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由姜栾扮上,装作是左姨的家里人,出面解围。
但不曾想言语之间,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北定王老眼昏花,品味实在是太差了,”姜栾摇头纳罕道,“如此刁钻的女人他都吞的下。”
“那女人确实丑陋。”齐绍麟应声道。
“心慈则貌美。”姜栾道,“否则再漂亮的脸蛋不修德,也会变得面目可憎。”
齐绍麟侧头看姜栾,“娘子,你需要麟儿去教训教训她吗?”
虽然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
姜栾道,“诶,不能跟女人动手,咱们可以换种温和的方式来嘛!”
齐绍麟:“??”
“你没听她方才三令五申,让我不要把她与王爷偷腥的事告诉家中的姨娘,”姜栾微微一笑,“恐怕在这王府中姨娘众多,女人扎堆的环境里日子也不好过,那我怎好拂了她的美意,必然是……跟众位姨娘们提点一番。”
齐绍麟:“……”
姜栾诚恳的说,“北定王年纪也不小了,媳妇儿娶了那么多,都不知道能不能顾得过来,我这可是替王爷身体着想呢。”
看姜栾一本正经胡扯的样子,齐绍麟憋不住笑出声来。
姜栾看他这么开心的样子,“啧”了一声,“麟哥你也别笑,王爷也算是人中龙凤,家花种了一堆,还有精力采野花,待你到了王爷这个年纪,恐怕还不如他呢!”
齐绍麟闻言果然不笑了。
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姜栾,眼神有些许“不善”。
姜栾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假装若无其事的往假山外走,“也不知道左朗和他娘说好话了没有,咱们可还有正经事要做……”
齐绍麟一把把姜栾拉回来,“娘子,你先前不是说还有时间么?就不要去打扰别人母子团聚了,我们先说说你刚才讲的那番话……”
见齐绍麟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姜栾情急之下,又是灵机一动,“对了,咱们去王府后厨看一看,席间吃的那道童子鸡味道怎会如此古怪,啧,我得去看个究竟……”
“但是方才席间,并没有什么童子鸡。”齐绍麟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姜栾的谎言。
姜栾一拍脑袋,“对,是我说错了,吃的是烧鹅!烧鹅是不错的,咱们得去看一看。”
“娘子想吃鹅,麟儿可以烤给你吃啊,”齐绍麟微笑道,“你还记得上一次,在田间野地里……”
“停,打住!”姜栾满脸通红的制止齐绍麟继续说下去,诚恳的道歉道,“麟哥,是我错了。”
“可是麟儿并没有说什么啊?”齐绍麟一脸无辜,“娘子你在道什么歉?”
“……”姜栾咬牙道,“我不该说你不行,你很行,很行可以吧!”
齐绍麟对这个认错显然还是不太满意。
当然就算是满意的,那必然也得装出不满意的样子。
“娘子你的记性实在是不够好,”齐绍麟捏着姜栾的下巴凑近,“某些事还得麟儿给你巩固巩固,加深下印象。”
姜栾:“……”
……
直到左朗和左母抱头痛哭完,说完小话,捎来的食物又吃了一轮,齐绍麟和姜栾都没有回来。
左母略有些担忧的问,“两位恩公是走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迷路了吧?”
左朗正喂娘亲吃姜栾做的肉干,习以为常道,“不必管他们,‘忙’完他们就回来了。”
第60章 “仁善之家”
姜栾红着眼睛回到浣衣坊, 这次齐绍麟并没有跟在他身边。
左朗习以为常的起来收拾东西。
左母恭敬的向姜栾致谢后,又奇怪的问道,“姜公子, 您这是哭过了么?”
“没事,”姜栾闷闷的说,“被狗给咬了。”
左母:“……”
她记得王府中仿佛并没有养狗。
姜栾道,“伯母, 左朗应该跟您交代过了吧?待会儿做场戏,可能要委屈您一下。”
左母连忙道,“不委屈不委屈,一切都听从恩公您的安排。”
……
北定王府正厅里的宴席已近尾声。
王爷和齐家家主酒酣胸胆, 喝的脸颊微红, 脸上皆带着迷离笑意。
齐玉恒知道王爷好面子,言语间也是投其所好,尽是盛赞,从过路时见到的归属于北定王府的万顷良田, 夸到王府上下种种装点、摆设、饮食,事无巨细,把北定王哄得笑得合不拢嘴。
一干内眷坐的有些乏了。
终于有人想起离开已久的夫夫俩, 便问了一句,“姜公子追人还没回来?”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锣打鼓的喜庆声音。
敲锣的声音极大, 并且听着越来越近, 很难令人忽视。
桌上众人停下交谈, 王姨娘奇道, “近来未听说谁家办喜事啊?”
众人正好奇着, 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在正厅中跪下:
“王爷,有喜事,大喜事呀!”
“何喜之有?”北定王诧异的看着报信的小厮。
侧王妃朱氏原本就被众人忽视已久,心中十分不快,此时可拿出一派当家主母的架子,一脸不高兴的说,“怎么话都说不清?”
小厮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连连道,“主子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北定王府一家,连带着齐家人一同出门去查看情况。
一支锣鼓队在北定王府外面敲打个不停,吸引了一干过路的百姓在此处围观。
敲敲打打的锣鼓队前站着个领头的少年。
他穿着身洗的泛白的布衣,脸上表情平静,手里还捧着个物件,上面盖着红绸布。
北定王带着人从府里走出,少年便上前一步,与王爷见礼,“拜见王爷。”
北定王见少年模样十分陌生,便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姓李名三,是李家庄人士。”少年回道。
李家庄正位于北定王的封地处。
虽然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北定王还是点头道,“李三,你沿街敲敲打打的,到王府门前来所为何事?”
那少年笑道,“王爷勿怪,小人是来给您送礼的。”
他说着,就将红绸布一掀,露出里面的物件。
那是一个由古木树根雕成的手工艺品,看造型是个微缩府邸的模样,上面有块金色小匾,板板正正的书写着“仁善之家”四字。
北定王看的一愣,“你这是……”
“小人曾受王爷恩泽,”少年道,“上京城大旱,多亏王爷开府放粮,才得以留下小人一条性命。”
王府放粮的次数并不多,北定王只略微想了想便记起,“那仿佛是数年之前的事了。”
每逢年景不好,灾民众多的时候,京中贵人们确有开府放粮的习惯。
许多人出于好心赈灾,但更多人是如北定王这般响应朝廷号召,安抚这群吃不上饭的百姓,按着他们不让闹事。
“没错,”少年回答,“那时小人年纪尚小,回去后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后来无意间寻到这根千年古树的树根。听说千年神木天生具有神性,小人便用了整整三年时间将神木树根雕成此物,赠与王爷,以求上天能够庇佑北定王府,庇佑王爷一生顺遂。”
围观众人一听这是千年神木的树根雕成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北定王先是一愣,微醺的脸上顿时带了些喜色,对那少年道,“赈济灾民本就是本王分内之事,你又何必如此挂怀?”
“王爷您为人和善,救人性命众多,小人不过是其中一个小人物,”少年情真意切的说,“但是放在小人身上,便是影响小人一生的大事,您可是救了我的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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