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你快来看看!这好像也是座帝后合葬墓!”
“什么!”林老师听了这话,连忙往发现现场跑,急问道:“发现什么了?”
林老师的脚步顿住,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幕。铜汁浇筑的墓壁上雕刻着许多画面和小字,大概是和江皇同处一个时代的原因,他们所用的字几乎没有区别,所以林老师很快便分辨出来。
这上面写着,越帝越影与他的皇后青梅竹马,皇后姓席,婚后两人恩爱两不疑,可惜天妒良缘,席皇后死于一场大火后,越帝再未娶妻,传位于族中后人,死前命人将自己与皇后合葬。
不过十几里的距离,竟然接连发现两座帝后合葬墓,这地方风水还真不错。
“没想到越帝还挺痴心。”林老师感叹道,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了一句:“不过就是怎么感觉这说法有点耳熟呢?”
直播不可以发弹幕,但可以发评论。
随着他那句话一说出口,评论里躁动起来。
[是啊,我怎么也觉得那么耳熟。]
[皇后还都死于大火,都姓席。]
[该说不说,时代接近,说法雷同,死法一致,emmmm……]
[姐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魏巍看着这些评论,觉得有些好笑。
巧合吧,哪有这么离谱的事,难道那个皇后是蛊王不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室友回来了。
“老魏啊,今天食堂的包子真新鲜,可惜你没来。”
听见进门的室友大大咧咧的声音,魏巍神色立马紧张起来,竖起食指嘘道:“嘘嘘!你们小声点。”
室友见状,了然地看向一旁的床上,小声道:“他还没醒啊?”
不只如此,他就连走路的脚步声都放轻了。
“没呢。”魏巍撑着下巴发呆,“昨天很晚才回来,困着呢。”
寝室里响起闹铃声,叮叮当当的吵死了,魏巍怒目扫过几位室友,“谁特么手机响了!不是说了他还在睡觉吗?”
没人回答,所有人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齐齐摇头,“不是我们。”
魏巍一愣,辨认出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床上。
下一刻,闹铃声停止,被人关了。
是他醒了。
魏巍站了起来,从旁边保温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殷勤的走了过去。
果然看见一双手自帘子内伸出,帘子掀了一半,露出那人不太清醒的脸。
魏巍将盒子举高了,递到对方面前。
“醒了啊席言,吃点东西。”
“呦呦呦,宝味斋的海鲜粥啊,每天限量供应。魏少爷真有钱,都是室友,什么时候给我们也带点啊。”
说话的人话里带着点酸,看了眼床上的人,见他没看自己,掐了掐手心。
魏巍笑骂道:“滚吧你,平时爸爸对你们还不够好吗?”
床上的人眼睛动了动,终于清醒了点儿:“谢谢。”
他用清凉的嗓音说道,收下了盒子:“多少钱,我转给你。”
魏巍看着他倦懒的眼,有些出神,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啊不用,都是室友。”
床上的人按了按手机屏幕,黑的,不知是没电还是坏了。
他也不再坚持,说道:“下次我请你。”
下次……听见这个词,魏巍露出傻笑。
之前说话的室友看他一眼,嗤了一声:“真他妈条傻狗。”
心里的嫉妒和阴暗啃噬着他,他握着笔,发狠似的在纸上画着。
在他身后,一道黑雾渐渐成型。
第74章 主角攻的年轻继父1
沈寂挂断电话,啧了一声,眉梢眼角都带着不快。
他一脚踢开门,手插兜大摇大摆往里走。
包间里灯光炫目,有人拿着麦克风乱嚎,有人软玉温香左拥右抱。
“沈少,回来了啊!”正在打扑克的几人看见他,打了声招呼。
沈寂“嗯”了一声,眉眼压得极低,双腿叉开,俯身在桌上拿了瓶酒,手指上的银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仰头喝了半瓶,脸色却无变化。
叮咚——手机屏幕亮起。
沈寂低头看了一眼,摁熄屏幕“切”了一声,没有理会。扭头看见身旁坐得端正的青年,挑了挑眉。
青年白衣黑裤,利落的短发,额前刘海稍长,长相清俊,皮肤白皙,此时正抿着唇,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
桌上摆满了酒瓶和果盘,但只有那杯水,是青年特意让侍应生端给他的。除了那杯水,他没碰其他东西。
他背打得很直,双腿并拢,似乎不太爱与人接触,沈寂坐下的时候,他的腿明显往旁边撇了撇。
忽然间,肩膀上多了一只手。
季清身体一僵,将沈寂的手推开,垂眸说道:“我可以走了吗?已经一个小时了。”
包间里声音太嘈杂,季清声音又不大,沈寂看着被他推开的手,又看向明显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季清,刚刚升起的怒气变为另一种情绪。
他凑过去,一只手揽着季清肩膀将他拉过来,在他耳边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明显用力,季清吃痛地皱起眉。
刚想说话,沈寂的手机响了。
沈寂手顿住,低头去看,来电显示上“狐狸精”三个字尤其显眼。
他一直看着,神色晦暗不明,既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
季清察觉到他的异样,自从铃声响起后沈寂便没了动作,不由对打来电话的人起了好奇之心。
眼看电话响了四十几秒,快到自动挂断的时间,沈寂终于伸手去捞手机。
刚碰到手机,话筒里传来嘟嘟声——对方挂断了。
沈寂“草”了一声,眉眼间染上一抹烦躁。
紧接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二十分钟——发信人 狐狸精”
他把手机丢到一旁沙发上,没了去整季清的心思,整个人张开手臂,靠在了沙发背上。随后又觉得头顶的灯光刺眼,他用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季清的目光追随着被他丢远的手机两秒,收回视线后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他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也不喜欢这里的味道。
沈寂没说话。
季清抿抿唇,站了起来,看向沈寂。沈寂依旧没有理会他,反而是正在打牌的人注意到他的动作,看了过来:“季清要走啊?沈少,季清要走了,还不起来送送他。”
说着向沈寂挤了挤眼。
“他要走就走呗,又不是没长脚。”沈寂连手都懒得放下,也懒得多看季清一眼。
明明今天在学校的时候,他还大张旗鼓守在季清楼下送花,又强拉着他来参加今晚的聚会,现在倒像是陌生人了一般。
季清走了,临走时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一局牌也到了尽头,赢家正眉开眼笑摊着手掌收钱。他倒是不在意这点钱,就是赢个开心。
“怎么了啊这是?出来玩不就图个开心吗?”收完钱,他坐到了沈寂旁边,喝了口酒问道。
“玩个屁,烦都烦死了。”沈寂一脸不耐烦。
身旁的青年了然看向他的手机:“你爸又给你打电话?”
不知是哪个字惹到他,沈寂皱起眉头:“他算个屁!你别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听到他就烦。”
说这话的时候,他转头去找自己的手机,可惜被扔得太远。
他问身旁的青年,“现在几点了?”
青年看看表,“十点半。怎么,你要走了?”
沈寂沉默一瞬,忽然坐了起来,笑道:“回个屁。我就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见他继续,其他人也乐意作陪。在场的人虽然家世都不错,但比起沈家还差着点儿,他们比普通人更早的学会生存手段,对于沈寂大多捧着供着。
“来来来沈少,继续喝!”
沈寂随手接过递来的酒,看着杯中澄金的酒液,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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