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
本以为会得到一顿教训的莱宝瞬间感动的眼泪汪汪,然而他感动的声音并没有唤醒父爱,陆泽瞥了他一眼,再一次说出了让他胆战心惊的话语:“明天中午到我书房。”
正在感动的莱宝一颗心瞬间哇凉哇凉。
陆泽用热毛巾给莱宝擦干净脚,摸了摸温度确认不再冰凉后,站起身:“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应该睡觉了。”
在陆泽的注视下,莱宝心如死灰地躺进儿童床自己为自己盖好了被子。当然了,在陆泽这里他的待遇一向如此,他的雄父可并不会给他盖好被子读儿童书哄他睡觉。
陆泽一向觉得莱茵对小崽子有些过于溺爱,可是罕见地在这一方面,一向顺从他的莱茵并没有听他的话。
都是第一次当爸爸,育儿经验都是从零起步,于是乎被雌父光环萦绕的莱茵对于这个问题分毫不让,反倒是陆泽连连败退。
确认小崽子不会再作妖后,陆泽关了灯回到了主卧,一进门迎头而来的就是莱茵急切的询问:“雄主,莱宝他怎么样了,睡了吗,您有没有凶他,他脚上有没有受伤?冷不冷,会不会感冒?”
“不行,我得亲眼看看才行。”
陆泽沉默,他看着慌慌张张整理好自己往外跑的莱茵,长臂一伸将他揽进了怀中,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夹杂着什么别的情愫:“莱茵,他已经七岁了。”
莱茵皱着眉:“莱宝才七岁,他还小……”
陆泽俯身堵住了莱茵喋喋不休的唇,他不喜欢从莱茵口中听到对任何雄虫的关心和担忧,即使那只雄虫是他们年仅七岁的崽子。
深吻以莱茵的气喘吁吁为结束,陆泽抵着莱茵的额头,灰色的眼眸望着莱茵,他在对方浅色的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一个可怜的、委屈到吃孩子醋的父亲。
“莱茵,他不小了。”
陆泽的抚摸着莱茵的脸颊,低低的嗓音中藏着他都没有意识到的委屈:“他都已经学会装睡骗你了。”
听到关于小家伙的坏话,莱茵下意识皱眉就要反驳,然而陆泽的吻再一次落在他的唇角,打断了他的话。
“七年前,他刚刚出生那会儿,他一哭你就毫不留情地丢下我朝他跑去,现在他七岁了,依旧没变,你看着他眼睛里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英俊疏离的眉眼此刻耷拉着,怎么看怎么委屈,莱茵怔愣,他从来没想过,委屈这个词语会和陆泽联系在一起,要知道陆泽向来是强大的。
脖颈上湿濡的亲吻和啃咬让莱茵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他笑着捧起了陆泽的头,看清了他眼底的失落和吃味,他忽地笑了:“雄主,您这么会吃莱宝的醋,莱宝是您的雄子呀。”
陆泽眼眸暗沉,他戳了戳莱茵勾起的嘴角,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雄子也是雄的,你太宠他了。”
莱茵闻言唇角边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后温柔化开,他轻轻在陆泽额头落下一吻:“雄主,我宠莱宝是因为莱宝像您。”
莱茵的手指划过陆泽的眉眼,朴实的语言在此刻却堪比动听的情话:“莱宝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和您很像,您小时候是不是和莱宝一样?”
“怎么可能,他这么皮。”
陆泽的动作蓦然一顿,矢口否认后看着朝他笑意盈盈的莱茵,他压下忍不住翘起的嘴角,低低回了一句:“他倒是希望他更像你一些。”
“哈哈……痒,雄主,很痒呐。”
陆泽亲了亲笑得发颤的莱茵,将他抱紧蹭了蹭他的脸,勾起了唇。
真是神奇,莱茵一句话他就被哄好了。
*****
好吧,我总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今天雄父把我抓住了,我猜应该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真是太聪明了,果然猜得没错。
雄父和雌父可不一样,雌父总是笑得很好看很温柔,身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雄父的话,虽然我也很喜欢雄父啦,但是我有点害怕他。不是说聪明的小孩子都知道家里虽不能惹吗?在我们家就是不能惹雄父,我觉得雌父也怕雄父,天底下会有虫不怕我的雄父吗?他可是会突然变出一本书当作家庭作业的!冷酷无情的雄父!(划掉)
救命,雄父今天脸上都没有笑容,他看起来好凶(黑线划掉),不能说雄父凶,因为雌父会生气,要是雌父生气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雄父会把我的pi股揍开花!
呜呜,为什么雌父不过来救我?
雌父坏坏,明明我昨天是听见你哭才冲进去的,我一心想着救你,你却让我在雄父这里自生自灭!
莱宝咬着笔头,一张白嫩嫩的小脸都要皱成包子了,书桌后的陆泽掀起眼皮,朝着不远处沙发上一直不停动来动去的莱宝看去,小崽子不知道在干什么,仿佛屁|股被火烤一样。
“莱宝……”
被点名的莱宝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的沙发里头一塞,扬起一张笑脸:“雄父,您叫我。”
莱宝的笑脸杀可是征服了无数虫的秘密法宝,只不过他的秘密法宝在陆泽这里大打折扣,陆泽并没有揭穿莱宝藏东西的小动作,他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莱宝迈着小短腿吧嗒吧嗒跑过去,乖巧站好,一口软软的小奶音:“雄父我来啦。”
陆泽食指点了点书桌上简化卡通版的生理常识:“这本书两周看完。”
一脸笑容的莱宝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神情,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足足有他三个指头厚的书瞪大眼睛:“看、看完?”
陆泽点头,语气稀松平常,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么残忍:“对,看完。”
莱宝真的要哭了,他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可是雄父,我为什么要看这本书?”
陆泽对莱宝欲哭的表情向来是免疫极高,毕竟是自己的种,装哭和真哭的区别他还是分的出来的:“你不是好奇我和你雌父每天晚上在做什么吗?这本书里头有答案。”
闻言,欲哭无泪的莱宝瞬间来了兴趣,他踮着脚将书抱进了怀里,对着陆泽无甚温度的目光礼貌道谢:“谢谢雄父。”
陆泽嗯了一声。
莱宝本以为自己要因为昨晚的事情被陆泽批评,没想到不仅没被批评还得到了意外之喜,他迈着小短腿吧嗒吧嗒就跑出去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藏在沙发里的东西。
陆泽看着欢快跑走的莱宝,起身从沙发中翻出了他刚刚藏起来的东西,是一本日记本。
陆泽微微挑眉,他倒是没想到小崽子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他指尖随意翻开一页,恰巧落在莱宝写的笔记上。
歪歪曲曲的字迹像是蚯蚓,还时不时有些括号黑线,陆泽唇角的弧度微敛,他的目光落在“雄父坏蛋”这几个格外突出硕大的黑字上,手指顿了一下后,朝前翻去。
独属于小孩子特大号字体,冷不丁地冒出几个拼音还夹杂错别字,陆泽心里默默将给莱宝找书老师的事情提上日程。
虽然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能写日记已经算不错,但是陆泽远远高于一般水平。
……
莱宝抱着书本吧嗒吧嗒回到房间,把书放在自己的小书桌上,迫不及待地寻找答案,他心底隐隐有一种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的感觉,他挠了挠头并没在意,很快就将心底这点奇怪的感觉抛掷脑后,趴在书上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他实在太过专注,手肘一不小心碰到了书桌旁的书本,一叠书本哗啦啦掉在地上,莱宝跳下椅子捡起书本,散乱的书本中他忽然发现一个极其眼熟的本子,他眨了眨眼睛,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
莱宝叫了一声,他猛地跳了起来:“我的日记本!”
“不对不对!”
正要捡起日记本的莱宝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差点就碰到日记本的手“咻”地一声缩回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本子小声嘀咕:“我的日记本明明被我落在了雄父的书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发颤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掀开日记本的封面,莱宝看清了纸张上熟悉的字体,那上面的的确确是他写的字,可是他的日记本不应该在书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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