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谢桑肚子里还有火气没有熄灭,这剩下的也都变了味道。
谢桑喉结滚动一瞬,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谢桑在玻璃架台上找出了醒酒器和高脚杯,猩红的葡萄酒在醒酒器中漾出漂亮的色泽,葡萄酒特有的芬芳飘入鼻腔,都不用尝,谢桑就知道手里的这瓶是一等一的好酒。
谢桑晃荡着醒酒器,看了眼不远处的双人大床。房间是托利奇特意安排的,白色的床够大够软,稳定性好,弹力十足。
谢桑的耳朵忽然就红了。
“咔哒——”
于是的门发出一声响后打开了,腾腾的热气从门口涌出,谢桑身形一僵,视线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瞟。
湿漉漉的发被毛巾随手擦了擦,水珠顺着脖颈流下淌过优雅的锁骨划过胸膛,最后顺着线条优美的腹肌和人鱼线淹没在裹在腰间的浴巾。
法兰克没穿睡袍,腰间裹着的就是唯一的遮挡物。
谢桑的手一抖,醒酒器在玻璃茶几尚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猛地回神,一把握住了自己不受控制的手。
腾腾的热气中,谢桑看见法兰克朝他走了过来,像是雾蒙蒙林间忽然出现的精灵,金发湿漉,眼眸勾魂摄魄的美。
明明洗澡的是法兰克,可是谢桑却觉得自己被五十多度的热水从头到脚冲了一边,从脸到脖子全都烫熟了。
“酒到了。”
冷白的皮肤经过热水的冲洗泛出淡淡的粉,硕大的饱满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朝他靠近,甚至因为俯身的动作颤了颤,就像是鲜嫩可口送上来的大餐。
谢桑下意识嗯了一声,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法兰克说的根本不是问句,此刻的他一颗心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色吸引,根本就没有心思注意法兰克说了什么内容。
“谢桑,你想喝酒吗?”
一滴水珠顺着法兰克黏在脖子上的湿漉金发缓缓流下,因为法兰克倾身的姿势要坠不坠地悬挂着,谢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的眼睛都直了,看着那滴下水珠好像快要渴死的人,下一刻就要冲上去用干裂的嘴唇将它吮吸干净。
不仅要吮吸这滴水,还要顺着它流经的道路将它的痕迹全部舔舐才算满足。
法兰克压低了身体,饱满的胸膛颤了颤,像是被谢桑的模样取悦了,喉咙溢出一声很轻很轻地笑,他伸手隔着谢桑的手握住了醒酒器。
滚烫的掌心仿佛带着火星子,所过之处火舌四起,四目相对间,法兰克听见了格外剧烈的心跳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那是他们此刻格外靠近的心。
法兰克的手指摩挲谢桑的指骨,在谢桑陡然一颤中攥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毫无防备的谢桑身形踉跄地和法兰克一同倒在了沙发上。
太近了。
谢桑的嘴唇不偏不倚地停在法兰克的胸膛上方一寸不到的位置,只要他轻轻一动,他的嘴唇就能感受到那混着韧性的柔软。
醒酒器倾倒,猩红的红酒洒在冷白的皮肤上,像是一副泼墨重彩的画,浓稠的红缓缓漫开,仿佛雪地之上开出了一束束艳丽灿烂的红梅,鲜明的色彩刺|激着眼球,酒精的味道混着红酒特有的芬芳开始催人失控,无端显得越发色|气。
从前的一幕幕开始在大脑中疯狂闪过,逼的人血液都要沸腾,谢桑脖颈上一根青筋鼓起。
“酒有些烈,换种喝法也好。”
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谢桑的呼吸陡然急促,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慢动作地落在胸口上那抹刺眼的红酒痕上,旋即像是作画一样缓缓抹开。
冷白的肤染上了红,冰凉的红酒逐渐温热。
“天冷,得温一温酒。”
这一句话仿佛带着什么魔力,一瞬间将所有理智都吞噬。鬼使神差地,谢桑不受控制地低头,唇畔感受到了红酒的香,温热的酒混着软在口腔中漫开,一点点落入咽喉肺腑,烧得让人失去理智。
法兰克扬起头,胸前惊人的痒意让他忍不住想要拱起背脊,但是他非但没退反而把胸往前送了送。看着谢桑漆黑的发顶,他眼中的宠溺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一阵让骨头发酥的痒意让他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他伸手护住了急切的、仿佛被饿坏了的伴侣,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像是再说慢些,没人和你抢。
法兰克对谢桑总是格外大方,大方地把自己洗干净打包送上门,大方地把自己当作一盘可口大餐满足对方口腹之欲。
千杯不醉的谢桑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喝了这么多的酒,红的白的啤的,古今中外的都尝了个遍,最后却败给了法兰克的“胸前香”。
第125章 领带的特殊作用
谢桑不是虫族土著又是第一次来瑞纳金帝国自然不知道三年一度的加纳晚宴实际上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宴, 当然他也不知道昨日法兰克对虫帝承认他伴侣身份意味着什么。
今天这场加纳晚宴他和法兰克一同出席,实际上就是宣示主权, 公开承认他和法兰克的伴侣关系,这种场合再怎么隆重都不为过,自然是要精心打扮,盛大出场。
加纳晚宴虽然叫晚宴,但是宴会开始的时间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因为大型宴会来的宾客很多, 单单是迎接可能就要耗费好几个小时,等宾客陆陆续续到了,皇室才会出现。按照大家默认的惯例,一般是傍晚六点左右,皇室出现说几句开场白和祝酒词, 随即就是广撒网挑些有眼缘的互相认识, 交谈之后觉得还不错就可以一起组队去舞池里跳舞, 都是相亲宴上常见的套路。
谢桑昨晚睡得晚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门口伺候他洗漱和整理房间的侍从早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皇宫里的侍从向来整齐有序, 他们各司其职。准备晚宴的侍从也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整理宫殿摆放花草,一大群侍从进进出出, 步履匆匆,当然这些事情身处后殿的谢桑并不知道。
谢桑昨天晚上喝了一晚上“温酒”, 不知是因为太久没喝酒了, 还是因为昨夜喝酒的方法太过新奇, 他睁开眼的时候竟然有点宿醉的感觉。
一整瓶红酒到了最后全都用完了,小部分进了谢桑的肚子里, 因为他胃不好法兰克从不再健康程度上纵着他,剩下大部分……
谢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卧室的大床旁,只见床边的地毯晕开了一大片红色的酒渍,由深浓到浅淡,床脚揉得皱巴巴的被子蜿蜒悬挂,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谢桑的耳朵腾得一下就红了。
所幸侍从很专业,眼睛不乱看嘴巴也不碎,只管做事情,他们一大早就在外等候在得知谢桑已经醒来后立刻上前请示:“谢桑阁下,请您移步到穿衣间。”
谢桑压了压略微胀痛的太阳穴,他的脸色并不算好,视线在房间中环顾一圈,很显然是在找人。
仆从长擅长看人脸色,见状猜到了谢桑在找谁,他适时提醒道:“陛下不久前召法兰克上将前去说话,上将让我转告您,让您醒来后先用午饭不必等他。”
心思被戳破,谢桑的眼神中有些许不好意思,他咳了咳应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仆从长是个有些年纪的亚雌,长得挺面善,嘴角挂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虽然谢桑知道仆从长脸上的笑容大概率只是礼貌并没有什么嬉笑的意味,但是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让他羞怒心虚的错觉——昨晚他和法兰克干了什么全都被知道了。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谢桑此刻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朝着仆从长点了点头,随即跟在他身后朝外走去。
路过小客厅的时候,谢桑的余光忽然看见一个仆从手脚麻利地从沙发里摸出一条领带,皱巴巴的黑色领带上残留着可疑的痕迹,仿佛受尽了蹂|躏。
这条领带昨晚上缠绕在法兰克的脖颈上。
谢桑的马骑术很好,想要策马奔腾,就需要一条上好的缰绳,一头在马脖子上套牢,一头则被牢牢攥在骑马人的手里。如果这匹马心甘情愿,甚至会咬着缰绳递给他的主人。
昨晚法兰克将这条领带的另一头放进了谢桑的手中,随着晃动的频率,每拽一下,谢桑就能听到让他血脉喷张的声音。
从生疏到熟稔,从青涩到欲罢不能沉醉其中,那是另一种骑马术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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