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指到的两人犹豫一下,对视一眼后走了出来。
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薛亦脸色难看起来,率先开口道:“几位大哥,没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
中年男人一愣,以为薛亦是怕自己跟对方起了冲突,不由有些感动,开口道:“这哪能不算大事呢?”
他语重心长道:“出任务多紧要的事,那是要跟丧尸战斗啊!丧尸不可怕,砍了脑袋就不动了,就怕队伍里出些使绊子的人,薛先生你脾气好,但这种坏心肠的人你得要注意啊。”
他说得起劲,丝毫没注意到薛亦越发慌乱的眼神。
刚刚走来的队友有些不明就里,听了半晌后也明白了,这是在给薛亦打抱不平呢。
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讽刺地看向薛亦,“听到没薛亦,这是说你呢。没想到你在外城人人缘还不错。”
薛亦沉默,刚刚说话的年轻人则当着他的面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众人面前,举起手喊道:“听我说,都来看热闹嘿!”
他放下手,指着脸色苍白的薛亦说道:“看这儿,你们口中的好心肠、热心人,身为治愈系的异能者,在我们跟丧尸作战的时候,偏偏见死不救,差点害死一位女队员。”
他说的正是之前跟薛亦闹过矛盾的少女。
作为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年纪又比所有人都小,自然博得所有人的关爱。
薛亦因为私心,明明发现了丧尸的存在,却刻意没有提醒,如果不是队长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儿,年轻人嚯地转头看向薛亦 眼里满是怒火:“姓薛的,如果不是队长拦着,我早该把你丢到丧尸群里去。”
他年纪轻,对于少女又有一种朦胧的感情,对于薛亦害少女受伤这事,反应也是最大的。
副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安抚下来。
听见刚才这番话,拄拐的中年男人第一反应是不信。
他看向薛亦,却见对方嘴唇发抖,断续说出几个字:“不是的副队长,你误会了,我没想害死妹妹。”
“我知道。”副队长一个眼神,便有几人将薛亦围起来,见薛亦无处可逃,这才说道:“你不过是想着等她受伤之后,再用异能给她治疗,好让她感激你罢了。”
“等着吧,等队长报告完任务详情,首领要见你。”
薛亦陡然变色,想要逃,肩膀却被牢牢按住。
他看向刚刚替自己说话的中年男人,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不知何时起了变化,目光犹疑不定,显然正在半信半疑之间。
薛亦被带走了。
楚粤看了这一场热闹,重点多看了薛亦几眼。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朝资源兑换处走去。
距离上次通话还没有两天,席言再次在屏幕上看到秦天的身影。
“你可以带走薛亦。”他一开口便是这句话,像是延续了上次的话题。
屏幕上的画面蓦地一转,换成了监控探头似的视角,混白一片的墙壁中,一张小床被安置在墙角,薛亦坐在床沿边,不停地朝周围看来看去。
也许是听见了什么声音,他肩膀剧烈颤抖了一下,半晌才缓过神来。而后来到门边,使劲的敲打房门,拼命喊着什么。
监控画面又换成了秦天的脸。
“你看到了,他在我这里。”
席言点头,等着他说出条件。
秦天笑了下,两手交叉放于身前,说道:“你不用紧张,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几天后,你穿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来参加晚宴。”
“你出现在宴会上,我派人把薛亦,连带着你的司机,一起送到你的庇护所去。”
第二天的早上下了场小雨,地面还没晾干,又出了大太阳。
今天照例有一辆绿漆货车停在矮房子前,这里没什么好看,席言没有多待。
这几天来,他在秦天派来的导游带领下,已经把内城差不多逛过了一遍,只差几个他不感兴趣的地方。
这一次他来了训练场。
说是训练场,实际上是一个体育馆改造而成,刚刚走进馆口,便听见里面传来的热烈的呼和声。
“首领!首领加油!”
“李哥,李哥你快站起来啊!哎呀。”
听声音可以辨认出有两人正在对战,两人各有支持者,只不过秦天那边的喝彩声大多了,已经完全盖过了另一人。
李哥仰躺在地上,累得直喘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伸出手的秦天连忙摇了摇头,气喘吁吁道:“不打了不打了,首领,我不是你的对手。”
“嗯?”秦天不太满意,眉头压低。
他今天穿着件黑色的背心,背心下蓬勃的肌肉线条鼓起,背心已经被汗湿,但仍觉得不够尽兴。
就在这时,有人跑上对打台,对秦天小声说了句什么,他回过头,不确定的问道:“席言来了?”
听到确定的答案,秦天站直了身体,沉吟一瞬,对地上躺着的男人说道:“这次算了,你先回去。”
自己走下对打台,拿了块毛巾,单手脱下了背心,用毛巾擦拭背上的汗水。
他就站在正对走廊的方向,席言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背影。
“首领?”看见秦天也在,导游显然也很惊讶,看了席言一眼后,退到了他身后。
秦天半侧过身,上半身肌肉分明,手里还拿着毛巾,看见席言也不意外,微挑了一下眉。
说道:“等我洗个澡,陪你逛逛。”
第125章 末世里的忠犬炮灰20
大概秦天的衣柜只有背心,洗完澡的他换了一身新衣服,从灰色背心换成了迷彩背心。下身是宽松的军绿色长裤,脚蹬一双军靴,看起来干练极了。
同行的只有秦天和席言,其余人被秦天挥手打发走了。
席言不是个多话的人。秦天身处高位久了,平时说话都是命令式的短句,现在也改不了这个习惯,指着某个地方给席言介绍的时候,大多都一两句话带过。
这些地方席言早来过,秦天也知道,但还是每个地方都指给席言看了一遍,似乎在展示某个拿得出手的商品。
但他的语气并不骄傲,有种理所当然的坦然,最后他停下脚步看向席言,问道:“如何?跟你的庇护所相比较起来。”
席言实话实说:“天差地别。”
大概是很满意这个回答,秦天眉头松动了些:“那么留下来如何。”
他缓步向前走着,边走边说道:“留下来,除了我的命令,你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你可以站在与我相同的位置,成为擎天的另一个主人。没有战斗,没有丧尸,我会让你过得比所有人更好。”
席言没有跟上去,仿佛陷入了思考。
秦天回过头,看见他目光似是疑惑地看向自己,并问道:“在你口中,末世似乎无关紧要,你没想过结束这一切吗?”
“结束吗?”秦天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神情未变,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末世之前,我创立了一家安保公司。那时候,全国做这个业务的公司有几十上百,为了手底下这几十号人的饭碗,我不得不和官场商场各方名流打好关系。”
“金钱,权利,美色……它们一起主导着世界。但现在,一切都很简单,实力才是通用货币,擎天已经成为数得上数的强大势力,我为什么要改变这一切?”
他的语气并不激烈,十分理所当然。
席言并不与他辩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可惜。”
他叹了口气。
时间很快到了晚宴那天。
人总是善于苦中作乐的,即使是在生活压力畸高的外城,那里的人们也没忘了在求生的间隙偶尔放松自己。这种放松,有时表现为对娱乐产品的渴求,有时表现为对内心欲/望或暴力的宣泄。
秦天早早派人给各地的庇护所送去请柬,晚宴开始两三天前,便陆续有汽车驶进庇护所。
席言也收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秦天特意为他准备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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