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谢清呈不由地发出一声闷哼,蹙起漆黑剑眉,仰起头后脑抵住冰冷的墙面,暴露出喉结分明的颈,线条干净流畅的下颌。
“哥,我好想你……我这两年……都好想你……”贺予一边小兽似的吮咬着他的乳尖,给他带来肉体上的刺痛和刺激,一边又痴爱地呢喃,那种思念和委屈就像火一样烧进他的心里,把谢清呈的心也给灼得又热又痛。
谢清呈声线低沉,嗓音沙哑,手指没入贺予的黑发,说:“我知道……”
“很想你……”
“我都知道……”
心热了,眼眶似乎也跟着热了起来。
谢清呈在被贺予啃咬到颈间胸口都是淡色痕迹时,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庞,那双桃花眼和从前并无二致。
他低哑着说:“乖。”
贺予像是被这一句“乖”给刺激到欲望了,他盯着谢清呈的眼,盯了好一会儿,忽然倾过去用力堵住了谢清呈的嘴唇、舌头伸进口腔激烈地翻弄纠缠。然后在谢清呈还没来得及回神时,他就在谢清呈面前半跪着矮下身来,呼吸沉重地拉扯下谢清呈的内裤。
谢清呈:“你……!”
贺予的眼瞳此刻黑如沉潭,他凝望着谢清呈,犹如诗人望着世上最美的词。
那眼神是迷离的,是膜拜的,是深爱的,是痴然的。
谢清呈想拉他起来:“你没必要这样做……”
但是尾音成了一声低沉的闷哼。
贺予已经吻上了他半勃起的茎身,浓密纤长的睫毛乖巧地抬起来,仰望着他:“哥,你别乱动。”
他说着就伸出舌尖,尝试性地,在谢清呈漂亮的性器上轻触浅尝,而后整个吞吃进去,含在口腔内磨蹭哄弄着。
“……嗯!”
这刺激实在太大了,谢清呈终归是个男人,他皱着眉,仰着颈,压抑地喘息着。那双因为生得太好看会分散学生注意力所以都不怎么写板书的手,此刻反撑在冰凉的墙面上,因隐忍而微微痉挛颤抖。
虽然这并不是贺予第一次给他口了,但今时心境不同往日,谢清呈是完全接受了和贺予在一起这件事了,他的感官因此备受刺激,皮肤也泛起淡色潮红。
“贺予……贺予你……”
男人的嗓音又哑又沉,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漏出来,颤抖着。
青年半跪在他面前,明明是一个臣服的姿势,却好像反而把谢清呈逼入了绝境。谢清呈的浴袍敞落,滑在肩肘,如同蛇蜕。
他的肩脾骨突耸,随着贺予的吮吸律动而不断撞碰着墙面。
贺予给人口的技巧不算太好,但极为热切,眼里和动作里全是对眼前人的渴望。谢清呈在这种无形的热度之下,渐渐地觉得自己连站也站不稳,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失控的,随时随地会崩解的感觉。
“别……够了……够……呃!”
沉哑的嗓音蓦地停顿住。
谢清呈脱力般仰起头来,眼眸涣散,胸膛急剧起伏。
贺予做了几个对男人而言刺激性极大的深喉。
谢清呈根本没怎么受过这个,他有种被贺予控制在掌心的无助感。
可那灭顶的爽感又让他脊柱颤栗,腹如过电,他忍不住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睑,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唇,把那对他而言几乎算是失态和脆弱的呻喘锁在唇齿之间。
声音锁的住,情感却锁不住。
他的皮肤泛起生理性的潮红,他的欲望在贺予湿润温热的口中越来越硬热膨胀。
心跳快如鼓点,谢清呈低低地喘了一声,另一只撑在身后墙上的手,连指节都泛白了。
谁能想到谢教授的手会有这样的姿态呢?
贺予心里涌起莫大的幸福感和征服感,他在口交的律动和吮吸中抬眼,看到谢清呈有些失控的表情。
他的心顿时烫热得厉害。
谢清呈失神的样子是最好看的,可是只有他能看到。这一张脸,这一双眸,这样迷离又隐忍的表情,强悍又脆弱的模样……
只有他看得见。
“贺予……贺予行了…你停下……你……停一停……啊!”
他不听,他舔舐着谢清呈的男性欲望,愈发热烈地把爱欲都揉在其中。谢清呈看上去快崩溃了,他大概还从来没有被谁在病房里用嘴就套弄出来过。
听着耳边低沉的喘,含着对方的炙热,闻着只属于谢清呈的气息,看着眼前这具男性气概十足却又被他完全掌握的身子,贺予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他把谢清呈抱到旁边的病床上,抬起男人的腿,近乎是饥渴地大幅吮吸着谢清呈勃起的阳物,湿润的口腔与同样濡湿的性器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处,模仿性交抽插时,甚至会带出令人脸红心跳的银丝,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谢清呈真的承受不住了,他抬起手肘,遮住自己额发散乱的额,盖住神情迷乱的眼,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探下去,埋在贺予乌黑的发间。
人性本不属于他。
那是他为了治好自己的精神埃博拉疾病而牺牲掉的东西。
但贺予把他遗失的温热都衔了回来,然后尽数填入他残破的躯体里。
再这一刻要满出来,溢出来。
在又是一个炙热的深喉过后,谢清呈喉咙里发出沙哑低沉的急喘和呻吟。
其实他以前和李若秋做的时候哪怕是在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失控的声音,他总是冷静得不像个正常人,可是他的坚冰在贺予的唇舌之下就碎去了,化作了汩汩的温流。
他微张着淡色的嘴唇,急促地释放出来,浓稠的精液有一部分喷在了贺予脸上,更令他难堪的,是还有一些直接射在了贺予口中。
谢清呈蓦地倒在凌乱的雪白床单间,大口大口喘息着。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眉眼间仍有他天生的冷峻,但尾梢揉开的又是情色的红。
“你……”他见被自己弄脏了脸庞的贺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喉结攒了攒,侧过身去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替贺予擦拭脸上粘腻暧昧的浊液。
可他没想到擦了一半,贺予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喉结鲜明地上下攒动,显然是把口中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这若是换作一个温软一些的男人,见此情景怕不是要面红耳赤着说,你、你快吐出来了。
谢清呈虽也备受刺激,但他原是个侵略性很强的爷们,毋庸置疑的贺予这样的行为比起让他不安,更会让他心头滚烫,愈发怜惜。
他眼眶微红地看着贺予,没有什么废话,半撑起身子握着贺予的手,就势将他拉过来,非常直接地吻上贺予的嘴唇。
两人的嘴唇就像有磁力一样,炙热情色地“啪”地吸上粘稠湿润,如胶似漆,便再也分不开,心跳和呼吸也绵密地缠在一起。
谢清呈与贺予的造爱方式野性,冲撞,充满着雄性的粗暴与肮脏,但又是如此沉稳与圣洁。
贺予好像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所有。
无论是长辈的包容,还是恋人的情欲,无论是尊上者的矜冷,还是征服后的刺激。
谢清呈都能给他。
贺予的舌灵活的就像蛇一样,交缠着谢清呈,明明只是在接吻,空气中的热度与色情感却和做爱时一样浓烈。欲望深重时,贺予的手不由地潜下去,大力而情色地抚摸着谢清呈的腰背,臀腿……
太热了。
舌与舌缠着一直分不开,津液甚至顺着唇角淌下来,混乱,淫乱,但又那么情深。
贺予摸着摸着,手就滑到了谢清呈紧实的臀部,指尖触及后方那个许久没有肉过的后穴。
他的瞳色都深了。
他想起了他们最后几次在曼德拉岛上的性爱。
因为那时候有监控,谢清呈的身子又很虚弱,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于是他们最初只想着要作戏。
可是情到浓时又怎么可能是一场戏能收尾的呢?
他和谢清呈那时候都太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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