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就对头发微卷的美人特别有欲/望。当然只是远观,他不会凑近了看,或者说是不忍,他只是在追求一种朦胧的感觉,离得太近,会破坏,会损伤。
这个人的背影,跟他想象中的太相似了。
如果赵青玉没有指定要杀了他,他想,他不介意带着这个奴隶离开,很少有一个人,能让他只看见个背影便喜欢的。
他走到奴隶身后,手指挑起他卷曲的发尾,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不是青楼里那种刺鼻的脂粉香,也不是那些贵族子弟身上的熏香,是一种奇特又纯粹的味道,像是风吹过松林,又像是晴天草木生发,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但若是要仔细去闻,那味道又立马不见了。
这味道只能在自然之中寻找,在这人声鼎沸的盛京城里,是找不到的。
“你明明知道我进来了,却既不慌乱也不喊人,为什么?”
美人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腕对于江湖人士而言是极其重要的,打斗之中,一只手被制,就相当于已经输了一半。
他自然想要挣脱,甚至想反制,只是看着那双攀附在自己手腕上的苍白的手,顿时想起这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隶,于是任由他抓住了自己。
然而此时,他却听到了让他感觉到有些熟悉的声音。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在等你。”
“你在外面看了那么久,好看吗?”
心头突感不妙,傅铭月想要收回手,却做不到。像是被铁箍箍住,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美人站起身,转过头来看向他。
傅铭月一下子睁大眼睛,惊道:“席言!越影买来的奴隶竟是你!”
要说起两人之间的恩怨,那可有些说来话长。
傅铭月平时所求不多:刀,酒,美人。
其中最重要的是刀。
他十五岁就出来闯荡江湖,无门无派,只有一个金盆洗手、现在在村子里打铁为生的老刀客教了他一招半式。
也许是傅铭月天纵奇才,就那么一招半式,几年之后竟然让他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
他信奉一个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所有的招式全都凭心意,短短几年下来,就已经难逢敌手。
为了他的刀,他需要一个对手,席言是唯一一个既能陪他练刀、还能陪他喝酒、而且还是个美人的人。
当时第一次见到席言时,见他长得实在美貌,根本没注意到那么多,直接就想把人拉上床,然后就被打了一顿。
他跟席言比过几次,一半平手一半输,就是没赢过。
席言跟其他人不一样,但那时他还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同。
那段时间,大概是比武消耗了他的精力,他连青楼和象姑馆都没去过,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不耐烦,整日想着怎么赢过他一招半式,或者怎么能让席言主动躺在他床上。
第43章 多情王爷的宠妾6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席言说要报仇,离开了那座小镇。
傅铭月费尽千辛万苦想出来的新招无人试招,于是一路追着席言到了盛京,途中失去了他的踪迹,再加上因为赵青玉的事,他便留在了这里。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他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有点酸,有点痒,“原来你就是越影买来的奴隶。”
“你让他碰你了。”他抽出了刀,试了试刀锋,很锋利,很适合动武。
席言看了眼他泛着寒芒的刀尖,问道:“你做什么?”
“我们还没分出个胜负。”他抹着锋刃,说道:“既然他可以碰你,我也可以。如果你输了,那你就……”
他没说自己又有了新招,虽然生死之间不讲君子礼仪,但这毕竟只是切磋。
他只是怕说了席言提前有了防备,到时候还得输,他想起席言被越影抱着的样子,心里痒痒,还有股没能被他及时察觉的怒气。
他觉得越影既然上过战场,说不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得空也找他去练练,如果对方太弱,不小心死了,那他正好带着席言走,就让赵青玉抱着越影的牌位哭吧。
一点寒芒先到,而后破开虚空,刀尖差点划伤席言的脸,不知刀的主人顾及着什么,一向很稳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屋里空间太小,傅铭月有刀,席言也有一把弯刀。
席言顾忌着屋里的东西,不能把它们砸碎惊醒了其他人。而傅铭月顾及着席言,那把刀总是不稳。
两人都不是很放得开,到最后干脆弃了刀,掌对掌的打了起来。
到底还是席言更胜一筹,他把傅铭月压倒在地,扣着他两只手,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岿然不动。
慢慢的,挣扎的力度小了,傅铭月急促的喘气,看着面前同样喘着粗气的席言。
他的衣服早已经乱了,经过一番打斗,现在半截胸膛都袒露在外,跟席言那身造型古怪的异族服饰差不多,深色的皮肤上凝出几颗汗珠,又顺着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滑落下来。
他听见席言有些低哑的声音说道:“你刚刚说,我如果输了,就怎样?”
傅铭月沉默了。
之前的他信心十足,才说出了那番大话,现在听到席言提及,总觉得他在调侃自己。
傅铭月气急之后,忽然平静下来,他望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又抬了抬眼皮,直到与他对视,“我要睡你。”
席言眯起眼睛看他,“你认真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铭月也不再隐瞒,直白道:“我想睡你,很久之前就想了。”
“现在也想,一直都想,不,应该是越来越想。”
席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傅铭月呆了一瞬,这个空白的表情在他英俊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他僵硬了数息后,才后知后觉到对方在做什么。
“你,做什么?”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问这句话了。
“对你做你想对我做的事。”
席言本来只是想吓他一吓,让这个跟着自己跑到盛京的男人不要继续纠缠。
等到把他吓怕了,后悔了,下次见到自己就跑,就差不多了。
然而傅铭月并没有很害怕,他只是拧起英挺的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面色纠结,一副下不了决定的样子。
当席言拨开他第一层外衣时,他像是忽然想通透了,抬起腿示意了一下席言。
席言自然停下了手,“怎么,怕了?”
正当席言准备嘲讽他几句,然后顺理成章将人放走之时,他听到对方说道:“我要在上面。”
席言几乎怀疑自己听错,虚着眼睛看身下的人。
“我要在上面。”傅铭月扬起眉,大声提出了他的要求,“我要自己动。”
真正的男人,就算在这种时候,也要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
然而这不是席言想要达成的结果,他静默的看着傅铭月,傅铭月也撑起上半身看他,两人陷入了对峙。
席言看了他半晌,忽然起身,傅铭月反应极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角,阴沉道:“什么意思,怕了?”
席言扯出自己的衣服,冷声道:“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衅我。”
“所以你同意了。”傅铭月一把解开的发带,任由长发披散开来。
“要不要再与我比试一场,”他将碍事的衣物扔到一旁,舔了舔唇,“用另外的方式。”
这一场战斗,比之前的那一场还要激烈。
傅铭月受了不轻的伤,席言倒是还好,就连面色都没多少改变,只是比平时留了更多的汗水。
傅铭月连最后的尊严都没守住。
两人打了大半夜,傅铭月还不认输的想要再次来过,席言看着他变得苍白的脸色,以及眼下的青灰,决定还是饶他一命。
屋内迎来久违的宁静,只有傅铭月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响起。
他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许该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睡在另一边的席言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快睡,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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