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平郡王看在眼里,简直疼的心在滴血,恶狠狠的瞪着姜栾,“你这个贱人……”
“麻烦,在场之人可都看到了,”姜栾纳闷的说,“是你儿子先踢翻了水壶,意图害我,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不计前嫌帮你儿子治伤,怎么倒成了‘贱人’了?”
围观的食客们听的连连点头:
“小老板以德报怨,不计较的要帮这父子俩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不领情……”
“这人是谁?”有人问道,“怎的如此嚣张,开口闭口的‘贱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是云江城齐府上的夙平郡王,说起来和小老板还是婆媳关系呢。”
“嚯,原来是个恶婆婆啊!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没听我说吗?夙平郡王,人家可是郡王呢!再说了……”那人压低声音,小声道,“听说和江城主关系好着呢。”
“素来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龙和蛇狼狈为奸,那确实是无懈可击了。”有人总结道。
绿水洲虽然也归属云江城管辖,但毕竟隔着一条江,绿水洲的百姓们自然不把这不知所谓的郡王放在眼里,顶多对江城主忌惮一些。
江君禹在旁边听到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一向忙碌政务,秉公执法,只不过因着公事与夙平郡王父子俩打交道多些,竟被扯上这种腌渍事。
先前因着云江指挥使空缺一事,夙平郡王已经缠磨了他许久。
原本这个位子就合该是齐府的,只是齐府嫡长孙齐绍麟心智有缺,年岁合适的齐绍康却并非嫡亲血脉,最小的齐绍阳年纪又不够大。
江君禹是在齐绍康和齐绍阳之间动摇过的,但郡王毕竟是郡王,再加上齐绍阳在他面前一向表现良好,江君禹已经有了心思,做这顺水推舟的人情。
谁知道偏偏发生了今天这一幕,令他看清了夙平郡王两父子,若是真将指挥使的位置交给这种人,将来会被城中百姓如何编排?
江君禹简直都不敢细想。
夙平郡王不知道自己一番骚操作弄丢了心心念念的职位,甚至连江君禹就在现场都没看到。
他只一心关注儿子的伤势,憎恶姜栾。
推己及人,夙平郡王怎能相信姜栾会如此好心?其中必定有诈!
花朝忐忑的上前,“郡王,还是先给公子上了冷敷吧……”
“你是站哪边的?”夙平郡王瞪了她一眼。
其实夙平郡王有一点是对的,姜栾并非真的“以德报怨”。
他还没有圣父到那种地步,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去帮助陷害自己的人。
但姜栾明面上的身份毕竟还是齐府孙媳,该有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谁知道夙平郡王竟疑心病至此,死也不肯用他的法子。
如此一来反倒正好。
围观百姓中有心善的人看不得孩子受苦,站出来道,“我是大夫,饭庄小老板做的没错,快给孩子上冷敷吧!否则稍后烫伤严重,甚至毁容……”
夙平郡王充耳不闻,冷笑着对姜栾道,“你这个小贱货,生怕我不上钩,还指派人在这演戏,你以为我会上当?”
“你!”出言提醒的那人一片好心喂狗,简直气急,索性由他去了。
“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郡王,”姜栾淡淡的说,“非要说话如此难听不可?”
“你是什么恶心货色云江城何人不晓?”夙平郡王冷笑道,“不过是仗着绿水洲的这群蠢货对你不甚了解,才……”
“够了!”有人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
“你又是什么东西,被姜栾这小贱人收买……”
夙平郡王刚要把气撒到开口的那人身上,转身定睛一看,便愣住了,“江……江城主?”
江君禹素来一副君子的模样,头一次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围观众人奇道:
“江城主居然在此?”
“嘘!”
方才闲言碎语的百姓们顿时不敢说话了。
夙平郡王显然也没想到,江君禹那么忙的一个人,竟有空来绿水洲一个不起眼的饭庄里吃饭。
但夙平郡王向来跋扈,不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有什么不妥,所以极其疑惑江城主怎么带着一脸“厌恶”的表情。
“江城主,您……”
江君禹勉强收拾好自己复杂的心情。
再说就算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也得“大义灭亲”,不然不就跟夙平郡王父子俩成了一丘之貉了?
江君禹冷漠的说,“夙平郡王还是不要在此处继续撒泼的好,令公子的伤势不要紧吗?”
夙平郡王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什么叫“不要在此处继续撒泼了”?
连齐绍阳都听出来江城主语气不善了,再加上自己又痛的厉害,便拉了拉郡王,“父君,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好,”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夙平郡王着急忙慌道,“我们快去看大夫!”
父子俩蠢作一团,花朝这个“明眼人”此刻可是如芒在背。
她早料到此行结果不好,经历了昨夜之事简直视姜栾为妖魔,不敢再与其做对,跟着夙平郡王转身就要走。
“你留下!”夙平郡王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今日可是要来搞垮姜栾饭庄的,事情未成,怎能离开?
花朝只得踌躇着留在原地。
此刻她斗志全无,十分怀疑——真的能成事吗?
夙平郡王带着儿子灰溜溜的上了车,“有一家饭铺”也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姜栾朝江君禹拱手,“抱歉,让江城主和江公子看笑话了,原不过是姜某的家事……”
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江皓,只不过白看了一场热闹。
只觉得这郡王怎会如此蠢钝可笑,百里兄果然没有说错。
到头来要收拾姜栾,还不得指着他?
江皓摇了摇扇子……好吧先前扇子被齐绍麟夺走,没得摇了,同情的说,“虽是姜公子的家事,但恕江某直言……这夙平郡王实在是过于咄咄逼人了。”
姜栾“虚弱”的笑笑,“已经习惯了。”
江君禹看着他一脸受了委屈的表情,微微叹了口气。
他竟纵容夙平郡王父子这么久。
“江城主?”姜栾见江君禹一脸深思,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江君禹回过神来,勉强笑笑,“对了,姜公子,你身边这位兄弟身手似乎不错,敢问尊姓大名……”
“你是谁?”齐绍麟皱着眉盯着江君禹看,“我为什么要把名字告诉你?”
“诶,不能这么没礼貌,”姜栾拍了拍齐绍麟,“这位是江君禹江城主。”
“什么城主东城主西的,”齐绍麟完全不认账,缠着姜栾委屈道,“娘子,这个人他刚才想要抱你!”
齐绍麟这话一开口,大家顿时一脸尴尬。
姜栾嘴角抽搐,“别人是要帮忙吧?”
齐绍麟奇怪的说,“有麟儿救你就够了啊,这人碍手碍脚的。”
“碍手碍脚”的人轻咳一声,“这位便是齐府的齐绍麟公子吧?”
齐绍麟纳闷道,“你既然认得我,为什么还要来问我的名字?”
众人:“……”
江君禹哈哈笑起来,“抱歉,是江某唐突了。”
他一边笑一边偷偷打量着齐绍麟。
听闻齐府的嫡长孙是个傻子,并不曾见着,此刻一看这位齐公子相貌堂堂,气质出众,身手也十分矫健。
只可惜傻子就是傻子,再好看也无用。
江君禹想起自己抱过幼年的姜栾,这孩子连吃苹果都要挑最大最漂亮的,如今竟嫁了这么一个人。
只是……两人似乎关系亲密,令江君禹稍稍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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