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那个词触动了谢桑的神经,他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缓缓抬头,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雄虫。
他年纪不大,眉宇间神气扬扬,一看就是蜜罐子里泡着长大的,没受过半点挫折,一身打扮非富即贵。
“你说我哥哥到底看上你什么了?你这张脸明明也没多好看啊,”亚瑟煞有介事地朝前倾身,仔细打量了谢桑的脸,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感慨一句:“比起我可是差远了。”
谢桑的视线瞥了眼亚瑟光滑无痕的脖颈后收回,是一只雄虫。
面前的雄虫摸着自己的脸颊出声感慨,他确实有一张漂亮的皮囊,眼波流转间掩饰不住的优越感,这是专属于上流圈子的习性,谢桑从前就是其中一员,一眼就看的分明。
“我真是左思右想搞不懂,所以一定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雄虫竟然能让把哥哥迷得神魂颠倒,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谢桑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冷不丁地开了口:“你和法兰克是什么关系?”
见谢桑终于开了口,亚瑟眼中得意一闪而过,他勾起唇角:“我是他弟弟。”
口中喊着哥哥的并不一定是亲弟弟,极有可能是情弟弟。
谢桑垂在被单上的手指骤然缩紧,宛如被当头甩了一巴掌,心底被刻意忽略的愤怒之火瞬间被点燃。
简直是天大的羞辱,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他妈的竟然会成为小三。法兰克他妈的有雄虫了为什么他妈的还要和他搞在一起?
谢桑双眼几乎要喷火,他看着找上门来的“正宫”,咬紧牙道:“你放心,我和法兰克没关系。”
亚瑟摇头:“你在我哥哥的别墅里头住了三个月,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谢桑咬紧牙,他他妈的要知道法兰克他妈的是这种狗东西,打死他他都搬进这里来,况且谁给他选择的机会了?
“这他妈的又不是我自己选的。”
亚瑟看着谢桑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你还说脏话。”
谢桑的太阳穴突突地疼,他和亚瑟这种富贵人家的乖乖小公子向来话不投机,他冷笑一声:“阁下,你|他|妈的的要是听不得,就被他妈的在这里碍事,我立刻就走。”
亚瑟:“不行,你不能走。”
谢桑嗤笑:“我他妈的不走,你今天不久白来了吗?你|他|妈的不就是来处理你情哥哥的破事吗?”
情哥哥?
闻言亚瑟动作一顿,他看着满脸压不住怒火的谢桑有些意外,他和法兰克是亲兄弟的事情虫尽皆知,没想到谢桑不仅不知道还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亚瑟本想解释,但是看着谢桑咬着牙低低咒骂的模样,他心中忽生一计,决定将错就错,他一把按住了艰难起身的谢桑,后者浑身一僵后猛地甩开他的手:“别他妈的碰我!”
亚瑟收回手,谢桑的模样莫名其妙让他想到宫里养的那只白毛猫,也是这样一摸就炸,他勾起唇:“你不能走。”
谢桑立刻回嘴:“我他妈的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吗?”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他他妈的莫名其妙当了三被正主亲自赶已经足够憋屈了,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要是面前这不知轻重的雄虫小子再他妈的拦他,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亚瑟:“对,你要留下。”
“什么?”
谢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他抬起头,直到亲眼看见对方嘴皮子一张一合重复了一遍,他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你|他|妈的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亚瑟:“我当然知道。”
谢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一个挤出字来:“所以,你|他|妈的想说什么?”
亚瑟勾了勾垂落脸颊的发丝:“哥哥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你让哥哥不高兴,我也不高兴,所以你得留在这里让哥哥高兴。”
说到最后,亚瑟像是怕谢桑听不懂一般单刀直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你喜欢他。”
有一瞬间谢桑真的希望自己聋了,他看着眼前看着他一脸认真的亚瑟,花了足足一分钟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他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亚瑟:“……你|他|妈的让我喜欢他?”
法兰克的情弟弟他妈的跑到他面前让他喜欢法兰克?
谢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荒谬的话,他终于压制不住心底涌起的怒火,大吼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共享法兰克?让我喜欢他,就为了让你们高兴?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法兰克他妈的也听过你说这些鬼话?”
谢桑胸膛起伏不定,看着面前毫无所谓的亚瑟,他咬着牙起身下床,然而他才走出一步,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他的身前,随着而来是一把横在他身前未出鞘的长剑。
“安塞尔,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门口等着吗?我没事。”
谢桑冷眼看着亚瑟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突然闯入的雌虫的肩膀,他的动作难掩亲昵熟稔,很明显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单纯的主仆。
上流圈子中向来不缺玩得花的,夫妻同床异梦各玩各的,小妈情人,叔嫂勾缠,换|妻游戏等等谢桑并非不知道,相反,他正是因为知道才觉得恶心。京都圈臭名昭著的二世祖竟然是个童男子,说出去都能让人笑掉大牙,可是这是他对妈妈为数不多的坚守的底线,他没让自己彻底烂在泥滩里头。
“你|他|妈有了法兰克还不够吗?”
谢桑很愤怒,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此刻他的愤怒远比得知自己是三时更加猛烈。
冷剑的寒光一闪而过,谢桑看见挡在亚瑟面前雌虫眼底宛如凝成寒霜的冰冷:“放肆!”
谢桑完全不惧,他漆黑的眼底映出安塞尔和亚瑟的模样,眼底全是嘲讽:“真|他|妈的恶心,倒了八辈子血霉什么东西都来碍我的眼!”
明明是辱骂,闻言亚瑟眼中却浮起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他搭在安塞尔臂膀的手滑动一瞬后,在谢桑几乎吃人的目光中笑了笑。
法兰克收到巴顿的消息匆匆赶回来,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当即眉头一皱,声音沉沉如洪钟:“这什么怎么回事?”
说完这句话,法兰克的视线下意识就看向身后的谢桑,看着谢桑艰难站立的模样他皱着眉伸手想要扶他回到床上去,可是这手还没碰到就被一巴掌打偏了,谢桑漆黑的眼眸中全是厌恶和防备:“别他妈碰我!”
法兰克看了眼自己被打偏的手,没有说话。
戏台子搭了许久就是等主角登场,亚瑟看着自家亲哥快步走来下意识挡在谢桑身前,主动示好又被拒绝,饶是亲眼见过跳楼那幕,他对这家亲哥这袒护谢桑的模样也是有些接受不适。但是好戏既然开场了,就得演完。
亚瑟松开安塞尔的肩膀,迎着谢桑漆黑阴沉的视线亲昵地挽住了法兰克的手臂,晃了晃:“哥哥,你可算来了。”
闻言法兰克皱起眉头,他倒是没有躲开亚瑟的亲昵,只是看着朝自己朝自己眨眼睛的亚瑟有些莫名其妙,他伸手隔空点了点亚瑟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长什么东西了吗?”
给自家哥哥使眼色却被误以为出了毛病的亚瑟:“……”
亚瑟脸色一僵,赶紧超前一凑让法兰克的手指按在他的脸上,口中说着撒娇暧昧的话语:“我就知道哥哥心疼我,我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哥哥你帮我吹吹~”
法兰克皱眉,他此刻要是在看不出来亚瑟在搞鬼,他可真的就白活了,他抽回手,但是下一刻又被亚瑟一把抱住。
站在法兰克身后的谢桑看见这一幕简直比吞了一只活苍蝇还恶心,苍蝇的触角像是在他食道内壁上蠕动,他喉咙里头忍不住泛起酸水,他扶着墙壁忍不住干呕起来。
“呕——”
谢桑仅仅才呕了一声,亚瑟怀中抱着的手就毫无留恋地抽走了,他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谢桑急切地跑去安抚的亲哥,无声摇了摇头。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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