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瞧得入神,酒馆吧台那一边,忽然起了一阵喧闹,台上的乐队早有所知一样,弹奏着早已准备好的情歌。原来是有一对情侣求婚。
他俩是在这酒馆认识的,新郎于是提早和爵士乐队打了招呼,酒吧的吊顶上忽然拉开了几十串彩条拉花,闪烁的星月碎屑像是雪花似的,纷纷扬扬落了下来,落在了众人肩头。
“恭喜!”
“恭喜恭喜! 百年好合!”
小酒馆的客人们很乐于见到这样的欢欣的情景,更别提新郎在求婚成功,拥吻了新娘之后,还豪气地一扯嗓子:“今晚,在座各位的酒我全包了!大家随便点!”
气氛便更加热闹起来。原本这种清吧,客人们都是以欣赏音乐为主,每一晚都像次小型的演奏会 。但今夜成了例外,老年爵士乐队弹奏起了欢快的舞乐歌,兴奋至极的新郎拉着他的未婚妻在古老的红色地砖,上跳起了舞。这样热烈快乐的氛围是会传染的,小酒馆的人们三三两两地从座位上起身,不管会跳还是不会跳,都与自己的同伴笑着扭转旋转起来。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春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歌虽然老掉牙,但在这气氛中却是刚刚好。连谢清呈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睛里都泛起了些淡薄的笑意,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支颐,看着面前热闹的人群。“春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酒喝多了,心也难得的松快。
谢清呈看得很满意,而这个时候,贺予忽然站到了他面前,朝他欠了欠身子,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先生,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谢清呈说是醉了,倒也清醒。他只喜欢看别人跳,自己慵懒地不想动:“我不会。”
贺予想了想,改自己的台词:“先生,我能教您跳支舞吗?”
“……”
贺予见谢清呈没反应,于是把他的无语当同意,拉着他就往舞池去。谢清呈自然不好甩开他,周围人多,这样别人反而会注意他们。而且说句实话,跳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这种交际式的娱乐,图的也不是看谁跳的好,不过就是个热闹气氛罢了。欧美电影里常出现,他没杀过猪,难道还没见过猪跑?
“来,左脚往前一步,再右脚……手不用管,有我拉着你,不……哎哟!”
贺予被谢清呈踩了一脚。
谢清呈扬眉:“疼吗?”
废话,一米八的大男人一脚下去能不疼?但贺予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摇了摇头,退了一步,很正经地继续教他:
“哥,你先迈左脚,然后我转过来,你再走右脚。”
他的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住了谢清呈的腰,谢清呈也是喝多了,和贺予在一起又多少习惯了,没什么反应。
贺予心中悸动,又握得更紧了些,他觉得谢清呈的腰是真的细,又好像有着某种磁性,让他不得不花很大的克制力,才能做到不把谢清呈狠勒过来抱进怀里。
“很好,左脚,再右脚,再左,再”
又是一脚。
贺予:“ ……没事,再来。”
谢清呈皱眉,他没想到猪跑起来居然这么难。他本来只是玩玩的,因为怎么也学不会,倒较真起来了。他不但仔细听贺予说完,还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旁边跳的好的是怎么走步的。然后谢大教授大概是觉得自己悟了。
很自信地:“请。”
贺予觉得他这样半醉着又不服输认真学舞步的样子很有意思,只是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佯作镇定,把手再一次伸给了谢清呈,另一只手搂上了对方的腰。
“左脚,对,很好,走过来一点,右脚,再……好,再……”
又是一脚。
贺予:……
谢清呈: ……
见谢清呈皱着眉,不怎么愉悦地看着地面,似乎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真他妈不信邪了。
贺予忍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着低下了头,并在同时借着沪州酒吧不太会在意这些,把谢清呈揽到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而后垂了眼睫,嘴唇在谢清呈的发顶处不易觉察地吻了一下。
“好了好了,没关系。哥,你都醉了。”
谢清呈闻言,略微能接受了一些。
行吧,看来也不是自己悟性不够,而是喝多了,确实影响发挥。贺予这孙子居心叵测,点的那果酒甜蜜蜜地喝下去,后劲却很大,谢清呈逐渐地确实有些犯晕,他潜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贺予这样抱着在舞池里做这些事情,他想把他推开。
但贺予的力气很大,似温柔又似无礼地箍着他,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着,低缓的嗓音在他耳边哄:“再跳一会儿,
嗯? ”
“跳你妈呢…”
谢清呈话没说话,贺予就带着他去了更角落的地方,那里光线更暗,离人群远些,没谁会去注意,他就在那里拥着谢清呈暧昧又缠绵地晃了一会儿,只觉得心火越来越热,爱欲越来越不可遏。
接着他换了个更安全的角度,在昏暗中强迫谢清呈抬起脸,将他抵在无人注意到的墙角,近距离地凝视着谢清呈的眼睛,谢清呈的瞳色很深,带着些逐渐泛上来的酒色后劲。贺予好像要被他的眼睛吸进去,低浑道:“好漂亮。”
也许是气氛使然,谢清呈的声音也跟着低下去,他知道贺予说的是自己,但他不喜欢被说漂亮,于是伸手勾住贺予的糖果色系休闲领带,睨着他:“说谁。给你一次机会。 ”
贺予低沉笑道:“说我老婆。”手往下摸,搭在他的腰背上。谢清呈修长的手指插在他领结里,把他勾过来,不轻不重打了他一巴掌:“……我看你他妈没睡醒。”
“我要是没睡醒,那我们现在可应该在床上。”
贺予的声音越说越轻,浑沉沉地几乎就贴在谢清呈耳边。他的腰胯随着音乐轻轻摆动着,离谢清呈越来越近,几乎是贴着身在慢舞,慢舞时紧实饱满的胸肌时不时蹭过对方的衣襟。
“你是不是活腻了。”
谢清呈淡薄的嘴唇微动着。
“原本是活腻了,有你之后只嫌命不够长。”
贺予含着笑,嘴唇若即若离地靠近他,一下一下地碰着,挑弄着两人之间越来越热的氛围,然后一一忽 然低头,重重地吻住了他。谢清呈冷不丁被他深吻,忍不住闷哼一声,想要推他,却被他紧紧攥住了手腕。
“哥……嗯…”
他一边吻,一边克制不住激情地抚摸拥抱他。这个吻很深情,但更深的是欲热的味道。
贺予太久没有和谢清呈缠绵了,前两天又缠着尝尽了极乐,这会儿抱着喝了酒,身子浸软发烫的谢清呈,免不了有了些俗人该有的想法。他的呼吸略显急促,黑眼睛在朦胧的光线中与谢清呈的双眸对望。
几秒后,贺予的喉结上下滚了一滚。谢清呈隐约感觉到了危险,他低声问:“贺予,你又要干什么?”
贺予抵着他,在音乐声中,微微摇晃着,不断磨蹭他。
他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异常灼热,呼吸也越来越沉了。
“哥。”
贺予蹭着他,轻声说。
“我好渴”
“……”
“那就喝水。”
“又热。”
“……”
“那就脱衣服。”
贺予:“脱了之后呢?”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贺予不理他鬼扯,依旧蹭着他,喉结滚了滚。他昨夜情到深处第一次叫谢清呈老婆,颇感刺激,现在这种气氛正好,而且谢清呈还有点醉,不会和他太计较,于是他又忍不住借机揩油叫了两次,低声浑沉地说:“老婆,要你亲手给我脱了。”
“我他妈是你爹。”
“干爹,我又想要你了。”
“……”
“现在就想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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