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法兰克深深看了亚瑟一眼,张了张嘴。
亚瑟率先开口抢先一步,他始终牢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哥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那只雄虫要求你来的吗?”
亚瑟口吻中对谢桑的不满都快要溢出来了,法兰克静静注视着他:“亚瑟,他有名字,他叫谢桑,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喜欢赛车,还有是我要带他出来的。”
“我怎么不知道哥哥喜欢赛车?”亚瑟想也不想就开口,言语中带着狐疑,很显然他以为法兰克说的话是在为谢桑找借口开脱,如是想着他对谢桑的感官更差:“他在哪里,这么不见虫影?”
“他叫谢桑。”
法兰克纠正了亚瑟对谢桑的称呼,说完他才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去洗手间了,我在等他。”
法兰克抬了抬手卷起被亚瑟扯松开的袖子,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无形间散发着魅力:“亚瑟,你要有礼貌,学会尊重对方,还有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看着面前从头到脚都透露着涵养,从哪里看都优秀的挑不出一丝毛病的法兰克,再想一想有过一面之缘满嘴粗话的谢桑,亚瑟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不明白为什么法兰克会喜欢谢桑,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哥哥,你到底喜欢那只雄虫什么?”
法兰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亚瑟,他看着亚瑟低着头不情不愿地屈服,重新问了一遍问题:“到底为什么喜欢……呃谢桑,他没有礼貌满嘴脏话,而且他对哥哥你一点都不好,他就是仗着哥哥你喜欢他就欺负你,他凭什么朝哥哥你撒气,就凭他的身份对哥哥你说的那些话足够把他关到大牢几百遍了!”
亚瑟说着话是咬牙切实,全是真情实感,他并不知道谢桑对法兰克做的一切,若是他知道谢桑在和法兰克发生关系那天连裤子都没提就不买账,还干出这种混账事,他怕是得把谢桑拆成一百零八块骨头。
法兰克沉默片刻,开了口:“他不是故意的,他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变成这样。”
亚瑟不服气:“痛苦就能随便骂虫了?痛苦就能不讲道理了?哥哥,你别帮他说好话了!”
法兰克:“我关着他拦着他,所以他才会这样,他的内心柔软善良……”
“柔软?善良??”
亚瑟简直要被气疯了,他第一次知道自家哥哥竟然还是个恋爱脑:“哥哥,你到底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你不是事事都要求有证据的吗?我看他的脾气坏到全帝国都挑不出第二个了!”
就凭亚瑟和谢桑的短短一面,他丝毫想不出柔软善良和谢桑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还从巴顿那里得知谢桑的脾气很坏,酒店那三天他把能砸的都砸了个遍!
法兰克:“亚瑟,你看东西太表面了,如果他真的想你说的这么坏,那我问你,这些天照顾他的侍从有哪个受伤了吗?”
亚瑟被问得一噎:“……这我哪里知道。”
法兰克垂下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打落阴影,他看起来有些寂寥:“谢桑身边的虫没有一个受伤,从始至终他伤害的都是他自己。”
一个心坏心狠的虫绝对不会为了不踢伤仆从而拉伤了腿,他也绝对不会在看见被虫差点被他摔的东西砸到而变了脸色,也不会为跳楼当天那看守不利的士兵求情。就连咒骂,也是那么一句重复来重复去的。都是强装出来的表象。
法兰克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他抬眼看向对面不明所以的亚瑟:“亚瑟,你们都问我为什么喜欢他,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我只知道面对他我无法放手,我想让他高兴开心。”
法兰克忽然顿了顿,他身为保护者的形象太久了,这些年学的都是让自己如何变得无坚不摧,向虫展现软弱的一面对于他而言实在太难,他闭了闭眼,嗓音艰涩最终吐出一句很短很短的话:“亚瑟,我也有私心。”
谢桑就是他的私心,这些年以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学会压抑本我,可是他错了,爱欲如野火,不知从何处起,也不知从何处终。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谢桑的,是因为窥见雄虫强装出来凶狠表象下的脆弱吗?还是因为那几乎吞噬灵魂让虫震颤的痛苦?不过是一点在意,一点又一点,等他恍然惊觉,野火已然迎风起。漫天大火之后会有春生吗?
有谁知道?
他们兄弟之间的谈话很专注,在他们都没有发现的角落,去而复返的谢桑静静站在屏风之后,厚重的屏风洒落阴影,和墙壁之间恰好形成一个能让他藏身的的三角区域,他低着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神色莫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
第103章 谢桑抱住了他的腰
“哥哥, 我不明白。”
亚瑟看着法兰克,他和法兰克极其相似的蓝宝石眼眸中浮现出迷茫。他们足够优秀, 又手握滔天权势,只要他们想,勾一勾手指就会有一大把虫匍匐在他们脚下。
法兰克抬起手轻轻落在亚瑟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视线移向亚瑟身后的安塞尔,这位专属于陛下的影子骑士始终牢记着自己的使命, 他打败了无数挑战者,这些年没有谁比安塞尔做得更好。法兰克忽然想起数年前的一件事,宛如影子的骑士和曾经跪地立誓的少年缓缓重合,法兰克扬起一抹浅淡至极的弧度:“亚瑟,你以后会明白的。”
亚瑟没有听出法兰克话语中的深意, 他心不甘情不愿极其艰难地吐出口中的话:“哥哥, 你要是真的很喜欢他, 你养着他就好了, 皇室不缺豪宅别墅,何必非如此多的心思, 还想着哄他高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亚瑟心中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尤其是当他明白法兰克正在费尽心思想让谢桑高兴时。他是法兰克亲手养大的, 法兰克对于他而言是兄长但也像是父亲,这也意味着法兰克对他从来不是一味的宠溺, 他教导他责任, 培养他能力, 关心他的生活起居。法兰克对亚瑟的好无可挑剔,可是谢桑得到的是他渴望却没有得到过的待遇, 无怪乎他心中失衡。
亚瑟咬着牙,一张脸都快要扭曲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是多么不情愿:“北城那块地快建好了,哥哥你拿去用,你让他住进去,那边还有些土地没有利用,随他建个马场赛车场什么的都行。”
法兰克摇了摇头:“亚瑟,那块地本来是做什么用的之后依旧不变,合格的君王并不应该以权谋私,况且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关着他。”
亚瑟着实觉得谢桑不识好歹,要知道就法兰克这个条件什么雄虫得不到,可偏偏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他右边眉毛高高抬起,看上去显得有些盛气凌人:“这怎么能算是关?谁家犯虫有这么好的待遇?住附赠赛车场跑马场的大别墅要是算关押,怕是有一堆虫巴不得被关一辈子!”
法兰克:“亚瑟,违背意愿就算住在别墅之中也和牢笼无甚区别,我从来没想要关着他,这样做全是不得已,我怕……”
“怕他去死是吧?”亚瑟截住了法兰克的话,语速极快:“哥哥,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虫不好好活着整天想着去死,他不会是有病吧?”
“亚瑟!”
法兰克眉头蹙起,语气加重带着告诫的意味,亚瑟梗着脖子一副死活不退的模样,僵持不下间屏风后忽然传来一声应答。
“你是医生吗,怎么知道我有病?”
法兰克一愣,他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谢桑,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就被亚瑟抢了先:“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我不瞎,就凭你做的事情,你脑子没病?”
“亚瑟!”
法兰克眉头紧锁加重了声音,眼底警告分明,说完后他朝着谢桑,眉宇间带着微不可察地慌乱:“谢桑,你听我解释,刚刚并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哥哥,你向他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亚瑟瞪着谢桑,他才看不得法兰克在他面前低头,他们的身份地位什么时候需要他们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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