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兄弟中文真不错,你不一定要拿长跑第一,下次辩论会你也可以去试一下。”
说着就趁着黑人兄弟还沉浸在“贵校真乱啊”的震惊中,加快了速度抢在了他前面。
这还了得?
黑人兄弟立刻回神,虽然他很同情这位年轻的爸爸,居然二十出头就要步入婚姻的坟墓,但比赛不能放水,他还是提速追了上去。
最后一圈!
“卧槽,太拼了!”
“这男子三千米看得我热血沸腾!”
“快啊!快!”
看台上的人们纷纷激动地起身,想要把赛场上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些。
谢清呈原本不想站的,结果大家全站了起来,导致他坐着瞧不见任何东西了,于是他也只得起身。
贺予在最后一道弯道时落在了黑人兄弟后面,差距在不断拉大……
不少人有些嗟叹,心道可惜了,这帅哥拼了这么久,还是要与冠军失之交臂了。
然而贺予一直咬着一口气,固执地不肯认输,到了最后三百米时,他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气,从身体里爆发出来,追着前面那位兄弟的背影就猛赶上去!
一米,五米……差距在不断缩短,最后——
“砰!”
终点线撞上,贺予竟在最后关口超过了那位兄弟,触发了长跑终点线的礼花!
碎彩纸片纷纷落下。
看台静了几秒,顿时沸腾了!!
“哇!!”
“这场太刺激了!!!”
“反超!反超了!会长拿了第一!”
贺予一下子就躺坐在了田径场上,在漫天花雨彩屑飞扬中,朝看台上,谢清呈站的那个方向挥了挥手,露出了一个满脸是汗,青春洋溢的灿笑。
那一刻,任谁也看不出,他曾是那样一个累累伤痕的孤独病号。
而同时,微风吹拂过谢清呈的面庞,谢清呈远远地看着贺予,他像是被那光芒刺痛了,心脏钝疼,一瞬之间,竟再也看不清贺予的脸……
.
“谢教授,您怎么了?”
晕眩感是突如其来的。
等回过神时,谢清呈发现自己已经坐回到了看台椅上,旁边有两个换到他附近看比赛的学生留意到他的反常,很担心地问道。
谢清呈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说道:“没事。”
他坐在看台上,缓了好一会儿。
运动会是生命力蓬勃蓊郁的地方,尤其高校运动会,更是意味着年轻、活力、希望。这些东西此刻就在他周围洋溢着,却好像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知道,即使在不断地使用rn-13治疗药,自己的脏器衰弱还是越来越明显了。
他的视力是受损最严重的,因为RN-13对视神经的影响很大。
但是他做实验也好,整理数据也罢,都需要这双眼睛。他闭了闭双眸,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或者说,比预计的会更少。
谢清呈又歇了一会儿,起身,在贺予被唤去领奖时,离开了人声鼎沸的观众席,远去了。
他原本是想回宿舍去的,身体扛不住,只能去体育馆的室内场馆坐着。
这里没人,他靠在羽毛球场地边的长椅上休息。
没想到坐了没多久,贺予寻来了。
“谢清呈,你怎么在这里?’
体育馆内场的光线暗淡,贺予没有注意到谢清呈略显苍白的脸色。他还以为是外面阳光太晒了,谢清呈耐不住,才到了内馆坐着。
贺予完全不知道谢清呈现在正遭遇着什么,又在想些什么。
他很高兴,那种热烈的心情甚至是可以感染人的。
连同谢清呈即将冰封的心,都被焐热了一些。
谢清呈抬眼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就被贺予低头吻住了。
“谢清呈,你看到我赢了吗?
“……”
“我想着你,就没有给你丢人。”
“……”
“谢哥。’
“……”
男生三千米跑得都是汗了,照理说应该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可贺予此刻就像一个赢得了比赛的勇士,热血翻沸,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他一下一下地拿鼻尖蹭他。
“谢哥,这一次,我能要一点点奖励吗?”
谢清呈在对上贺予那么欢欣纯粹的眼眸时,声音就如阻鲠在了喉间。
贺予:“哥……可以吗?”
他的心城就要封了,又为何有一束光要照进来?
谢清呈觉得心脏迟钝地在痛。
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他看不清贺予的脸了,晕眩感又往他头上涌,他一时说不出话,也没有什么力气。
等他逐渐从虚弱中回神,他已经被贺予带到球馆的洗手间里了。
大学球馆的卫生间一般都没什么人,贺予把谢清呈推进了其中一个隔间,一边呼吸沉重地亲勿他,一边反手锁上了门。
他想讨他真正的“奖励”。
男生的身上带着运动后滚烫的热气,就那么密实地朝谢清呈压了过去,伸手欲解谢清呈的衣扣。
“贺予”
谢清呈手腕上还有治疗痕迹未消,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不肯松手。
贺予吻他“哥今天可以吗”
“贺予……”
谢清呈手腕上还有治疗痕迹未消,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不肯松手。
贺予吻他:“哥,今天可以吗?”
“别,不行……”
贺予嗓音湿热浑沉:“就一次……”
“……”
“我真难受,我忍不了……”
“你能抱抱我吗?”
他不该与贺予做的。
这件事,让两人越陷越深,逐渐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他现在什么力气也没有,突然的病发让他浑身虚弱,连视力都很模糊,而那种早已知道黑暗结局,却目见霞光绚烂的感受,更是令他心城崩溃。
他们最后还是在洗手间内做了,做得很激烈,贺予身上都是热汗,抱着谢清呈不停地撞,半点也不觉得乏,好像刚才那三千米耗费的是另-管体力似的。
两人震得隔间的]咣咣直响,中途只消停了-会儿,那是因为有个学生赶巧进来了,就在贺予他们旁边。
而那时候贺予正好到了最后冲刺的时候,根本停不下来,于是他就干脆把谢清呈压在墙面上,动静不绝于耳,旁边盥洗室的人明显是听到了,愣了好一会儿,震惊不已。
但他也并不能听出来疯狂到在公共盥洗室做爱的两个人究竟是谁。贺予捂住了谢清呈的嘴,半点声音都不让他发出。
谢清呈是真的崩溃了,他知道隔壁有人,他想要贺予停下,贺予不肯,反而一直抵着他纠缠,仿佛故意想把两人交蚺时的声音透给其他人听,反正也没谁有那个狗胆进来。
“舒服吗?嗯?舒不舒服?
谢清呈不能出声,贺予却不介意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到,反正他的嗓音这时候已经沙哑地厉害,除了谢清呈谁也不可能知道是他。
“抱紧我宝贝……”
贺予情到深处,又爽又欲,卫生间隔板都像要被震塌了。
贺予做完之后喘了口气,吻了吻浑身都是发抖的谢清呈,而后压低声音,对外面的人道:“听够了吗?听够了就他妈给我滚出去!出来让我撞见你敢偷窥,我就让你知道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偷听的人哪儿敢再留,立刻仓皇跑走了。
贺予就慢慢地从温柔乡里出来,他瞳色幽深,抽了纸,慢慢地擦拭着。
“哥……去我公寓,好不好?”
谢清呈是真的没力气了,他在突然发病的痛苦中,又被这样激烈地折腾,过程中几次差点晕过去,只因他不能让贺予觉察出他身体的异样,才不得不强撑着清醒。
贺予以为他是不反抗的意思,竟然还脸红了一下,他又吻了吻谢清呈,感激又小心翼翼地扶抱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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