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予哪怕再失控,都不愿主动让人看见谢清呈被他操弄的样子。
他猛地伸出手,箍着谢清呈的肩膀,将他拽下来,拽进被子的更深处,他几乎是完全笼罩住了他,将他困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胯下则在片刻不停地耸动顶撞着。哪怕只是腿交,他们做的也太激烈了,屋子里清晰地传来啪啪的水声,和录像里真实的性交声别无二致。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贺予不说话,谢清呈也不肯出声,两人一个闷头激烈地做着,一个则浑身是汗也要强硬地忍着。
他们不说,二十岁的贺予和三十三岁的谢清呈却会替他们说,耳机中不断传来他们当年充满情欲的对话。
“啊……啊……”耳机内,谢清呈在沙哑而崩溃地呻吟,那嗓音让贺予听来有种此时此刻的谢清呈也在他身下淫荡地晃动腰肢,双腿大开被他操着肉穴的错觉。
贺予觉得下腹一阵又一阵的涌上热意,脊椎不断窜电,他顶弄谢清呈也更狠了,粗硕的阴茎凶狠地往谢清呈腿根深处顶着。贺予的茎身怒然全勃时,其实是有些往,上翘的,好凶地杵着,虬劲悍猛,上面布着耸起的血管和青筋。这般雄伟的性器插入时可以顶到常人所不能及的深处,哪怕在外面淫交,顶弄激烈时,昂起的浑硕茎头也会烫热地磨蹭到大腿腿根更偏上的地方,蹭着谢清呈的会阴处擦过。
那种刺激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谢清呈扪心自问并非是欲望强烈的人,他在被贺予调教成功之前,甚至有些性冷淡,但贺予是不一样的。
因为哪怕他再是不想承认,可他内心深处其实都还爱着他。
在他们不得不分离时。
在布鲁克林的春夏秋冬。
在重逢后哪怕心如刀割的交锋里。
他仍爱着他。
他在贺予离开他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内心的爱意,其实比他自己能感知到的要深得多,就像他从不知道他面对贺予的情欲时,能被挑起的反应也远比他自己认为的要多得多。
更要命的还有耳机里传来的他们从前做爱时疯了般的污言秽语,贺予在操弄他的同时还在讲着肮脏的、男人之间粗暴的情话:“你知不知道你后面有多紧多热?又湿……前面也硬了……谢哥,你也很久没有释放过了吧?是一直忍着没有自渎过吗?你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操你时的感觉?会想着我们做爱的样子打手枪吗?”
这对话隔得太久了,谢清呈早就忘了。
今天再次听清,谢清呈只觉得血液都烧沸了,连耳缘都透出瑰丽的薄红。
这些话,三四年前他听着已是羞耻,如今则更是不堪入耳,好像二十岁的贺予在质问着现在的他。
他在问他——
谢清呈,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和别人做过吗?你自渎过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曾经操你的感觉?你有没有想着我们做爱的样子自慰过?
这些问题哪怕贺予现在真的开口问了,谢清呈也不会回答。
可事实上,谢清呈这三年间为数不多的几次发泄,确确实实就是像二十岁的贺予逼问的那样,是他想着贺予才有了欲望,是他因为贺予才近乎悲惨地释放出来的。那种秘密仿佛被窥透的感觉令谢清呈的心理防线愈发崩溃,而偏在这时候,贺予的性器因为顶得太深太猛,一不小心便真的蹭着会阴操过去,粗鲁地插到了谢清呈的穴口。
“啊……!”
这一下没有丝毫的预兆,谢清呈人又在失神之间,便粗哑低沉地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在枕被之间颤抖起来。
这一声把贺予也给喊愣了。
贺予原本以为谢清呈对自己毫无欲望可言,毕竟他了解谢清呈这个人,既然谢清呈与陈慢在一起了,就绝不可能对其他人再有任何心思。
可他没想到谢清呈竟然会在与自己的腿交过程中沉入感情,呻吟出声。
他心里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兴奋。
难受的原因自是不用多说的,而兴奋则是因为贺予没那么多道德感。其实不管怎么样,他内心深处始终认为谢清呈是他的,陈慢才是那个乘虚而入的混账。说实话,哪怕真的有一天谢清呈和陈慢去国外领了证结了婚,只要他被逼疯了,即使践踏公序良俗他也可以背着陈慢日夜奸淫谢清呈,甚至当着陈慢的面奸淫谢清呈。
贺予因着一声而稍停了自己的动作,他粗重地喘着气,抬手去揉搓谢清呈的臀部,然后把手伸进去,去摸谢清呈的后穴。
“别……不要碰……”
这是谢清呈今晚第一次这样激烈地反抗他。
谢清呈在混乱之间,似乎稍微把“任务”“组织”这些事情给放到后位了,本能占了上风,他不想被贺予觉察他自己的欲望,所以他近乎是在逃避什么似的,想要躲开贺予的试探。
可是床就那么大,被子笼出来的空间就那么大,他终是逃无可逃,他被贺予紧紧地按着,他听到贺予趴在他身上时粗重的喘息,烫热的呼吸就拂在他耳后。
“别动。”
“……”谢清呈紧紧绷着身子,咬着下唇,他的眼眸都红了,他能感觉到贺予的指腹揉搓过自己的穴口。
那一瞬间,他身后的男人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
“你怎么湿了。”
谢清呈再是理智,这时候也感到愤怒了,他咬牙低声道:“……这他妈是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贺予未置评论,他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没有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贺予忽然强行将谢清呈翻过来,逼着他正视着自己。
他看着谢清呈的桃花眸,而后没有任何前兆地俯身吻住了谢清呈微微喘着气的嘴唇,这一吻情色又混乱,粗暴又缱绻,里面杂糅着太多感情,连同着泼天盖地的欲望直直倾注于谢清呈的呼吸之间。
他一边激烈地吻他,一边肆意抚摸着谢清呈的身体,他在凌乱的枕被之间把谢清呈仅剩的衣服都扯碎了,扯落了,他折起谢清呈的腿,用自己滚烫硕大的阴茎不停地往谢清呈的会阴和软穴处磨蹭,茎头分泌出的情液和那小穴口的蜜液不知羞耻地黏合在一起,黏糊糊地缠绕难分。
“你前面也硬了……”贺予磨蹭着他的腿,抚弄着谢清呈的性器,低声喃喃道。
谢清呈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若要说理性,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不会想和贺予做爱的,可是在过于疯狂的爱欲面前,理性其实往往会溃不成军。
谢清呈像是被视频里两人从前的激情给催了眠,迷了心,他无法从这个泥淖中挣扎出来……又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贺予,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陷进去,不得脱。
贺予不住地磨蹭着他的下面,挺翘起的茎头几乎每次都会插到谢清呈湿润瑟缩的后穴,不过贺予尚有一丝自持,他还知道他们俩最初的目的只是要演戏给段闻看,并没打算真做。
他于是咬着谢清呈的耳侧,低哑地说出那句几乎所有渣男在床上都会来一次的经典台词:“哥……你别怕,放松点……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他说着,臀往前顶,那炙烫的性器猛地撞到了谢清呈的穴口,湿润的龟头就抵着同样粘腻不堪的淫靡肉穴,在穴口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谢清呈蓦地皱紧了眉,脖颈忍不住往后仰,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这种行为其实对他很不好,他对贺予毕竟是有欲望的,而如此隔靴搔痒的做爱,只会让他倍感煎熬,很快地,他就出了一身薄汗,眼尾也渗出了病态的红晕。他的穴口在不受控制地缩合着,随着贺予的一次次抽插而难堪地迎合着。
这样的饮鸩止渴对两人而言都是很难忍耐的,贺予越来越沉溺于茎头被谢清呈的后穴浅吸的那一下刺激, 为了更爽地体会到那种刺激,贺予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忽然间,贺予没有控制好,在一个有些失控的猛顶之下,竟把整个浑硕的龟头都插进了谢清呈的穴口内。
“啊……”
闷哼是两人几乎同时发出的,区别是谢清呈又疼又爽,而贺予则是完全爽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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