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齐绍麟靠近了一些,以为小傻子没见过这场面害怕了,便拍了拍齐绍麟的肩膀稍作安抚。
齐玉恒注意到姜栾的举动,面色柔和了一些。
他喝着茶,问道:“姜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无话可说。”姜栾懒洋洋的回答,“东西是我让他放的。”
嚯!
人群一下子炸了锅。
姜颜舒更是难以置信,“姜栾真的疯了么?”
没有人想到姜栾会如此理直气壮的承认,包括夙平郡王父子与花朝。
震惊过后,夙平郡王只道是姜栾有口难言,干脆主动认罪寻求老祖宗宽恕。
他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不善的笑意,但自己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这小贱人?
相对于郡王的乐观,花朝面色有些凝重,一脸疑虑的看向姜栾。
认完“罪”后,姜栾离开座位,淡定的走向齐玉恒。
齐绍阳立马挡了上去,“祖父小心,这小贱人要狗急跳墙!”
“无碍。”齐玉恒一挥手,将孙子拦到一边。
姜栾走到齐玉恒身前,冲他点头,“祖父莫要怪罪。”
说着便端起齐玉恒面前的蛇羹,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
可不得了了,齐家少夫人这是要“畏罪自杀”?!
第24章 不是吧,又来?
“姜栾,你……”夙平郡王一时间脸色有些复杂。
但姜栾吞了那碗“毒药”,就跟没事人似的,还抿了下嘴唇回味着,“大蒜好像搁的有点多。”
众人:“……”
齐玉恒“哈哈”笑起来,“你这小厨神也有翻车的一天么?”
“毕竟不是经由我手做的,”姜栾扭头对那跪着的奴才说,“下次叫厨房少搁点大蒜,这是炖羹啊还是炖蒜,这么大的味道闻不到么?”
奴才:??
那奴才一时没忍住,下意识回头看向花朝。花朝心里一沉,暗道不好。
齐绍阳沉不住气了,问,“姜栾,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啊,不是叫小嫂子么?”姜栾纳罕的问。
“就凭你也配?”齐绍阳冷笑一声,“你指使人给祖父下毒……”
姜栾顿感委屈,“你胡说!我哪有?”
“你方才可都承认了,”夙平郡王稳住心神,管这小子施了什么妖法,吃了毒药还活蹦乱跳的,此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亲口说,指使这奴才往羹里放了毒药,在场几十号人亲耳所闻!“
“下毒?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姜栾一脸“震惊”,“我方才是承认让这奴才搁了东西……但搁的明明就是大蒜,这一点祖父也是知道的。”
“大蒜?“
齐玉恒一捋胡须,“最近我身体不适,偶感风寒,姜小子便在我的饮食中掺入蒜蓉,康复的快些。”
怪不得他先前一脸淡定,看戏一般。
“那为何银簪插入羹中会变黑?“齐绍阳仍不死心的追问。
“原理我也不知,“姜栾慢吞吞的说,”只是听老人讲,蒜汁万不可与银锭放在一起,否则银子会变黑。“
原理他不知道么?姜栾可太清楚了,银遇硫会变黑,蒜汁中又含有大量硫化物。他知道齐玉恒近来身体不适,就劝他进食大蒜,为的便是今天这一刻。
当然如果夙平郡王能及时收手,这可笑的一幕也必然不会发生。
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和小贱人串通一气,夙平郡王简直有苦难言。
并且下一刻那狗奴才居然跪着爬过来,抱住夙平郡王的腿,“小人实在不知那毒药为何变成了大蒜,郡王饶命!”
“你在说什么?”夙平郡王一脚把他蹬开,“你这狗奴才莫要诬赖!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把嘴打烂!”
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齐玉恒偏偏没有说什么,任由夙平郡王派人将那哀嚎求饶的奴才拖走。
姜栾也早有预料齐玉恒不会追查下去,此时安安静静的站着。
“抱歉,让大家看了一场闹剧。”齐玉恒淡淡的对众宾客说。
“齐族长见外了,哪里的话。”
“没错,不过是误会一场。”
大家都跟人精一样,纷纷打着圆场。
夙平郡王此时再憋屈,也只得别别扭扭的与姜栾致歉,“方才是本郡王错怪你了。”
他不过是暂且低头,说了句圆场的话,谁知道姜栾竟拿乔起来,点点头,“您知道就好。”
“你!”夙平郡王气了个倒栽。
姜栾不再理会他,转向齐玉恒,“祖父,您也看到东厢平素里差使的都是些什么奴才了。”
对于东厢的事,齐玉恒简直是心知肚明,素来懒得去管,但姜栾此刻既然问到他头上了,也只好道:
“确是一些愚不可及的东西,齐府上的奴仆,你选几个聪明伶俐的回去。”
“也不必这么麻烦,栾儿出去买几个便是。”姜栾得寸进尺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齐玉恒也不好多说什么,任由姜栾去了。
如此,姜栾将东厢的人也肃清了一遍,把夙平郡王气的咬紧了牙关。
散席后,夙平郡王又在屋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都是你!找的什么鬼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
这一次的齐绍燕没在房内,夙平郡王便将一肚子野火撒在花朝身上。
花朝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此人会如此无用,也不知姜栾用了法子,这事处处透着蹊跷。”
“为何不差使左朗?”齐绍阳奇怪道,“看那小子跟前跟后,很得小贱人信任。”
“我原本也是为了保险……”
“那小子的老娘在我手里,量他也不敢玩出什么花样,”夙平郡王不以为意,哼道,“我们依旧照计划行事。齐百里来了吗?”
“秉告父君,还在路上。”齐绍阳道。
“把左朗喊来,我们准备准备。”夙平郡王也不再过问花朝的意见,冷笑道,“这一回儿我一定要让这小贱人名声扫地,彻底逐出齐家!”
见夙平郡王对自己的信任降低,花朝虽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在说什么。
她总有种微妙的……不详的预感。
……
……
姜栾和齐绍麟走在路上,发现小傻子一直没说话,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又怎么了?”姜栾问道,“方才吃东西的时候不是还挺开心的?”
齐绍麟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小傻子叹气,反而把姜栾逗乐了,“什么呀,还有心事了?”
“我没有保护好娘子。”齐绍麟不开心的说。
姜栾懂了,这小子是在说方才席间自己被针对的事,耸了耸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父君和弟弟为什么这么坏,一直要逼迫娘子呢?”齐绍麟不解的问。
姜栾原本想回答他,世上的人相争,无非为了“名”“利”二字。突然又想到自己没来之前,齐绍麟自己一个人,也应当是被夙平郡王父子俩针对的,便问他,
“你父君难道对你很好么?”
“不好。”齐绍麟道,“但麟儿已经习惯了。麟儿只是怕娘子会受伤。”
齐绍麟说的如此赤诚,把姜栾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拍了拍齐绍麟的肩膀,“你放心,自古以来,这些作妖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法子,他们看过几个电视剧?心眼能有我多?”
齐绍麟:??
姜栾不过仗着齐绍麟心智有缺,顺口胡说八道,这一拐弯,没想到墙底下正蹲着俩人。
“卧槽!”
姜栾被蹲着的俩人吓了一跳,猛地抓住身旁齐绍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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