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卡的柜台被打翻,除了里头零星的星币,塞塔发现了一把钥匙,赶忙双手奉上
红鬼拍了拍萨塔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满意:“这件事做的不错。”
萨塔难掩吃痛赶紧低下头说都是长官教的好,被打断的胳膊因为拍打疼痛难耐,内心对阿廖卡的怨恨再一次涌出。
他身上的伤都是因为阿廖卡!若不是因为他拒收他的货物他也不会因为没凑到足够的保护费被毒打,他情急之下把回收站吹的天花乱坠,说阿廖卡每天有无数星币进账,红鬼闻言才收了手没把他直接打死。
想着他看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阿廖卡内心恨恨,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
红鬼手下已经去清理回收站,阿廖卡看着自己的心血被糟蹋胸膛起伏双眼暴突,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萨塔见状恶向胆边生,忽然开口:“你那小情虫这些天没来了吧?”
“什么?”
阿廖卡满心满眼都是被糟蹋的回收站,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萨塔后知后觉明白他说的是温漓:“你见过温?!”
“温……”萨塔咧嘴:“挺好听的,我是没见过他,不过你大概很快就会去见他了。”
阿廖卡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萨塔不再卖关子,眼中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那家伙已经死了,很快你也会死,刚好能去陪他,是不是很开心?”
“你说什么!”阿廖卡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忽然开始剧烈挣扎,架在他脖颈上的刀划破皮肤流出血液:“是你害的他?你和那个雌虫是一伙的?!”
萨塔欣赏着阿廖卡凄惨无力的模样,他笑:“说一说啊,老板你为什么得罪不能得罪的虫,当初把你的小情虫借我玩玩不就好了,弄得现在这副模样真是…难看。”
阿廖卡死死瞪着萨塔:“你到底对温做了什么?!”
萨塔:“我可没做什么,是那家伙自己大胆,竟敢在C区惹事,闹地长官很不高兴,结果怎么样?当然是被按在地上揍,本来是不会死的,不过也怪他自己运气不好,遇上了克莱因联盟,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
萨塔啧了一声:“真可惜,本来还想玩玩他的,腰挺细,就这么死了。”
阿廖卡目眦欲裂:“你——!”
话语间,阿廖卡藏起来的小金库一个一个被发现,虽然没有远十万,但也有一半。拿到了钱,阿廖卡是否活着也不甚重要了,红鬼瞥了眼拿着刀的萨塔。
得到眼神示意,萨塔握着卡在阿廖卡脖子上的刀的手用力,他张了张嘴:“别急着心疼,现在下去你说不定还能找到他!”
手起刀落,眼看就是一颗头颅落地。
然而下一刻,一声破空的风声,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一声闷响,一阵惨叫。
阿廖卡睁开眼。
在垃圾星黯淡的天光之下,他看见了身前逆光的身影,高大但不雄健,比起其他虫的虎背熊腰那身影完全能称得上一句瘦削。
阿廖卡认出了眼前的虫,是那个穿着温衣服的雌虫。
右手被连根斩断,萨塔倒在地上嘶声尖叫。
安德烈看着满地打滚的萨塔眸色沉沉,金色的眼眸在垃圾星黑沉沉的天色下冷如寒刀:“是你害他受的伤。”
并非问句。
安德烈口中的话像是法官的判锤,悄然间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没有任何威胁的字句,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语,却让在场所有虫莫名捏了把冷汗。
安德烈的视线扫过一众雌虫,最后落在为首的红鬼身上,他闻到了曾沾染在温漓伤口上的味道。
他知道是谁伤他了。
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喽啰脸上刀疤狰狞恐怖:“没头没脑说什么鬼话,滚开!”
“哗啦——”
“飒——”
喽啰直挺挺地倒下,他死不瞑目的眼睛中似乎在疑惑自己究竟为何死去。
手下就在眼前被秒了,他甚至没看见对方是何时出的手,红鬼神色猛然凝重,双手紧握大刀精神力释放。
“啊——!”
鲜血从红鬼的眼睛鼻子嘴巴中争先恐后的冒出,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手指成爪抓向自己的眼球。
砰——
他像个肿胀的皮球炸开了。
零碎的血肉洒了萨塔满脸满身,他口中因为疼痛发出的哀嚎消失了,透过猩红的视网膜他怔怔地看着原先红鬼所在的地方。
一滩鲜血中有两颗圆球状物体。
那是…还在动的眼球。
精神力碾压。
“……啊啊啊!”
后知后觉的叫喊,带着极致的恐惧,没有虫能看清安德烈的动作,他们逃跑的步伐还未迈出几步安德烈就到了他们面前,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手起刀落。
砰——
一个。
砰砰——
一对。
砰砰砰——
死了,全都死了。
萨塔捡起断手朝外跑去,垃圾回收站的门口仿佛变成什么生的符号,然而……
“啊——!”
腿部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出声哀嚎。
萨塔面前,那双凌厉狭长的眼眸居高临下投下阴影:“还有你。”
话语间下了定论,生死已然判定。
“呃——!”
萨塔瞪大眼睛,张开了口,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咔嚓咔嚓——”
有什么东西被拧断了卸下,几秒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终于响起,萨塔仰面倒地,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形态垂落在地上。
说话间,安德烈已然扭断了他的四肢。
安德烈低头看着满脸惊恐像蛇一般扭动的萨塔,低沉的嗓音在一地血腥中好似恶魔的低语。
“伤害他的,我会在你身上一一讨回。”
第017章
萨塔扭曲着肢体,面部朝下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地面划出十指挣扎的痕迹,将那处的土地染的更深。
是血。
场面一片狼藉,现场一地残肢血肉横飞。
战士需要追求速度,干净利落,一击致命,以安德烈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将在场的雌虫快速解决,但是他这次莫名不想那样做。
他让他们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死去。
不仅是杀死对方,还在死前摧毁他们的精神,这并不符合他所受到的战士的教养,反而像是折磨泄愤的手段。
他失控了。
有多久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安德烈闭了闭眼,他的脸颊飞溅上了血液,在满地血腥中朝阿廖卡投去无甚温度的一眼,看起来像极了尸山血海走出的煞神。
鼻尖嗅见隐隐血腥味,安德烈垂眸看向腰间,那里缓缓洇染一片暗色。
他腹间的伤口裂开了。
安德烈指尖拂过,黑袍上沾了血重了许多,他伸手探进口袋,随后拿起放在一边的牛皮袋抬脚朝不远处的阿廖卡走去。
“你……”
“是你!”
“你别过来!”
闻言安德烈脚步微顿,他看着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阿廖卡,他没有幸免迸溅的鲜血,萨塔被削断手掌时断手自他眼前掉落,动脉中喷出的血溅了他满脸,他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雌虫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模样死去,止不住地干呕。此刻看着安德烈朝他走来,吓得是肝胆俱裂。
这样的眼神安德烈再熟悉不过了。
每一次他从战场上下来都会见到许许多多这样的眼神。
他是皇子殿下,也是帝国利刃,他们敬他,但更怕他。
他可以成为子民口口传诵的神话,但是这个神话不能活生生出现在他们眼前,那满身的尸山血海中浸透的血腥味已入骨髓,除不掉,抹不清,更洗不净。
他们的赞美和敬畏需要距离。
安德烈很庆幸没有让温漓跟来,那只雌虫太过脆弱,一场高热都能夺走他的性命,若是让他看见这副场面怕是不愿意当他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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