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谢桑并不明白,这是一种急于证明自我的渴望,对于认同自己的人我们总是会不由得生出一种期待,一种迫切向他们证明自己价值的冲动。
不想见到他们失望的模样,想从他们的眼中看到喜悦,想从他们的口里听见赞扬。即使自我认同感的最终内核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肯定自己的价值,但是心中重要的人的肯定依然至关重要。
谢桑没有意识到,此刻在他心中法兰克的地位变化显著——对他而言,法兰克早已成了重要的人。
第119章 谢桑释放了他的信息素
完成一日的工作法兰克回到别墅, 进门后他脱下西装,一侧的管家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将法兰克手中的西装接过, 放在臂弯中。
法兰克单手解开脖子上的领带,灰色的领带在他的指尖缠绕,他的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他环顾一周没有看见谢桑的身影,有些意外地开口问道:“谢桑呢?”
这段时间无论再忙他都会赶回别墅用晚饭,即使饭菜早已经准备好, 谢桑也会等他到了才吃饭,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默认的日常,像今天这种回到家看不到谢桑的情况到还是第一次。
管家将法兰克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非常有眼力见地开了口:“上将,谢桑阁下已经用过饭菜回房间了, 阁下让我转告您, 他说他今天有些累, 所以就先休息了。”
有些累, 吃过饭,先休息……
法兰克瞥了眼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 眉头微微皱起,沉默片刻后他向管家抛出一个问题:“他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管家:“阁下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半小时前才匆匆回来, 看样子很累,匆匆吃了几口饭就上了楼, 刚刚去看时房间里头灯还没熄, 但是敲门没应, 可能是睡了。”
法兰克眼眸一凝:“出门了,去了哪里?”
考虑到谢桑已经很久没有伤害自己的行为, 法兰克逐渐放宽了对谢桑的约束,将一个正值青春活力的青年关在别墅里哪里也不去,根本不现实,万一适得其反造成谢桑的逆反心理更是得不偿失。因此法兰克并未限制谢桑的自由,当然了暗中一直都是有虫保护着。
“老奴谨记上将的吩咐,特意让虫悄悄跟着,他说看到谢桑阁下进了……”
管家住了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法兰克睨了他一眼,言简意赅:“进了哪?”
见状管家压低了声音,再也不敢卖关子:“去了建筑工地。”
“建筑工地?”法兰克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看了眼管家,后者脸上也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虽然觉得奇怪,但法兰克并没有怀疑管家说的话,管家没有胆子敢骗他。
管家一五一十地将司机和仆从的话转述:“司机说谢桑阁下让他在一处商场的不远处停车,随后就叫他走了,司机不敢阻拦就打了电话回来,老奴就让他悄悄跟着,谢桑阁下最开始的确去了商场,好像还买了什么东西,从商场出来后他去了建筑工地。”
管家小心翼翼地打量法兰克的神情,片刻后他看见法兰克忽然起身朝楼上走去,他赶紧跟在身后问了句:“上将,这晚饭该如何……?”
“先放着。”
低沉的声音传来,看着法兰克直奔三楼而去管家默默闭上了嘴,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法兰克这是要去哪。
三楼,谢桑的房间。
把手悄然转动,门板露出一条缝隙,楼道的灯光顺着逐渐扩大的缝隙照进安静的房间,法兰克闻到了红花油的味道,他脚步一顿随即走了进去。
房间里头开着壁灯,床上没有人,法兰克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找到了谢桑,他侧躺着,身上没盖被子,手脚蜷缩着,可能是因为冷。
沙发不远处的茶几上散乱摆放着一瓶红花油,法兰克眉心陡然一皱,他快步绕到了谢桑身前。走得近了,他看清了谢桑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背脊上有好几道红肿的擦伤。
法兰克单膝跪地凑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排除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猜想,最终确定谢桑身上只有擦伤,而这红肿泛青的擦伤常见于干体力活的工虫身上。
法兰克扫过茶几尚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红花油,这瓶红花油已经快见底了,瓶子做工粗糙,瓶口的花纹已经被磨花了大半,很显然这瓶红花油已经用过挺长一段时间。这种款式的红花油常用于治疗跌打损伤,因为价格低廉所以是一些底层劳动者常备的药物,法兰克曾见过一两次,因此依稀有些印象。
法兰克握着红花油的手缓缓收紧,他扭头,谢桑睡得很香,面容上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倒是法兰克第一次看见谢桑睡得如此沉,谢桑有睡眠障碍,每每都需要耗费好几个小时才能入睡,睡前必须关灯,保证屋子里一片漆黑,可这一次壁灯还亮着他就睡着了。
法兰克轻轻握住了谢桑的手,这双骨节分明的手多了许多红肿和伤痕,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片刻后他站起身出了门,再次回来时手中多了个医药箱。
昂贵的特效药被毫不心疼地挤了大半出来,法兰克轻柔地将谢桑受伤的地方全部涂抹,质地柔软的固状药膏因为温度逐渐化为粘腻的晶莹。
“唔——”
像是感受到了疼痛,沉睡中的谢桑缓缓吐出一声无意义地低语,法兰克的动作一顿,下一刻躺在沙发上的谢桑忽然翻了个身,他像是一只撒娇的猫,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地钻进了法兰克的怀中。
他的头枕在法兰克的大腿上,脸颊贴上法兰克的小腹,暖烘烘的呼吸就这样顺着薄薄的一件白衬衫钻了进去。
法兰克身形一顿,他忽地闷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晶莹透明的药膏来不及擦去沿着指缝顺着脸颊缓缓滴落,脆弱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两抹不正常的潮红涌上了法兰克的脸颊。
就在刚刚,谢桑释放了他的信息素。
正如法兰克所说,他从不骗谢桑,他的发|情|期将近,此刻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谢桑突然释放的信息素差点让他直接失态地叫出声来。
鼻腔剧烈地呼吸,胸口起起伏伏,滴滴药膏顺着流下不偏不倚地落在饱满的形状上,像是一滴露水落在泛起了粉的花蕊上,缓缓滚动,最后隐没,那画面简直可以用活色生香来形容。
冷白的皮肤一瞬间变红了,低低的喘|息声中一滴露珠消失,流下一路蜿蜒的晶莹,无端地添了色|气。
法兰克深吸几口气,他几乎艰难地看了眼无知无觉睡得香甜的谢桑,闭了闭眼。
“谢…桑……”
一声低低的音,带着点抑制不住地喘,有些颤,像是祈求又像是讨饶。
不知是谢桑听见了法兰克的声音,还是心有所感,片刻后,那股突然出现的信息素忽然消失,捂着口鼻的法兰克终于得已呼吸,他急促地呼吸着,许久后起伏不定的胸膛终于缓和,他松了手。
冷硬的俊脸因为大力被捏除了手指的形状,冷白的皮肤上红潮未褪,那格外显眼的手指印谁不出的暧昧,口角周边的晶莹让人分不出是化了的药膏还是因为生理刺|激忍不住分泌的津液。
法兰克伸手去拿茶几上的纸巾,因为距离有些远,此刻谢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他不得不压下腰伸手去够纸巾盒,这让他腿上的异样的触感更加明显,他的手有些抖,第二次才成功拿到纸巾。
法兰克擦拭双手,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罪魁祸首,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这样的姿势倒是方便涂抹背后的伤口了。
……
法兰克轻轻关上门,一侧的管家赶紧接过法兰克手中的医药箱,待房门彻底关严后小心问道:“上将,谢桑阁下的伤严重吗,真的不需要请医生来吗?”
谢桑受了伤身为照顾他的管家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的失职,因此在法兰克提着医药箱进入谢桑房间后管家一颗心上上下下,简直是坐立难安。
法兰克摇头:“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今晚的事情也别告诉他。”
管家一愣,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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