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陛下,您明知道这样称呼不合礼法。”
“什么不合礼法,有谁听见了?”
虫帝双手叉腰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托利奇身上,后者非常识趣地闭上眼捂住了耳朵。虫帝见状哈哈一笑,随即伸手拍了拍法兰克的肩膀,天家拒人千里之外的威严架势就在这两下不轻不重略显亲昵的拍打中褪了大半。
虫帝看了眼紧紧抓着法兰克手腕的谢桑,眼中都是过来人的了然,他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谢桑,但是欧亚联邦发生了什么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想装做不知道,他那儿还有一封小侄子皇帝加急传来的密信。
谢桑看着一秒钟变脸,一下变成和蔼可亲大家长的虫帝,尚未回过神来,就看着虫帝朝他眨了眨眼睛后把法兰克叫走了。
虫帝拉着法兰克到了一边,压低声音:“亚瑟都求到我这儿来了,你个当哥哥的大度点原谅他。”
法兰克看了眼朝他使眼色的虫帝,没有反驳应了下来,虫帝见状点了点头,指了指法兰克空无一物的右手上,意有所指道:“还没?”
法兰克瞥了眼右手无名指,随后将手收回衣袖里:“快了。”
虫帝嗯了一声,饶有兴味地点头,他朝托利奇招了招手:“去,把前几日那对沧海宝珠拿来。”
托利奇点头应是。
虫帝眼神示意谢桑上前一步,谢桑看了眼法兰克见他点头走上前去,随后他的手就被握住了,只见虫帝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后笑眯眯地开口道:“精神力有几级?”
谢桑:“??”
法兰克替谢桑接过话来:“前些时间受了伤,还没测。”
虫帝一听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变,随后恢复正常:“来来来,我这里正好有简易测试仪,试一试。”
虫帝说完不等谢桑反应,拉着他的手就按在了测试盘上,很显然是有备而来,谢桑指尖一痛他看见一滴血融进了测试盘,随后测试盘上迅速变色,从浅淡的白迅速加深变为橘而后又变为猛烈的红色,奇怪的是红色只是停留几秒后又变成了最初的白色,接下来足足十多秒测试仪再也没有其他反应。
“您的精神力为……故障,故障。”
冰冷的机械警报声在房间中回荡,虫帝的神情从最开始的讶异到兴奋最后变为凝重。端着盛放珠宝快步走来的托利奇差点惊得打翻手中的盒子,他咽了咽口水缓缓上前:“陛下,您要的沧海宝珠拿来了。”
虫帝回过神,他看了眼谢桑又看了眼他身侧法兰克,前者脸色茫然,后者则同样是面色凝重,显然这侧的检测结果出乎意料。
虫帝见状不着痕迹地给托利奇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见状赶紧上前献上宝珠,拿走了测试仪。
“来!”
虫帝拿起托利奇手中的盒子,硕大的宝珠静静地躺在黑色的丝绒布上,法兰克上前一步伸出手,虫帝看了他一眼后没给,视线落在谢桑身上,他朗声道:“这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这对宝珠还未打磨,用来做戒指最适合不过了。”
法兰克行礼:“谢陛下。”
虫帝假装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一路过来也累了,明日就是加纳晚宴,今晚好好休息,这次在瑞纳金多住上几日再走。”
说完,虫帝没给法兰克拒绝的机会,扭头进了内殿直接变相送客。
手中捧着一对大珍珠,谢桑跟着法兰克回到虫帝给他们安排的处所时还有些懵圈。他莫名其妙见了一趟这个国家的皇帝,得了礼物又测了什么精神力,他不知道精神力是个什么东西,但法兰克的样子让他有些在意。
不过此刻还有一件事让他更加在意。
谢桑倚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法兰克合上门,他眯起了眼睛朝法兰克伸出了手,五个手指晃了晃,他眼神危险:“四五六七个?”
法兰克脚步一顿,随即面色如常地朝他走来,假装没听懂谢桑在说什么:“手怎么了?”
谢桑上前一步,一个灵活的走位直接把法兰克堵在他和墙壁之间,他瞪了法兰克一眼:“别和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一堆虫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他们知道你来了高兴得要命。”
法兰克垂眸,此刻他和谢桑的距离近在咫尺,谢桑仰着头质问,此刻他只要稍微低一低头,他们的嘴唇就会碰在一起。
法兰克盯着谢桑的眼睛,缓缓低头,他听见了谢桑喉结滚动的声音,唇畔隔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一个只要张口说话就能碰到的位置,他缓缓开口,声音染上笑意:“吃醋了?”
看着法兰克藏着笑意的眼睛,好像夜晚时分一颗又一颗亮起的星辰,谢桑莫名有一种被人脱|光了衣服的感觉,他呼吸一窒,他猛地退开了一步。
“谁吃醋了!”
手中忽然被塞了个硬坚硬质地的东西,法兰克垂眸,就见谢桑塞进他手里的是虫帝送给他们的礼物,他挑开盖子,一对漂亮的大珍珠闪着莹润的光。
谢桑看着法兰克,眼神示意他手中拿着的那对珍珠,言语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我不知道这礼物要放在哪里,你先收着,这两颗珠子可以拿来做戒指。”
法兰克没说话,他看着谢桑唇角缓缓勾起。
他听懂了谢桑别扭之后的真正意图,他是在用这对珍珠提醒他,那些雄虫就算再想嫁给他也没用,因为他已经名草有主了,瞧,戒指都已经定下了。
法兰克嘴角的笑意让谢桑莫名心烦,他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笑什么笑,他还没有和他算那四五六七八个追求者的账,他不来自证就算了还一脸不知道事大的笑。
法兰克把盒子随后放在桌上,他朝谢桑走去:“要喝酒吗?”
谢桑此刻头都气昏了,想都没想就直接反驳:“不喝。”
谢桑说完才意识到法兰克刚刚问了他什么,要喝酒吗这话在他们这可远不止表面意义那样简单,可是话都说出去了,谢桑没好意思收回来。尤其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和法兰克生闷气,他等着法兰克继续给他找个台阶下,没想到法兰克只是嗯了一声随后就扭头走了。
谢桑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坐立不安地等了五分钟,半晌没见到法兰克重新进来,他耐不住站起来,走了几步,他听见了哗哗哗的流水声。
不远处的浴室里传出水流的声音,谢桑看着不透明的毛玻璃,就算他想给法兰克找借口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由得他不相信。
把他丢在那里然后一个人去洗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吧?
法兰克竟然就这样不管他了?!他说不喝酒就不喝了?明知道他吃醋也不来哄,这是要干嘛,冷战吗?!!
谢桑越想越生气,原本还只是心里不舒服,但是法兰克说句话哄哄他可能就好了,可现在这火噌噌噌烧起来了,想灭就难了。
谢桑憋着一股气想要敲开玻璃直接冲进去,可人都到了门边又退了回来,因为房门哒哒哒的响起了敲门声。
谢桑深吸一口气,他放下正要踹门的脚,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压着怒火几步走到门口开了门,门口的侍从被他的脸色吓得直接跪下,这让谢桑满腔的怒火都灭了大半,他下意识退了一步:“你、你跪什么?!”
“阁下息怒,阁下息怒,我只是来送酒,打扰了阁下兴致非常抱歉,请阁下息怒。”
跪在地上的侍从颤颤巍巍地举着红酒,他看起来吓得要死,要不是因为要举红酒,谢桑怀疑他下一刻就要以头撞地。
“酒?”
谢桑皱眉,他没有看人下跪的爱好,他接过红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应该是法兰克定的酒,肚子里的火又少了一半,他压着嗓子道:“起来!”
侍从闻言如释重负,赶紧磕头道谢,谢桑根本来不及阻拦就听见响亮的两个响头,他嘴角抽了抽看着听不懂话的侍从选择关上门。
靠在冰凉的门板上,谢桑握着红酒,他仰着头几秒后忽然露出一个傻笑。
他就知道,法兰克不可能和他冷战,一声不吭地让人送了红酒上来,这是要干嘛,这是在向他索吻啊,这还不得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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