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骨碌爬起来欢呼胜利的谢桑,法兰克缓缓坐起身,谢桑脸上的笑意灿烂,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温度和感觉。这场比赛中不知道到底是谁赢谁输,也许他们都是赢家。
……
谢桑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矿泉水,一身的汗吹了风有些冷,法兰克上前给他披上了外套。
背上忽然一重,隔绝了寒风,看着远处的谢桑忽然开了口:“喂,法兰克,想不到你会的东西挺多的,天赋异禀?”
从最开始的赛车摩托到击剑射击,法兰克今天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个菜鸡新手。
法兰克在谢桑身侧坐下:“以前学过。”
谢桑有些惊奇:“帝国上将还要学这些?”
射击搏斗还能理解,击剑攀岩赛车摩托就有些过了吧?毕竟这些在谢桑印象里一直都是不入流,二流子的标配。
法兰克:“是出于爱好。”
谢桑:“堂堂一个帝国上将也爱玩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
玩物丧志这四个字带着自嘲的味道,法兰克皱眉,他看向谢桑,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为什么这么说,玩物丧志?以前有谁这样说过你吗?”
谢桑不甚在意地哦了一声:“这么说的挺多的,说什么都是有钱才玩得起的东西。”
谢桑当二世祖的时候可没少听到别人在身后蛐蛐他,不怕死的富二代专挑这种刺|激烧钱的玩意,不知疾苦命好想玩什么就能玩什么。在他们口中,他就是个靠爹靠妈的废物,这辈子最大的能耐就是投了个好胎,就像无论他拿到多少个奖杯,最后在那个男人口中只会落得一句玩物丧志不成器。
想到不愉快的往事,谢桑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我不觉得你只是在玩。”
陡然听见法兰克的回答还陷在回忆里的谢桑愣神,他下意识偏头,猛地撞入法兰克的眼中,他讷讷道:“……什么?”
“如果只是玩玩可达不到顶尖水平。”
法兰克很清楚谢桑的水平绝对不是闲来无事玩玩就能达到的水准,就算天赋异禀也绝不可能。他必然是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毫不夸张地说他把这些当作了一项事业,为此付出为此精进,并为之不懈努力坚持才会有了如今的水平。
“你的枪法足以战胜军部许多将士,这并不是玩就能做到的。”
“你的击剑水平很高,可以和我打的不相上下,这也不是玩玩就可以的。”
“你的赛车水平也很高,虽然最后我赢了你,但是我在你这个年纪比不过你,从某种程度上说,你早就赢了我。”
“玩到极致也是一种能力,并不是谁都能‘随便’玩玩。”
法兰克紧紧盯着谢桑的眼睛,他眼中的光很亮很稳,和他口中的话一样打动人心:“无论做什么,你选择了它并为之坚持付出,为什么要让别人的一句话抹灭你所有的努力?”
良久的沉默。
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眼眶又涌进了谢桑的心,法兰克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句话对他的触动有多大。很多年后当谢桑回忆曾经,就会记起此刻法兰克说的这句话,记得他脸上的表情,记得他那双眼睛,它们像是海水一般蓝,海纳百川的包容和理解。
一句为什么要让别人一句话就抹灭自己所有的努力让他几乎破防,多年的委屈和憋闷在此刻得到了抒发。这一刻他能说,原来有人能理解他,原来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赞扬,他等了太久。
法兰克没有错过谢桑红了的眼圈,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谢桑。
因为这双眼睛。
漆黑永远挣扎着活着的眼睛,充满生命力,不甘心,执拗的永不服输。
谢桑将自己藏进了厚厚的蚌壳,这壳子千疮百孔碎成了一片片重新被黏上,受伤的蚌熬过痛苦的黑暗后开始变得易怒暴躁敏感多疑。蚌壳不再只是他逃避的处所更成了他的武器,但凡想要靠近他的人都会无差别地遭到攻击。
暴力硬砸能破开这壳,生剥硬撬也能破开,可是这壳早已经千疮百孔禁不住再一次的破坏,没了壳的蚌活不下来去。
而此刻,法兰克看见了嘴硬的蚌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敞开了一条缝,从这缝隙中他看见了耀眼炫目的珍珠。
“法兰克,你真|他|妈的……”
谢桑看着法兰克,他眼中隐隐又泪光闪动,像是一座早已经被认为死亡的火山忽然活了过来,满腔的情感急剧压缩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
真是别扭的要命。
法兰克看着谢桑的眼眸,他读懂了谢桑想做又不敢做的东西。年轻人气血方刚,但总是需要一点刺|激,需要一个借口。
法兰克唇角勾出一抹了然缱绻的笑,他朝谢桑伸出了手,炙热的掌心覆上了他的腰,像是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前的预告,一切都在不言之中,暗示意味极足:“谢桑,你想喝酒吗?”
看着法兰克嘴角的笑,谢桑愣神,片刻后他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法兰克的未曾说出口的深意——他们之间的亲吻一直都有酒精作祟,想喝酒和想要亲吻在某种程度上划上了等号,在这一刻成为了他们心照不宣的共识。
谢桑一咬牙,一种不想被看扁的别扭心理将他裹挟,他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法兰克那双宛如大海一般的蓝眸:“你看不起谁呢!”
法兰克笑着靠近,一句话就将谢桑所有的怒气尽数安抚:“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在我心底你一直都很厉害。”
谢桑再次愣神。
不知因为夜晚的风太凉所以渴望温暖,还是因为法兰克的眼睛太亮所以渴望光源,他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谢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扬起了头,唇畔翕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又像是渴求着亲近。
法兰克不再继续捉弄,在谢桑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低头拥住了他,未曾说出口的话音模糊在唇齿之中,黏糊糊的撩|拨着神经。
法兰克实在太了解谢桑了,甚至比谢桑自己还要了解,口是心非的小别扭精正在向他讨一个亲吻呢,而他也早就忍不住了。
第116章 你喷香水了,这么香?
嘴唇包住了嘴唇, 吸|吮,舔|舐, 不轻不重地琢|磨。
不知为何,这一次法兰克的亲|吻格外的细致,漫长,仿佛有一种时间都被放慢的错觉,舒服地像是被潺潺流水包裹,逐渐漫过每一寸, 一处不落。
温柔又细致的吻,牵引着交缠,不急不徐,来自年长者的耐心,像是一场毫不藏私的教学课, 一点一点让谢桑沉溺, 他从鼻腔中哼出长长一声, 软软的, 有些柔,有些娇。
无意识地哼哼, 像是在撒娇,法兰克垂下眼眸,眸光中映出谢桑此刻的模样, 他的脸颊泛这两抹红,像是有什么魔力, 他像是被揉了小肚子, 舒舒服服地收敛起了尖锐的爪牙, 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无意识地微眯着,漆黑的眼瞳有些涣散。
欢乐, 来自本能的肉|体的欢乐虽然原始,但却是很多东西难以替代的直接而彻底的快|感。
不过是接吻就让他露出这种引虫疯狂的模样,法兰克呼吸一重,唇瓣吸吮的力道一个情难自己,当即他的脖子就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唇边忽然一重的力道弄得谢桑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的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像是在表达不满,张嘴报复一般咬了回去,还是小狗一样的啃法。法兰克唇角的弧度无意识勾起,看来他刚刚都白教了。
一回生二回熟,勤加训练总会熟能生巧。
肌肤紧紧相贴,滚烫的温度传递,天雷勾动地火,都是气血方刚情难自己的时候。法兰克和谢桑的第一次是误打误撞,他们之间的情|事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一场另类的酷刑,在他们的那场深度交流中谁都没有得到任何愉悦。
没有技巧生生撞出一条血路和水到渠成般温柔的抚弄截然不同,说一句天差地别都不为过。
情|欲像是一个小虫子初见的时候心生忌惮,一旦这小虫子钻进了皮肉爬进了脑髓,尝到了甜头,恨不得天为盖地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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