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周围的地面上,分散躺着几个丧尸,大多是被利器割断了脖子。
看来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战斗,那人虽然解决了所有的丧尸,但最后也因为受伤太重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会死了吧,我可不想看见死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姜宁还是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开玩笑,穿越前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别人眼中清澈而愚蠢的存在,见到同类当然是要救了。
那人身上伤口太多,姜宁没有在意他身上的血迹弄脏自己的冲锋衣,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将他扶了起来。
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
当看清那人的面容时,他心里忽然冒出两句话,第一句是“哇哦”,第二句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这个男人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柔和并不凌厉的五官,显得他的面容格外的俊秀。
姜宁以前并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同性还是异性,对于理想的对象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现在他知道了,他就喜欢面前这个人。
没想到穿越大神不仅赠送金手指,还附赠一个大美人老婆,正好就躺在他要前进的路上,正好就呼吸微弱亟需救助。
这不是命中注定,什么是命中注定?
想及此,他再看向对方的眼神立马柔和下来,目光触及他身上斑驳的血迹,脸上写满了心疼。
姜宁碰了碰他冰冷的脸,轻声道:“放心吧老婆,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来收集资源,受这么重的伤了。”
指腹掠过干燥起皮的嘴唇时,男人终于不胜其扰,眉头皱了皱,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没有焦点的视线落在姜宁身上,他用沙哑艰涩的声音命令道:“滚开。”
“哇哦!”姜宁心底欢呼了一声,我老婆脾气好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镇得住的,我好喜欢。我脾气好,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感受着男人微弱的挣扎,他把人抱得更紧,低声说道:“你现在可在我怀里,你让我滚哪去,你的心里吗?”
男人的挣扎顿住了。
不知是不是姜宁的错觉,他好像从男人脸上看到了嫌弃和无语。
姜宁一噎。天可怜见,他刚刚抱紧对方只是为了避免他再受伤,根本不是想占便宜啊!
再说,男人这副血呼啦差、脸色青白的样子,他要是这种时候还占便宜,他成什么了?
他不过是平时土味视频看多了一点,嘴瓢了一点,离真正的变态还十万八千里呢,至于用这种眼神看他吗?
想到这里,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头就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顶着男人冰冷的视线,他骄傲地抬起了头。
嘿,我老婆没打我,我老婆舍不得,我老婆心里有我!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只有姜宁自己知道,他把脸抬得这么高,就是怕老婆一气之下给他一巴掌。
他倒不是怕疼,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就是怕他老婆皮肤娇嫩,万一把老婆手心打红了可怎么办。
姜宁的运气还算好,穿越之前刚好准备旅游,背包里准备了一些消炎药。觉醒了空间异能之后,他就把这些重要的东西全存放在了空间里,至于背包不过是个幌子。
他把男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用水桶接了满满的一桶水。
说起来也是奇怪,刚刚觉醒的异能应当十分弱小才对,但他却在接了一整桶水后仍有余力。
这也是穿越大神的赠品?
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用水淘洗干净布料,又从空间里掏出消毒用的酒精,转头看向椅子上的老婆。
男人正靠着身侧的墙壁休息,姜宁只能看到他眉目清冷的侧脸,呼吸间睫羽微微颤动,眉梢因痛楚而皱起。他的脸色比刚醒来好了许多,多了几丝红润,就连声音都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朗。
察觉到他的注视,男人侧首看了过来。
好冷的眼神,吓得我心脏狂跳。
姜宁连忙移开了视线,没过两秒,又黏糊糊地看了过去。
“老……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知道男人叫什么,但姜宁敢肯定“姜宁”两个字和对方的名字不管放在哪个算姻缘的网站结果都是般配。
男人的脸色又红润了一些,仿佛正以极快的速度摆脱身体的负面状态。
他看了姜宁片刻,回答道:“席言。”
姜宁眨了眨眼睛,而后面色巨变,看了看席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你认识一个叫薛亦的人吗?”
席言的眼神骤然冰冷起来,身侧浮现出淡青色的风刃,不过两秒便消失无踪,一切平静下来。
“不认识。”
哈,小骗子,还想骗我。
看席言刚刚的表现,姜宁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不仅是认识,而且还关系匪浅。
他心里叹道:原来这不是穿越,这是穿书了啊。
第106章 前夫哥(……)的番外
那应该是个极其晴朗的天气。
天很高很净,万里无云。
阳光透过教堂彩色的玻璃花窗,在圣母像上洒下梦幻的光斑。温暖的光束里有细小的尘埃飞舞,耳边环绕着飘渺的歌声,让一切都如隔着薄纱一般朦胧起来。
窗外的绿树上有鸟儿的啼鸣,忽而飞起落到窗台,歪着脑袋看向窗内。
教堂里响起皮鞋踩踏地面的规律的脚步声。他的爱人手拿捧花站在窗下,闻声抬首看来。
爱人的眉目清冷浅淡,是这世上最高远的雪山,眼底却带着隐藏至深的忧郁。
沈周南停下脚步,将领带扯松了一点。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已经是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此时在自己的婚礼上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
沈周南伸出手,在短暂地犹豫后,他的年轻爱人将手牵上了他的。两人一起向手持圣经的神父走去。
他们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在壁画上众神的注视下拥吻,用戒指交换彼此的生命和未来。
悠远的颂歌攀上高潮,窗棂上不知何时飞来一群鸟儿,此时也在尽情歌唱。
他的爱人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沈周南在看他。
如今一切清晰的记忆都已远去,痛楚和大量失血让他的神智模糊起来。
只有彩色玻璃窗、慈悲的圣母像、鸟儿的歌唱以及光里的席言,凝练成更为璀璨的记忆碎片。
沈周南皱眉艰难地喘息。车祸发生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识护住了副驾上的席言。
飞来的钢筋刺穿了他的心肺,将他整个人钉在了背后的座椅上。
感受着冰冷的物体穿透内脏的感觉,他勉强撑起上半身,侧身去看一旁的爱人,却看到了他眼里的惊慌,眉心也蹙起,嘴唇嗫嚅着却没说出话来。
“没事的。”沈周南的手抚上爱人的侧脸,而后僵住。
他没注意到手上也染了血,弄脏了爱人浅色的皮肤。
他想把手收回来,却被他的年轻爱人察觉意图,在他收回之前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背,而后低下脸去,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手心。
沈周南瞳孔缩紧,手指蜷缩了几下。
他的爱人缓缓抬起眼睛,用久违了的忧郁目光看他。
在那场婚礼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周南再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因为他总有办法让他的爱人笑。
但这一次的忧郁是为他。
沈周南嘴角勾起,他的一厢情愿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应,虽然有些不合时宜。
“没事的。”他轻声道,更加凑近他的爱人,用额头抵住爱人的额头,指腹轻轻摩挲着爱人的眼角,不停安抚道:“没事的,我不会死的。”
他的声音里透出藏不住的虚弱,脸色肉眼可见的失色起来,就连贴着爱人脸颊的手都逐渐冰凉。
他们离得太近,呼吸可闻,席言握住他的手掌,半晌之后低声应道:“嗯。”
感受着他的手有滑落的迹象,席言更加用力的握紧,“不要死。”
沈周南轻声笑了起来,气音道:“好。”
哪怕前方是死亡又如何?至少这一瞬间,他们在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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