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夷果是给谁吃的不用说都知道。
还让他堂堂一个少将副官守在门口寸步不离保护,这真是闻所未闻!
他家少将对珍贵的雄虫也是不假辞色,那只雌虫,凭什么!
他一点都不想守在这里,他想跟在少将身边,不知道少将这一个多月都遭了什么罪。少将能平安归来简直是万幸,但吉姆知道有很多家伙恨不得少将以死谢罪,因为一次救援失败其余所有的战绩都不足为重。
少将为帝国抛头颅撒热血,这一身伤疤换来的功绩竟然比不上一只雄虫!
若不是因为少将皇子殿下的身份在这……
吉姆狠狠皱眉,咬紧牙关。
那些虫一遍又一遍地来催,他着实拦不住只能敲了门。
这次军团里来的虫只是少数,大多都是陛下的私兵。
他拦不住陛下的私兵。
少将从无败绩,每次行动完美的都能成为教科书上的范例。他是被身份尊贵的皇室殿下,也是百战不殆的帝国利刃,锋芒毕现、无可阻挡,光彩熠熠、万民仰望,可偏偏一次救援行动的失败将这一切都付之一炬。
都怪那些自大愚蠢的雄虫!若不是因为他们自以为是不停安排,根本就不会出现意外,少将也不会被殃及九死一生沦落到垃圾星上!少将救了那些雄虫,可他们非但不领情反手倒打一耙。
这飞来的横祸泼了少将一头脏水,煽动不知情民众的舆论盛嚣尘上,少将已然被推到了浪口风尖之上!
他担心少将,此刻他该和少将待在一起而不是守着这个连脸都没看到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陌生虫!
可是他又不得不听少将的命令。
吉姆急的简直是团团转,奈何安德烈的命令如同金钟罩死死将他扣在原地,他盯着紧闭的房门闷声,内心期盼着少将能如往常一样化险为夷。
房间内的温漓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一位少将副官对他满腹牢骚,他正专心致志地洗着澡。
浴池的水换了三遍,他足足洗了三遍。半年垃圾星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差点都被同化,他用力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直到感受到一片刺痛。
细密的血珠掉落在浴缸中洇出淡淡的红,随后散去,恍然发现肩膀那块已经被搓破了皮,双手也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发了皱,皱皱巴巴有些丑。
温漓抿唇,终于从浴缸中起身。
水珠顺着发梢滚落被厚实的白毛巾吸收,他裹紧浴袍的带子。
衣服有些大了。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些陌生,他一向很瘦,现在更加瘦了,所幸精神还不错。
看着镜子里显得陌生的青年,温漓缓缓扬起一个笑容,僵硬又陌生,热气将镜子熏得花了,他伸手擦了擦,再次对着镜子里的人影露出一个笑容。
这一次笑容自然了许多,温漓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发梢落下的水流到脖子里有些痒,他把毛巾翻了一面吸水。他没搞懂吹头发的机器怎么用,害怕把东西弄坏了,他头发不长毛巾擦擦也能干。
推开门,安德烈已经走了,房间里头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
温漓垂眸,压下心头那一点失落。
安德烈是皇子殿下此刻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刚刚陪他那么久已经很好了,做人要知足。再说了,谁能像他一样能和皇子殿下做朋友?那可是日理万机的皇子殿下!
温漓在沙发上坐下,靠椅上有个软垫,靠着背后很舒服,他再一次感慨服务周到。
环顾四周,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茶几上。
茶几上多了一盘切好的水果,一侧的垃圾桶中静静躺着一条苹果皮。
入口,甜,脆。
很像他曾和安德烈顺嘴提过的苹果。
第019章 (含入V公告)
吉姆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在他心中第一百零八遍祈祷时终于看见了期待已久的那抹高大身影,他眼前一亮急急忙忙迎上去,张口就问:“少将!您没事吧,那些家伙没有为难……”
“噤声。”
吉姆猛地捂住嘴,小心查看四周没发现什么不干不净的家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安德烈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他的长官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那紧闭的房门。
“他有出门吗?”
吉姆盈眶的热泪哗啦一下冷了,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但该回答的还是得回答:“没有。”
安德烈点头,不等吉姆再次开口已经推门而入。
心中准备了八百句话但一句都没用上的吉姆:………
房间内,温漓正在研究改如何使用烧热水,这房间内的物件太过智能,他和热水器斗智斗勇弄了半天也没喝到一滴水,手中的玻璃杯里头依旧是空的。
听见开门声他下意识扭头,见是安德烈,温漓松了口气。
“口渴了?”
安德烈瞥了眼温漓手中的空杯子。
温漓抿了抿唇,点头,随后低声道:“我不会用这个。”
安德烈朝他走去。
温漓看着安德烈走到自己身侧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指尖不经意地碰了碰,温漓缩了缩手指,墨色眼眸眨了眨。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看着安德烈的眼神里都有些什么,那双清亮亮的眼眸中满是依赖,朝着安德烈的方向翘首一望。
无论是在垃圾星还是即将达到的帝星,安德烈都是温漓唯一认识的人,甚至可以说,安德烈是温漓和这个陌生的世界唯一密切的联系,温漓对安德烈的情感注定不一般。
安德烈拿着水杯操作了一番。
“滴,机器启动——”
“记住了吗?”
温漓讷讷应了一声。
面前的人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许是太久没有喝到正常味道的水,温水入口时他的表情有些惊奇和诧异。
安德烈忽然皱了皱眉,他的指尖抚上了温漓的黑发,柔软的发丝带着点潮意。
温漓觉得自己的头发忽然被撩了一下,他抬头就见到安德烈问他:“怎么没吹头?”
温漓唔了一声,垂眸:“我不太会用。”
安德烈敛眉,从他的视角刚好能看见温漓绞手指的小动作,每次对方紧张时就会这样。
门外就是他的副官,他的亲卫,是他特意留下守着温漓用的,以防他碰到什么问题,房间里也招呼侍者的通知铃,他走前特地嘱咐过温漓有事情就叫他们,可是温漓还是没有这样做。
他不会使用热水器,就自己捣鼓眼巴巴地望着,不会用吹风机就不吹头发。
若是他没有及时回来,他是不是就会一直湿着头发忍着口渴将就着算了?
安德烈握着光脑的手指蓦然收紧了。
“温漓,”他唤了一声,温漓啊了一声抬起头。
一个银色的酷似手表模样的物件出现在温漓眼前。
“这个是光脑,是用于联系的通讯设备,我已经和你建立了关联,若是有事随时随地来找我。”
温漓接过光脑把它放在膝头,面上乖巧说好,但心中下意识把安德烈的话当作了客套。
登上飞舰不到两个小时内,他已经发现他和安德烈之间隔着天堑鸿沟,身为皇子殿下的安德烈日理万机,怎么可能随便打扰。
安德烈看着温漓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语气蓦然重了些:“温漓。”
一只带着同样款式光脑的手臂朝他伸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温漓寻着抬起眼,终于意识到安德烈的脸色有些凝重:“啊,谢谢你的礼物。”
安德烈的金眸中映出温漓的模样,他沉声道:“温漓,我刚刚说的全部都作数,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不会用烧热水可以问我,不会用吹风机也可以问我,只要你按下这个按钮,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接通光脑。”
温漓看着安德烈的眼睛许久,忽然开口道:“安德烈,我还能这样叫你吗?”
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点难以觉察的颤。
安德烈将银色的光脑套进温漓的手腕,调好松紧:“当然。”
看着手腕上和安德烈一模一样的光脑,温漓终于露出了得知安德烈身份后的第一抹笑容:“谢谢你,安德烈,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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