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抱着莱茵走下楼梯的步伐稳健,根本看不出来有不稳摔倒的迹象,可偏偏雌虫仿佛当了真,真的乖乖巧巧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了,这让陆泽唇边的笑意渐深。
陆泽抱着莱茵一路来到了餐厅才停下脚步,他将雌虫放到椅子上,看着似乎有些愣神发呆的雌虫伸手朝他脸上一捏:“回神了。”
屁|股挨到椅子上,脸上微疼的触感让莱茵猛地回神,手中被塞进了碗筷,莱茵听见陆泽带着笑意的声音:“别发呆了,不饿么?”
饭菜的香味涌入鼻腔中,莱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陆泽:“您不是说别墅只有我和您吗?那这些饭菜……”
陆泽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莱茵的碗里,语气平常:“我做的。”
“您做的?!”
难得听见莱茵用这种惊讶的声音讲话,陆泽抬头,看着吃惊的张开嘴的莱茵,手中本该夹到莱茵碗里的菜换了个方向:“味道如何?不好吃吗?”
被塞了一嘴巴菜的莱茵下意识咀嚼,神情简直是惊愕了,他连连摇头:“当然不,这些饭菜很美味,堪比皇宫中的御用大厨。”
陆泽微微一笑,不知为何莱茵说的话总是能讨他喜欢,他只会烧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至于味道也只是能吃而已,根本谈不上御用大厨这种话,他笑了笑,旋即又往莱茵口中塞了一筷子菜:“好吃就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莱茵卷翘纤长的眼睫毛微微一抖,藏在银发中的耳朵悄然红了。
雄虫昨晚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候雄虫的双手正抚过他的背脊和肋骨,声音像是惋惜又像是遗憾,他说你太瘦了。
可雄虫虽然是这样说着,他的动作却又轻又柔,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仿佛有魔力,所过之处瞬间从冰凉变得滚烫。
那双手无数次抚过他凸起的背脊和小腹,在他压抑不住哭泣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按压。
陆泽虽然感慨着莱茵太瘦,但是他对莱茵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说明什么叫做|爱不释手,当然莱茵并不知道,此刻的他真的开始认真苦恼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不能让对方满意。
雄虫喜欢健壮一点的吗?像军雌那种拥有肌肉的身体吗?
莱茵抿唇,下意识开始将自己和其他雌虫进行对比,他没有意识到婚前想着得过且过的他此刻会因为陆泽随意的一个词一句话而心神不宁。
很多时候爱情的到来并不是轰轰烈烈,那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暗流,在你不经意间已然将你裹挟,等你意识到的那一刻早就陷涛涛长河中难以逃脱。
第053章 奖励(打勾)
莱茵放下碗筷时, 陆泽也干好了手中的事情,他光脑终端, 抬头朝莱茵轻声道:“吃饱了吗?”
闻言,正在摸索桌上碗筷的莱茵一愣,随后点头:“吃饱了。”
说完,莱茵觉得自己这回话显得太过死板,想到自己不仅睡了懒觉还让雄虫亲自做饭,他抿紧唇, 口中徘徊许久的赞美终于说出:“您的手艺很好,多亏了您我吃的很饱,请您稍微坐一坐,我去清理碗筷。”
陆泽起身按住了莱茵摸索的手,声音淡淡:“放着, 不用你洗碗。”
说着, 陆泽附身, 右手极其自然地往雌虫怀中一伸, 随后按了按对方微凸的小腹,手心的热度透过轻薄的布料清晰可闻, 让莱茵忍不住想起昨晚的力道,他抖了抖。
得益于敏锐的观察,陆泽发现面前的雌虫有心口不一的坏习惯。
莱茵沙哑的嗓音微颤, 但是语气却很固执:“本来就不应该麻烦您起早准备饭菜,是因为我的失职才使得您劳累, 您已经做了早饭, 剩下的理应由我来处理。”
确认莱茵是真的吃饱了, 陆泽微微勾起唇,闻言他抬起头看见莱茵飘着红晕的脸颊上坚定的表情, 本要移开的手指顿了顿,旋即绕着微凸的弧度揉了一圈:“乖乖坐着,这些东西会有机器管家过来处理。”
就在刚刚吃饭的期间,陆泽已经下单买了星网上销量最高的机器管家,陆泽不喜欢有侍从打扰他和莱茵,但是莱茵总归有独处的时间,因此他订购了能够完成大部分家庭琐事的机器管家。卖家在得知他的身份是雄虫后,满口保证立刻加急,今天下午之前保证把机器管家送上门来,至于这些脏碗脏碟子自然就轮不到莱茵动手。
虽然一开始陆泽的本意是为了确保莱茵是否吃饱了,但是这抚摸不知何时越了线,指腹按压的地方微微下移,隔着薄薄的肌肉组织,按在了莱茵的腹部。
陆泽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气音,垂眸,只见莱茵闭着眼睛咬着唇,面颊越发得艳丽。
雌虫的生殖腔,一个能够孕育生命的奇妙地方。
冰凉镜片后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陆泽微微加重了力道,果然下一刻他从雌虫口中听到了昨晚类似的声音。
(也不是什么不能听的,就是抽气声,试想制造伤口的罪魁祸首突然往你肚子上一摁,嗯……)
莱茵攥着餐桌桌布的手指忍不住蜷曲,他本泛着难以启齿的疼,此刻被如此不轻不重的按压,钝疼中又泛着酸,让他忍不住泪湿羽.睫。
(摁疼了,自然会哭的,没有毛病)
腹部那处的手掌人就不急不缓地按压,只不过这一次的力度大了些,莱茵睫毛颤抖地更加剧烈了,他闷哼一声揪着餐布的手指颤巍巍地探向了陆泽。
(就揉了揉肚子)
手背上覆上的指尖冰凉,陆泽微微偏头,他等待着莱茵的话语。
“您别按了,”莱茵仰着头,凝着细碎的泪珠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黏在了一起,他张开的唇微微喘着气,和他那颤抖着握着陆泽的手一样带着难以察觉的祈求:“我难受……”
有什么已经闭合的东西在这按压之下酸酸涨涨地被再度打开。
(还能是啥,伤口!)
陆泽按压的力度倏然消失,嗓音淡淡:“疼?”
陆泽想起昨晚雌虫的哭声,从最开始还能控制的细小的呜咽到后头忍不住的颤抖破碎,他罕见地失了理智。伏在雌虫身上用着言语诱哄安抚着,那沙哑破碎、让他有些心烦意乱的哭腔被他堵在唇齿之间。
陆泽静静地注视着些微发抖的雌虫,莱茵可能并不知道他此刻的这副模样在陆泽眼中有多么诱惑和引人犯罪,后者扫过他身上的视线仿佛都在叫嚣着欲|望。
可莱茵看不见,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在听见他说难受后,腹部上骤然消失的压力,还有耳畔好听的询问他是否疼的话语,他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深。想到自己刚刚不知廉耻说了什么话,莱茵心里唾弃自己娇气,明明是上个战场的军雌,怎么会连这点疼痛都忍不了?
莱茵微微摇了摇头:“抱歉,是我放肆了,不疼,您很温柔。”
莱茵这话其实并非假话,比起他曾经听过的那些骇人听闻的雌虫惨案,陆泽对他着实温柔,甚至毫不夸张地说,从昨天到今天莱茵都觉得这些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他忽然有些害怕这梦会突然碎了。
陆泽搭在莱茵腹部的手指骤然用了几分力,听见雌虫忍不住、明显带着疼痛的闷哼,他眼眸深深:“撒谎。”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说撒谎了,而上一次的结果就是陆泽口让莱茵造成误解的“惩罚”,虽然后续证明那不过是夫夫间的情趣,但是莱茵依旧不敢试探,因为雄虫是一种随时都会变卦的生物。莱茵忍住想要蜷缩腹部的疼痛,反而迎了上去,他靠近了陆泽的怀中,仍旧嘴硬:“我没撒谎,您真的很温柔。”
陆泽勾起唇,笑了,显然莱茵的行为取悦了他。
指腹揉上莱茵眼角的小痣,他用指节轻轻擦去对方眼尾的湿意,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诱惑:“吃了什么,嘴巴这么甜?”
随后莱茵就感觉自己的下巴被抬起,一个温柔炙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昨夜的教导让他下意识张开嘴巴,于是乎他得到了一个粘腻缠绵的吻。
灵活的舌尖在唇齿间游走,抽离时分勾出一缕银丝,陆泽揉了揉莱茵红肿的唇,擦去唇边因为亲吻溢出的水渍,摸了摸他的银发:“嘴甜的乖孩子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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