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绍麟:“……”
对于这种事,齐绍麟也没啥经验。
他沉默了一会儿,迟疑道,“应当是不至于吧……”
“你让着我,我来!”
姜栾急切着将齐绍麟压倒,扯着他的衣服,被齐绍麟拨到一边。
“什么意思?”齐绍麟有点懵。
“就那啥啊!”姜栾道,“你躺着,我来!”
齐绍麟:“……”
两人僵持不下,彼此茫然的对视了一会儿。
齐绍麟顿时陷入了一个世纪难题。
他的娘子,是个哥儿。
现在这个哥儿想要压自己。
请问别人家的娘子也会这么做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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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救
午夜, 两个男人跟撞了鬼一般,一个拖着一个,从红袖招屁滚尿流的爬出来。
“怎么回事, 藏个药磨磨蹭蹭的!”
一个女子见俩人从后门翻出来,不耐烦的迎上去,“藏完了我们就得赶紧回云江……你的眼睛怎么了!”
女子看到其中一人满是血水的脸,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这女子正是花朝。
夙平郡王原先以为派人收拾了姜栾, 没想到这小子也是命大,坠了崖还不死,反而在绿水洲这边红红火火的开起了饭庄,自己的人却是一个都联系不上。
夙平郡王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奈何姜栾这小贱人此时并不在他眼皮子底下, 在绿水洲好生快活。
花朝回到齐府后, 便给夙平郡王出了个主意——袭其身体,不如攻其心智。
姜栾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越不能让他得到。
既然他一心一意扑在饭庄上,那就搞垮有一家饭铺!
夙平郡王听得连连点头, 于是便有了今夜这出。
“你这是怎么了?”
花朝受到了惊吓,瞥过脸去不敢再看。
先前在楼里受伤的那人,眼珠子竟活活化成了一摊浓血, 眼眶里是两个黑漆漆的大洞。
在这阴霾的夜晚,这人犹如恶鬼一般在地上爬着,“花朝姑娘, 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
他刚抱上花朝的腿, 就被花朝厌恶的一脚踹开。
“你带上他, 咱们赶紧走!”
花朝顾不得问俩人在楼里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心肝胆寒, 只想尽快离开此地。
但剩下的那人也迟迟没有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揉着眼睛,“好痒啊,真的好痒啊……”
“你还坐在那里干嘛?”
花朝走上前去,心里有些发毛,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花朝姑娘,”揉眼的那人抬起脸来,疑惑的说,“怎么回事……我的眼睛真的好痒啊……”
于是花朝看到了可怕的一幕——那人抓着自己的脸皮,居然探出手指,将自己的眼睛抠了出来。
“啊!”花朝直面这血淋淋的冲击,又是一声尖叫。
偏偏那人手里捧着自己血淋淋的两颗眼球,循声爬了过来,“花朝姑娘,我的眼睛……眼睛怎么了?”
“你们给我滚开!”
花朝简直要被两个血人逼疯,提起裙摆急匆匆的逃走,不敢再看这邪性的一幕。
纵然花朝有千种算计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边的人出一个折一个,出一对折一双,这姜栾怎么就那么邪门呢?
那明天行事还能成功吗?
花朝不敢多想,只得急匆匆回云江城禀告去了。
当夜夙平郡王大发雷霆,怎么也不肯相信花朝的说辞,只下了死命令,让她必须把药藏到姜栾的处所内。
若是进不了房间,就藏进饭庄里。
再没地方放,就藏到青山食肆中去,反正这家饭庄的老板跟姜栾是一伙的。
朋友间连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
……
红袖招中,齐绍麟仍面临着千古难题。
他想不明白姜栾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
但此刻这种情境,也容不得他多想。
“好,我躺下。”
齐绍麟假装妥协,老老实实的平躺在床上。
姜栾终于满意了,带着一身酒气爬到他身上去。
……虽然怎么坐都很难受。
但没关系,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强取豪夺的动物,喜欢就要完全占有。
他现在就要把眼前这个人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却醉的昏了头,不知道采用什么方式,只得凭借ben能行事。
但喝醉了的姜栾显然吃了亏。
他低着头嘟嘟囔囔的找齐绍麟的衣带,自己的外衣却被大敞。
齐绍麟完全释放自我,如同一头嗜血的狼,将姜栾掀翻。
姜栾不知道自己插翅难飞,醉懵了的脑子里还在艰难分析,自己怎么跑下面来了。
……
……
过了一会儿,满红袖招都能听到姜栾的哀嚎声。
“老天爷,我是要死了吗?”
姜栾简直泪流满面。本来就在酒精的影响下软弱无力,此刻更是躺的跟条咸鱼一般。
“很痛吗?”
齐绍麟只得停下,颇为手足无措的问。
姜栾如同一条搁浅的鱼般急急的呼吸着,没有说话。
齐绍麟窥伺着他的脸色。
“娘子?”
他喊了姜栾一声,姜栾没有反应。
等齐绍麟继续时,姜栾又大叫起来,“老子要去见如来佛祖了吗?”
“……”
齐绍麟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姜栾简直嚎的天崩地裂,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上帝耶稣喊了个遍。
虽然齐绍麟不知道他嚎的一些人是谁,但看到姜栾眼角呛出泪花,还是觉得十分心疼。
“算了。”
齐绍麟抹去姜栾眼角的泪水。
“我不来了,你休息吧。”
“……”
齐绍麟叹了口气,抱着姜栾拍了拍他的肩膀,稍稍安抚了下,“快睡吧。”
但这样一来,姜栾却有不高兴了,靠在齐绍麟脖侧哼唧着。
但齐绍麟曲解了这种不高兴,以为他是被自己弄疼了,所以睡不着觉。
“睡吧,给你唱歌吗?”齐绍麟问。
姜栾虽然喝的醉醺醺的,却还知道挑三拣四。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静下来后十分烦躁,“不想听。”
“那就吹支曲子吧。”
齐绍麟从衣物中翻出一件椭圆形的物件。
这是一只浅灰色的陶埙,样子不大,也不知道他放哪里了成天揣在身上。
姜栾其实也不想听他吹曲子。
但齐绍麟把陶埙搁在嘴边,声音一起,他便静了。
陶埙的音色低沉幽婉,借着漆黑的夜连绵不绝。
这是一首古朴的曲子——凤求凰。
原本损的音色带着哀婉悲怆,此时由齐绍麟吹出却带着点潇洒自在的意味儿。
齐绍麟光着上身坐在床边上,一边吹埙一边看着姜栾。
曲声悠扬,让人想起古道的长风、洞庭的水。
关山夜色,皎洁的圆月横压峭壁,关内关外,不知道多少人抬头望月,寄托幽思。
同一个夜晚,同样的月色。
月光倾洒在齐绍麟的身上,他的眼神十分温柔。
姜栾终于不闹了,在曲声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
……
次日,姜栾从宿醉中醒来,浑身痛的简直跟被一百头大象踩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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