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人侧耳听了一下,似乎并不怎么满意, 便把姜栾搁到一棵树下, 并亲切的警告他:
“齐少夫人,委屈你在这待一会儿,千万别想着乱跑,这地可是‘活’的, 想遇到像我这么好说话容忍你的人,可不容易了。”
这话听得姜栾想笑,真想再挖苦这变态几句。
但最终他只是懒洋洋的靠在树上说:“你这么绑着我, 我能跑到哪里去?”
绷带人看不到姜栾脸上讥笑的表情,只用手扶了扶脸上的青铜面具,然后起身穿过回廊, 走进一个房子里。
那头绷带怪物刚走, 这边姜栾立刻动手拆绳子。
最近一段时间, 这家伙没有继续给他灌药, 所以姜栾精神好了不少, 体力也回来了, 逮到机会就开始折腾。
但姜栾刚动了没两下,就感觉到手上滑过一个凉凉的东西,顺着袖口进入他的衣服里。
于是姜栾不动了。
“没有听他说,不要想着乱跑么?”
一个娇俏的声音从姜栾头顶茂密的树冠处传来。
姜栾下意识想要抬头,却被那声音喝住,“停。”
接着一个苗条曼丽的身段从树上翻了下来,轻快的跃在地上,以纤细的手指挑起姜栾的下巴,轻声问道:
“你是谁?”
半蹲在姜栾面前问话的是一个肤色较深,五官浓艳的漂亮女人。
看的姜栾简直有点想哭。
苍天可见,自从他穿到这个奇怪的世界,凑上来的都是一水儿奇怪的老爷们,哪里见过这么……有女主气质的野性妹子?
但眼下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姜栾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一个牛逼的身份道出:
“我是一个身患绝症快要死了的人。”
女人:“……”
“刚才带我来的那个人,你认识么?”姜栾问道。
妹子闻言缓缓眨眨眼睛,眉目含笑的点了点头。
姜栾面不改色的说,“那个人,他背叛了你们。”
“哦?”妹子讶然道,“可他是我师侄。”
艹!
师侄。
姜栾片刻的无语,心道那怪物虽然没有皮,看不出年纪,但按照潜伏齐家这些年头来算,做姑娘你的亲爹都绰绰有余吧!
但人不可貌相,说不定女孩儿驻颜有术……或者这家子师门关系复杂呢?当然这些也不影响姜栾接下来要说的话。
姜栾对着面前这个有可能是阿姨的妹子,继续面不改色道:
“我是被他从天启带出来的,现在天启上京城中传染病肆虐,一旦感染上便无药可医。你别看我现在好像跟个好人一样,其实是个毒株携带者。”
“很严重么?”妹子好奇的问道。
“嗯。”姜栾煞有其事的说道,“此病潜伏期长,一旦病发,就会皮肤溃烂、流脓,伤口无法愈合,体内器官统统化为血水,全部被呕出来。
你能想象得到么?亲眼看着自己把腹中腐败的肝胆肠胃一口口呕出来的瞬间……”
妹子听着姜栾的忽悠,微微一笑,“小朋友主意倒是不错,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做一味这样的毒。”
姜栾一愣,突然明白过来,这女的的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绷带人回来了。
姜栾嘴角狠狠一压,但不怕。
他方才与女人周旋半天,其实还是在解他那绳套,几乎在绷带人现身的同一时间挣脱来,继而爬起来就跑。
但下一秒,姜栾就被身前看上去纤弱的女人一把揽住,按入怀中。
好家伙……这波涛汹涌!感情妹子穿的还是低胸装!
若是换做从前的姜栾,此刻被女人“胸袭”了,必然会想入非非。
但如今得力于麟哥的不懈努力,姜栾弯的已然十分彻底,下意识的举动便是攻击女子最脆弱的腹部,找机会脱身。
但哪成想,这看似一点肌肉都没有的女人,双手抓着姜栾就跟两条钳子一样,纹丝不动。
“不要乱动。”女人低沉的笑声在胸腔中形成一种奇异的共鸣,犹如醇厚的大提琴音般传到姜栾耳朵中,“不然我可爱的小宝贝儿,就要忍不住加餐了。”
姜栾身体一僵,感觉到一阵凉意从他的胳膊窜到背脊处,最后从领口钻出来,在空气中“嘶嘶”的吐着绛紫色的信子。
一条毒蛇。
他总算知道方才手腕上的凉意是什么了。
“师叔还是老样子,喜欢跟师侄我开玩笑。”绷带人慢条斯理走了过来。
“捉迷藏这样的游戏,即使玩上几十年都不会腻。”
妹子轻声笑着,温柔款款的将姜栾从怀中拉出来,贴心的替他整理了下衣领。
姜栾脖间盘绕着一条三角脑袋、颜色艳丽的小蛇,看起来就毒的要命,令他不敢继续动作。
女子却浑然不惧的点了点小蛇的脑袋,又拿一双妖媚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姜栾,如同审视猎物一般,“这位小朋友倒是有趣,长得漂亮也有精神,只可惜……埋汰了一点。”
绷带人笑道,“这一路奔波,就算是美人也糟践不少,洗刷洗刷养上几日,便能用了。”
……洗刷洗刷就能用了,这用词为何会如此微妙。
姜栾被蛇缠着,只得僵直身子说,“我打小就身子骨弱,多走几步路就气喘,恐怕不堪大用。”
“诶,谦虚了。”妹子捏了捏姜栾胳膊上那点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肌肉,“应该足够折腾上一段时间。”
姜栾:“……”
“就知道符合师叔您的心意,”绷带人道,“其实这小鬼是……”
“我知道这位小朋友是谁,”妹子抬脚缓缓绕着姜栾转了两圈,表情甚是满意,“齐家少夫人,你的侄媳妇儿,姜公子嘛。只是先前问你要人,便百般的不情愿,如今为何自动送上门来了?”
“先前婉拒师叔,是因为这小子还有些作用,”绷带人回答道,“但如今却不必了,师侄我已在老家伙处找到了那样东西。”
妹子似乎有些吃惊,稍后缓缓点了点头,“如此以来,距离你做南疆王的日子不远,届时还需师侄你的提携。”
“哪里的话,”绷带人客客气气的说,“还得是师叔多多关照才是。”
俩人一来一往打着哑谜,姜栾虽然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却也知道事情不太好了,听这意思自己对他们来说似乎失去了利用价值。
姜栾虽然面上平静,却心念百转,暗自思索逃跑计划。
这时女子又道,“明日便是狩戮日,听说三老刚搞回了一批战俘,有许多精壮的成年男子,届时这批牲口里我会挑几个好的,不知师侄可有闲暇与我一同挑选?”
绷带人怪笑了两声,“便是为此来的,幸好没耽搁了。”
姜栾闻言一愣,又想起方才在马车中听到的、铁链碰撞到一起的清脆撞击声。
俩人寒暄完后,女子将姜栾带进了房中。
这处建筑外表看是普通住宅,进了里面简直又是另一处植物园。
房内没有铺地砖,皆是稀松土壤,中间挖有一方形水池。
郁郁葱葱的植物向阳而生,探向阳光照进来的窗口,生长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女人一进屋,就把姜栾推进了水池子里。
姜栾被蒙头呛了几口水。
他看着原先环在脖子上的蛇在水中慢慢游走,便试探着以脚触水底。
池子挖的挺深,似乎连通河道。
从这里能不能游到外面去,但想必这女人不会那么傻。
“好好洗一洗,”女子跃上一根横在房内的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水里扑腾的姜栾,“我喜欢你,留下多玩几天,若是把我伺候舒服了……便给你找个‘好去处’。”
姜栾听得一愣。
这话里的意思也太明显了,这女人似乎要留着他做xing奴。
姜栾原以为绷带人满师门变态,是想留自己搞什么人体试验,谁知道这大美女只是想搞几个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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