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数他看的清清楚楚,果然是打野仗的傻子,简直是毫无章法。
齐百里冷笑一声,略一闪身,“我看穿了……”
他话音未落,在闪身的同时迎上了齐绍麟的拳头。
怎么可能!
齐百里第三次倒在地上,十分不可思议。
他明明看穿了傻子的出拳路数,却怎么也躲不开。
但有一点齐百里没错,齐绍麟确实是像隔壁儿童打架一般,毫无章法。
齐百里想要爬起来,齐绍麟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上前就是一通老拳乱锤,抬腿乱踢。
这通乱拳齐百里却怎么也躲不掉,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每一次出招都被齐绍麟一通乱打压制。
好好地虎鹤双形,虎被揍成了家猫,鹤被揍成了野/鸡。
众人看到齐百里被人高马大的齐绍麟乱拳揍着,拦都拦不住,只觉得他真可怜。
齐百里那伙弟兄心里可是很清楚哥们武功如何,断不可能被个傻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啊!
难道是有什么后手?
此时的齐百里被揍的已经失去了信心。
但他又不可能开口求饶,心里叫苦不迭,
齐百里以眼角余光看向姜栾。
姜栾正面无表情的站着看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来者正是姗姗来迟的齐玉恒,众人自动闪开一条道。
听到祖父的声音,齐绍麟却并没有停手。
“麟儿!”
看到正在动手“行凶”的齐绍麟,齐玉恒整个人都不好了,急忙上前阻止,“怎可如此胡闹,快住手!”
但他这老头子哪拦得住齐绍麟?
还是姜栾看够了戏,上前拉住齐绍麟的胳膊。
“麟哥,停下吧。”姜栾道,“手打疼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叫地上躺着的齐百里听到的程度。
齐百里听的简直要吐血。
齐玉恒走近只看见是个血人躺在此处,压根认不出齐百里,便问:
“这是谁?”
众人噤若寒蝉。
齐百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只得自己回答,“祖父,是我……”
虽然牙齿漏风,齐玉恒还是听出了干孙子的声音。
他素来疼爱这个“孙子”,此刻见孩子被打成这幅模样,顿时声音颤抖的说,“快、还不快去把大夫请来!”
“是!”小厮们立马绕开人群去请大夫。
齐百里那帮狐朋狗友趁机上前将他扶起来,抬进房间里去。
期间齐百里注视着姜栾,发现他竟一眼也不曾看过自己,更憋了一口老血。
“齐绍麟!”齐玉恒面向齐绍麟,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平时还是太惯着你了,你是要打死你哥哥吗?”
姜栾一听齐玉恒这话,就不爱听了。
他心道,从前齐绍麟入了冬只能穿些破衣烂衫,您真的惯过他吗?
齐绍麟也不服气道,“是他先欺负娘子的,麟儿只想让他道歉而已。”
“百里他怎么欺负的姜小子,你倒是说给我听听?”齐玉恒道。
齐百里那番污言秽语,尤其还是对着姜栾的,当着众人的面齐绍麟断然说不出。
见他迟迟不曾开口,齐玉恒冷笑道,“说不出来了?你……”
“祖父,”姜栾主动上前一步,“请问兄长平时在外干些什么营生,您可知晓?”
齐玉恒听的微微一愣,顿时底气有些不足,“仿佛是些写字画画的营生……”
听老太爷如此虚弱的声音,姜栾就知到齐玉恒必定是心知肚明,这才是一贯纵容罢了。
姜栾上前一步,凑到齐玉恒耳边低声说:
“那您可知,兄长的话本,已经写到您孙媳头上去了吗?”
姜栾这话点到为止,齐玉恒却听的脸都黑了。
他沉着脸看了姜栾一眼,姜栾则冲他意味深长的点头。
“罢了,你二人先回东厢吧。”齐玉恒叹了口气道。
齐玉恒不可能继续追究下去,齐百里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对于姜栾来说,这确实是个解决艳情话本的好机会。
既然齐玉恒素来爱面子,就让他自己解决去吧。
两人回到房间,姜栾深吸一口气:
“麟哥,揍的漂亮!”
他简直想捧着齐绍麟的脸亲一口,“丫的我早想揍他了,可把我恶心坏了!”
“娘子你开心就好。”齐绍麟冲他傻傻的笑,“之前麟儿还担心,你讨厌麟儿打架呢。”
“那也得看揍的是谁,这种下流胚子就得狠揍!”姜栾道。
话说昨夜看齐百里和那黑衣人打的有来有往,还以为这齐百里有多厉害呢,结果被齐绍麟个不会武功的按在地上揍。
“啧,就是早饭没得吃了,”姜栾摸了摸下巴,“对了,我们有这个!”
姜栾窜出去一会儿,捧了个小罐进来。
“娘子,这是什么啊?”齐绍麟好奇的看过来。
“你肯定没吃过,”姜栾神秘兮兮的说完,揭开盖子,“嘿嘿,酸奶!”
“……”
齐绍麟看着罐子里浓稠的乳白色的液体,陷入了沉思。
第31章 昨天晚上……
“麟哥你不喝么?我这次做的挺成功的。”
姜栾将酸奶倒出来, 自顾自的喝了半杯后,才发现齐绍麟没动,并且脸上表情十分奇怪。
“……”
齐绍麟干脆岔开话题, 问道,“娘子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待在厨房里?”
姜栾神秘一笑,“为我们的饭庄研究菜品。”
这几天他已经暗自折腾了好久,只待一个契机, 调查一下当地人的喜好。
既然齐绍麟主动提起,姜栾干脆今天就开始行动。
“麟哥,下午陪我去绿水洲的饭庄走一趟吧。”
齐绍麟自然是不会拒绝,“娘子, 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必,”姜栾道,“把李师傅带上就行。”
……
……
此时南苑一片静谧。
下人们连夜赶制喜服、红烛等物,举行一场无人欢喜的婚礼。
但所有人忙忙碌碌,脸上没有喜色,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今日穿的紫衣?”
屋内,夙平郡王问道。
一个下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道, “没错,奴才方才见少夫人穿着身紫衣出门,身边还跟着少爷和厨房里的李汝。”
“好, 你下去吧。”夙平郡王一脸若有所思, “顺便把刘登喊来。”
“是。”
下人倒退着出去, 带上房门, 室内恢复了安静。
屋角一人低声啜泣的声音便越发明显了。
夙平郡王不耐烦的说:“别哭了, 哭的我心烦。”
“郡王……”
那人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来, 正是花朝。
“你以为我就想让你走么?”夙平郡王道,“还不是为了保下你一条命!”
花朝穿着一身红艳的喜服,妆发都没拾掇,坐在板凳上暗自垂泪。
“郡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花朝抽泣着说,“奴婢自十三岁起就跟着您,真的不想嫁人!”
“你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刘登?”夙平郡王冷笑道。
“……”花朝沉默了。
花朝今年虽然也有二十五六,但也是正当年的岁数,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花儿一般娇嫩。
夙平郡王看了花朝几眼,毕竟跟了自己十来年,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你先嫁过去吧,至于日后,我自然会再帮你物色好的男子。”
既然主子都那么说了,花朝还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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