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握成拳头,脖颈上青筋暴起,安德烈呼吸猛地一窒,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雄虫信息素。
五感之中的视觉远高于嗅觉听觉,可这空气中飘来的丝丝缕缕的精神力却瞬间绵延了空间,雄虫的信息素明明在空气中稀释了千百倍,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精确地捕捉到了他。
安德烈的喉结无声颤抖,他感受到了信息素中熟悉的味道,他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疼痛刺|激着理智回归,强大的精神力在他身边轰然炸开,长驱直入,径直涌向了那被虫堵得水泄不通的入口。
休息室裂了一半的雕花红木门彻底报废,劈里啪啦碎裂声中,□□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露出被困在其中的黑发青年。
四周歪七扭八倒了一片,他们脸上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被压制着难以动弹,却仍不死心地拼命挣扎啊,一双双被欲望染红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温漓。
在如此美味的雄虫信息素前,他们有些甚至都快无法克制陷入虫化,贪婪的模样好似祭祀台前疯狂的信徒,妄想用沾满唾液的唇舌亲吻青年每一处的肌肤。
青年的状态更加奇怪,他像是喝了烈酒,整个人都变成了粉色,本就生的白的肌肤被生生催出了粉,像是成熟了的水蜜桃,引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吸吮那甘甜的果肉和汁水。
他喘着粗气抬头望向动静传来的方向,手上紧握着的瓷器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心滴滴答答流下,引得那些雌虫更加疯狂。
皮鞋碾过一只朝温漓爬去的雌虫的手骨,安德烈反手将一只跳跃的雌虫掼下,瓷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安德烈强压下喉间的冲动,巨大的精神力威压以一种小型炸弹似的威力猛地炸开,将那些负隅顽抗的雌虫直接震晕了过去。
“……安德烈!”
双眼狠厉警惕地防备抵御疯狂雌虫的青年瞬间软了面容,刚刚还无差别释放的信息素仿佛找到了出口,争先恐后地涌向安德烈,满是忌惮警惕张牙舞爪的信息素变得无比暧昧。
怀中骤然闯入一个移动的雄虫信息素泵,口中的询问戛然而止,高大的军雌咬着牙,他被突然裹挟的信息素逼得溢出了声。
偏偏怀中那位堪称诱惑源的青年浑然不觉,烧红着脸咬上了军雌的唇,掌心流淌的血液染红了半边脸,唇齿之间的力度大的仿佛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安德烈额头溢出冷汗。
巨大的金色羽翼遮天蔽日,瞬息间就卷着温漓撞进休息室后的私密隔间,这些隔间是为了方便雄虫惩戒雌虫而专门设的处所,就连华贵的皇宫也遵循同样的设计,极佳的密闭性几乎比得上军部和医院的隔离舱。
莎顿城堡所有的换气扇同时开启了工作,寒风透过被震碎玻璃的窗户猛地涌进来,将残留在空气中的信息素散去,站在一地狼藉中的虫帝举起手中象征着最高权利的权杖,难得喜形于色:“传令下去,今日瑞纳金帝国双喜临门,帝国迎来了一位S级冕下,这位冕下加冠之日就是吾儿安德烈与他成婚之时!”
“什么!”
一声惊呼打破了众虫的恭贺,虫帝锐利的视线扫过一侧面色难堪的费拉德,刚刚还挂在唇角的笑容敛去,那双锐利的鹰眼注视着费拉德,无端由让虫感到恐惧。
“费拉德,你有异议?”
费拉德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几乎撑不住脸上的表情,他的恭贺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勉强又沙哑:“臣…无异议,臣……恭贺陛下。”
在身侧萦绕的阵阵贺喜声中,费拉德咬紧了牙,他明白自己这么些年的准备彻底功亏一篑了。
第035章 大家期待的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向他靠拢, 身体里仿佛有股惊人的力量将每一寸神经破裂重塑,像是东南亚夏季突如其来的一场台风呼啸地碾碎理智。
好不容易风停树止, 宛如死寂一般的闷热包裹着每一次的呼吸,煎熬难受,像是要把人逼疯,可偏偏那条岌岌可危的神经牵扯着将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清晰地刻入脑海,在疯狂之处游走,皮肤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灼伤, 连血液都变得滚烫,嘶吼着想要冲破什么。
一场雨,一场及时雨。
几滴细小的水滴,随后是淅淅沥沥的雨水。
渴死的树苗终于得到了甘霖,贪婪地将源头缠绕, 那些灼热的、滚烫的, 终于冲破一层薄薄的表皮, 叫嚣着喷涌而出, 带着无穷无尽的慰藉,在裂缝和伤口上倾注。
“安德烈, 我……这是怎么了?”
温漓的声音哑的可怕,他睁不开眼睛,闻不到味道, 五感只剩下了听觉和触觉,空间仿佛在耳畔塌陷, 他听到了熟悉的压抑着的喘。
胡乱的手摸到了一手的湿漉, 灼热的体温在此刻来说却好似清泉。
“……你的二次分化到了, 信息素过载,你得学会控制。”
安德烈的话说的格外的慢, 一句话分成了好几句,有几次甚至断了尾音。
温漓闭着眼,他的身体此刻全凭本能运作,而发泄的唯一对象就是伏在他身上的雌虫:“我…控制不了。”
“……”
房间内的信息素浓郁到一种恐怖的地步。
银发被唾液沾染得湿透,汗津津的躯体在黑暗中起起伏伏,微弯的脖颈凑进了温漓的唇畔,命令式的话语让人下意识服从:“那就把它们灌进来。”
温漓张开嘴,一口咬上。
仿佛海中的漩涡,房间内的信息素铺天盖地朝中心的安德烈涌去,温度再一次升高,只是这一次温漓感受到的是一种美妙的焦虑,像是一块在大气层摩擦下烧红了的陨石落入了海里。
他能感受到海水的温度,陨石落下的模样仿佛腰掀起滔天波浪,凶猛地仿佛要把海面彻底破开,可莫名其妙地,当这烧红了的陨石触碰到海水的那一刻突然变轻,海藻被带着水珠的细浪裹挟,时而翻滚,时而遮盖。
线条分明的腰佝起,支撑的身躯猛地一抖后控制不住地坐了下去,严严实实堵住了所有。
不知过了多久,坚硬的物体开始软化。
漫长的夜在黎明的曙光之下完成了它的使命,不再继续晃动的帐幔和蜡烛燃烧后流下的红泪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
温漓醒了,双手习惯性地朝下一撸,耳畔一声低低的闷哼,勾的他尚未回归的理智清醒。
旋即眼前的一幕让他倒抽一口凉气,面前,被充当为他人形抱枕的安德烈此刻像极了破布娃娃,浑身的青青紫紫,漂亮的银发被折腾的乱糟糟的,像是被用力抓过,最悲惨的莫过于安德烈的脖颈,简直是没一块好肉。
看着安德烈胸膛上过了一晚上仍旧红肿、牙印未消的胸膛,温漓内心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不如,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出了乱咬的癖好。
温漓谴责自己的同时安德烈也已经醒了,一睁眼就看见沉着脸的温漓,安德烈心中猛地一凛,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他瞬间跪直了身体,双手贴在额头朝温漓俯首:“请雄主惩罚。”
温漓如同雷劈,幻听了一般地反问:“你叫我什么?”
弯曲的背脊上肌肉紧绷,在温漓看不见的地方安德烈堪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一般地吐出了那个词语:“雄主。”
安德烈脖颈上和身体里的疼痛提醒着他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在帝国被深度标记的雌虫就是有了主,没有得到雄虫承认的雌虫就算不被雄虫保护协会处理掉,也会因为得不到雄虫的信息素痛苦死去。
他以为竟敢昨晚,温漓已经默认会和他结为伴侣,所以才会用雌虫手册中教导的那样说出刚刚那句话。
可温漓似乎并不想当他的雄主。
安德烈给人的印象实在太过沉稳可靠,以至于就算他们如此亲近的相处温漓都没有发现安德烈的不安。
他们认识满打满算不到一个月,开始交往也才刚刚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温漓从未说过任何要娶安德烈的诺言,而这也是安德烈缺乏安全感的最大原因。
他害怕是因为温漓见过的优秀雌虫太少,他害怕温漓会后悔,他也害怕自己得不到虫帝的首肯。安德烈不仅不卑鄙,他几乎称得上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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