虫明显比那些死物好了数倍不止。
昨夜也着实让他满意,为何他现在要看着雌虫在他身下难耐的哭泣却不上前?
陆泽的视线再一次落在莱茵红肿的膝盖和泛着青紫的小腿上,他闭了闭眼。
缓缓伸出手,陆泽撩开汗湿的发丝轻轻抬起了莱茵掩藏在发丝中的脸,视线落在雌虫染血的唇上骤然一凝。
“抱,抱……”
陆泽俯身吻了上去,和以往任何的吻都不同,此刻他的吻格外用力,几乎到了凶狠的地步,唇齿之间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可刺痛却在厮磨的欢|愉间悄然隐退。
经过了求而不得的雌虫此刻根本顾不上疼痛,他像是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地缠上了面前这个无情多变的男人,他不知道为什么陆泽会突然不碰他,让他在浓郁的信息素中煎熬翻腾,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来不及想这些东西,此刻他大脑中唯一的意识就是,昨夜抱着他安慰的雄虫回来了,他必须抓住了。
怀中的雌虫缠绕地越发得紧,陆泽缓缓抬起头,舔去雌虫唇角的血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抬起了莱茵的下巴。
高高抬起的头颅让细瘦的脖颈呈现出漂亮的弧度,陆泽掀起眼皮看了眼那双因为情|欲沾染不在只有茫然的盲眼,张嘴对着莱茵的脖子咬了下去。
比起昨晚因为害怕本能逃离的雌虫,经历了刚刚无法触碰到陆泽的莱茵即使呜咽悲鸣也没有躲开陆泽,反而越发地攥紧了陆泽的手臂,鼻腔中发出的气音颤颤,陆泽听到他几乎呢喃的话语。
他在说疼。
陆泽收了力道,伸手在雌虫的脸上随意一抹,满手的水意,可偏偏怀中的雌虫感受到他收了力道反而再一次把染血的脖颈凑上来,陆泽皱起了眉头,看着明明害怕的雌虫许久,他低沉沙哑的嗓音突吐出一句话:“忌吃不记打的东西。”
知道疼还不躲,硬要往上凑。
陆泽虽然口中说的是斥责的话语,可是他的动作却温柔了下来,眉宇间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郁气散去,他恢复了昨晚温柔的模样。
陆泽没有继续折腾莱茵,咬开腺体的动作也不再粗鲁,空气中浓郁的要命的信息素缓缓散去,他轻拍着背脊安抚着怀中颤抖的雌虫。
被丢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被打开,陆泽从五花八门的药膏中挑出了最简单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透明乳状的药膏带着一股清冽的药香。刚刚接受了临时标记的莱茵此刻浑身的感知度像是翻了数倍,药膏接触到他红肿的膝盖时,他骤然抖了抖。
像是一尾扑腾的鱼。
陆泽拍了拍莱茵的背脊:“乖一些。”
看着那些伤处涂上药膏,陆泽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不喜欢莱茵身上有除了他以外留下的痕迹,就算是雌虫自己弄的。
紧贴的身躯出了很多汗,仿佛被捞出湖水的鱼儿,竭力挣扎一番后归于平静,只有无意识张开的口仍旧在浅浅喘息着。
陆泽抚摸着伤处的手指不知何时变了意味,缓缓游动着摸上了莱茵的后腰。
看着雌虫再一次脱水般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破碎的气音,陆泽挑开了莱茵下意识咬紧唇畔的牙齿,眼眸深深:“别咬。”
在任何时刻都不可伤害雄虫的禁令早就刻进了雌虫的脑海,贝齿下的软肉变成了陆泽的手指,意识模糊的莱茵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负隅顽抗,不敢下口咬的他发出一声声呜咽,只能像是被捉了舌头的幼犬不知所措地舔舐。
指腹被柔软的唇齿包围,口腔中滚烫的特意和软度让陆泽镜片后的眼眸越发暗沉,他揽着莱茵背脊上的手指收回摘下了金丝眼镜。
春天的雨水丰沛,就算是昨夜的一场雨淅淅沥沥绵延至今早的凌晨,到了中午时分,当被云彩遮蔽的太阳些微露了脸,挂在天上遥遥一照,那空气中漂浮着的、积蓄已久的水汽再难坚持,又是扑簌簌的落下一阵雨来。
空气中的潮意憋得几乎发慌,那极其浓重的水汽仿佛胜过了热气腾腾的身体,任凭毛孔徒劳地张开,却无法排除丝毫水汽,只能任凭颤抖的身体在滚烫的闷热中不停扭动。
多雨的午后,一切好似都蒙上了一场轻薄的雾,湿淋淋的叶子被洗得油光发亮,却因为拍不出水汽而显得蔫巴巴的,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大汗淋漓后的人。
叶子上积蓄水珠越发沉重,直到压弯了枝条,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轻响后滚落,像是无声无息的泪。
厚重遮光帘挡住了满院子雨后的春色,昏暗中,陆泽缓缓摸了摸身下颤抖雌虫的鬓角,果不其然,又是一手的潮湿,他威威勾起唇,高大的身躯贴上了湿滑的背脊,附身抱住了对方,掺杂了沙哑的低沉嗓音格外迷人:“怎么这么喜欢哭?”
“不喜欢吗?”
“……”
陆泽搅动着手中湿滑的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口中说了声抱歉,他缓缓抽出指尖,勾了勾上头粘腻的银丝,笑了:“抱歉,忘记你不方便说话了。”
“现在好了,告诉我,你不喜欢这样吗?”
“……!”
陆泽缓缓垂眼,轻轻叹了口气,莱茵又哭了。
“你浑身都是汗,还上下一起哭,我有些担心你会脱水啊……”
陆泽站起身,攀附在他身上的莱茵因为姿势的陡然变化,吓得几乎手脚并用地缠上陆泽。
耳畔的嘶声阵阵,陆泽感受着脖颈上有些勒的劲道,说不上惩罚还是提醒,他拍了拍莱茵的屁|股:“抱的可真紧。”
回应他的是耳畔陡然溢出的哭声,陆泽感受着脖颈间的湿漉,微微挑了挑眉,随后终于大发善心地托着莱茵的屁|股。
陆泽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垂眸,看了眼缩在怀中扒拉在他脖颈上害怕时刻害怕往下滑的莱茵,他仰头喝了一口,随后捏着莱茵的下巴强迫他抬起了头。
水流顺着相连的唇齿缓缓渡入,几乎丧失意识、全凭本能缠绵的雌虫终于恢复了些神智,他迷茫的白瞳半睁着,颤抖的指尖犹豫许久终于摸上了陆泽的脸。
脸侧传来的触感倒是让陆泽的动作微微一顿。
昨夜,他和莱茵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在这场关系中一直是他占领绝对的领导权,他可以对莱茵做任何事情,雌虫身体上的每一处肌肤宛若他能肆意标记的领地,而莱茵,作为被动的接收方,一直是默默承受。
陆泽的吻肆意落在莱茵身体的任何一处,莱茵承受陆泽的吻,不得反抗也难以反抗。似乎是因为帝国雄雌虫的畸形关系,雌虫总是在践行对雄虫的绝对服从和尊崇,莱茵被教育的很好,但也因为太好,反而失了一些鲜活,像是漂亮精致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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