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先不要说话,我带你离开……”
话没说完,他就被人拦住,五大三粗的男人朝他伸出手,“陆少爷,席先生就交给我吧。”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客厅地板上的赵卓醒了过来,打了个冷颤。
窗户没有关,夜风吹动窗帘,吹得他手脚冰凉。
还好那些人还有良心,没把他扔在外面,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乱在屋里寻找着什么。
到处都没有,席言被他们带走了。
…………
“少爷,席先生已经安置好了,也安排了人照顾他,你看,是不是让他来医院一趟。”
萧宿手背插着输液管,闻言背过身去,“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他连说句实话的勇气都没有。
在被人从赵卓家里带走之后,他就住进了医院,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但他却觉得浑身没力气,也不想思考,正整日就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言被他带了回去,好生看管着,哪儿都不准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的关系,只能先把他晾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屋子里一片寂静,静的只有他的呼吸声,似是不能忍受一般,萧宿翻过身。
“他怎么样了,瘦了吗?”
本来以为他已经睡着的管家一惊,顿了顿才回答道:“席先生好得很,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萧宿沉默了,良久又侧过身,闷闷道:“我知道了。”
嘴上说着不想再见席言,但当天晚上他就回了别墅。
大概是不想被人看见,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只剩几盏过道灯还亮着。
他轻轻推开席言的房门,房间的主人已经睡了,手里还拿着本未看完的书,书翻着,要掉不掉的样子,床头灯也没关,想来是在看书的时候忽然睡着了。
萧宿放轻了动作,慢慢坐到床边。
床垫微微下陷,席言没有醒,萧宿大了胆子,用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你去找其他人的事,我都不怪你了,但我在医院躺那么久,你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他先是念叨了一句,而后想起什么,俯身盯着席言的睡颜。
“你是不是在等着赵卓来救你?没可能的,现在整个赵家都自顾不暇,赵卓正忙着救公司,什么都管不了了。”萧宿笑了,眼中显出极致的疯狂。
“他要力挽狂澜,我就落井下石,赵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哪里能干净得了?”
睡着的人当然不会回答,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言言,我买了一座小岛,那里什么人都没有,除了我们……或许再多个看守你的保镖。”
“再过一段日子,我们就过去,让谁也找不到。”
陆阳因为想要带走席言的事情被禁足了,暂时出不来,赵卓自己都管不了,至于许然,一只小虫子罢了,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声音很轻,又一直絮絮叨叨,不知是怕席言听见,还是怕席言听不见。
等到说得累了,他才停了口,自己脱了外衣躺到了床上,把自己滚进了席言的怀里,然后深深舒了口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穿好衣裳离开了席言的房间。
席言睁开眼睛摸了摸旁边,床上还有余温,那人才走不久。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不知道萧宿是怎么吩咐的其他人,席言在这里的待遇跟以往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除了晚上偶尔会出现的萧宿以外,一如往常。
由于被切断了与外界的通信,他获取消息的途径只有两个,一个是萧宿的絮叨,一个是电视。
赵卓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赵家公司的财务出现了问题。
萧宿说的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谁又比谁干净,更何况是在它多年合作伙伴的针对下,原本隐藏于华丽外表下的阴暗彻底暴露。
赵卓本来想去找席言,就因为这事儿,被他父亲抓了回去,一时分不出心神去做其他事,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潇洒自由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现在终于尝到了苦果,凭他的经验,根本不足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而在这其中,还有一股隐藏极深的第三方势力。
赵卓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就跟疯狗一样,逮哪都要咬一口,虽然不足以让他肉疼,但就是烦不胜烦。
由于一时腾不出手,他并没有将对方放在太重要的位置上,直到后来调查的人告诉他,这股力量可能跟萧家二少爷陆阳有关,他才猛然惊醒。
然而已经迟了,对方从疯狗变成了饿狼,趁着他分身乏术,狠狠咬下他一块肉来。
一时间,公司内部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再加上萧宿不时下下黑手,几乎让赵卓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是萧宿在逼自己就范,可他就是咬紧了牙不认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家虽然身处漩涡之中,但毕竟那么多年的底蕴,只要抓住机会随时可能翻盘。
也不知道萧宿是怎么得到了萧父的默许,又或者萧父本来就有趁火打劫的打算,总之他并没有阻止这种行为。
在赵卓的父亲舔着老脸让萧父帮忙时,对方沉默了很久,忽然说起往事来。
跟萧宿和赵卓一样,两人的父辈也是朋友,早年还一起当过兵,有着不同寻常的战友情。
虽然后来各自入了商场,身上沾染了不少商人的俗气,但到底还是不忘当年峥嵘岁月,萧父为此收了手,还警告萧宿也不许再下手。
经过这一场,赵卓的父亲病倒了,平时严肃的脸上忽然显现出老态来。
家里失去了顶梁柱,公司的事情一下子全压在了赵卓身上,听说他每天天不亮就到了办公室,俨然第二个陆阳。
后面的事情新闻不会播,席言都是听萧宿讲的。
萧宿一边说一边观察,想看他大惊失色,又怕看到他在意的神情。
此时两人正在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岛上,小岛不大,四周都是蔚蓝的海水,在金黄的沙滩上一层层卷起又落下,泛起粼粼的波浪。
海鸥展着翅膀掠过天际,飞近又飞远,除了一声鸣叫,什么也没留下。
萧宿光着脚,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足迹。
“这里很美对吧。”
席言回过头,想了一下回答道:“还好。”
他不是那种会为山河的壮丽热泪盈眶的感性之人,顶多觉得这里干净、空气清新,适合旅游,或者创办旅游景点。
不过看萧宿一脸愉悦的样子,他还是不要太不给面子。
虽然他也不清楚,他都放狠话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萧宿还是非要跟他在一起。
没听说原剧情里的萧宿有犯贱这个属性。
他是某天一觉醒来,忽然发现出现在小岛上的。
萧宿就坐在他旁边,兴奋的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表情变化。
然而席言让他失望了,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逆袭系统很久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前些日子,系统忽然告诉他他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他怕是都会忘了自己身上还绑定了这个东西。
一个没有严苛的任务要求、也不用抹杀当作失败惩罚的系统,确实很没有存在感。
所以即便是到了这里,他也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随时可以离开。
需要考虑的,只是要采用什么样的方式。
这里不知道距离城市有多远,席言每日站在海边,从没有看到有渔船过来。
小岛上就三个人,他,萧宿,以及一个长相过分拉低平均值的中年保镖。
原本萧宿也想过,只有他们两个人多好,后来多番考虑,还是决定再带一个人。
他怕打不过席言。
虽说席言只是个老师,算得上是文弱书生,但一向注重锻炼的萧宿却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这是上次他试图强行压倒对方,却被对方反制,躺在地上几小时没能爬起来所学会的血的教训。
当时他躺在地上,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觉得娘,半天后也只挤出个极端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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