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家父子俩什么毛病,怎么都讨男人当老婆?
“竟有这样的事情,”青衣少年听完妇人一番叙述,对姜栾关切地说,“让堂嫂受惊了,我这便命人加强巡防,给东厢加派些人手。”
姜栾见这少年行事成熟,温和有礼,心里对他颇为赞赏,点头道,“那便麻烦小叔了。”
妇人叹了口气,“郡王的脾气向来跋扈,栾儿你也是知道的,麟儿,又是这种情况……嫁到我们齐家,真是委屈你了。”
姜栾听那妇人的话有些奇怪,便没有回,手里把玩着玉佩。
“夙平郡王贵为皇亲,入咱们齐家门虽也有一十三年,平素亲力亲为,劳苦用心……但毕竟不是麟儿的亲君父,自己也有个儿子,仅次于麟儿嫡长孙的位置……自然会偏心自己的亲儿多一些,”
妇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通,温和的冲姜栾点头,“栾儿若你日后受了委屈,尽管来找叔母倾诉,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待你将来生下麟儿的子嗣,也可以将齐家家业放心交管……”
姜栾闻言一个哆嗦,手里的玉佩掉到地上。
生……生啥?
姜栾瞪圆了眼睛盯着妇人瞧。
这位大姐刚才是不是说了让他给齐绍麟生孩子?
所以这是他疯了,还是这一家人疯了?
青衣少年弯腰拾起姜栾掉落的玉佩,微笑着递给他,“堂嫂,你的玉佩。”
“哦,谢谢。”
姜栾人还有点傻,一脸懵逼的从少年手里接过玉佩,却感到对方的手擦过他的掌心时,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
青衣少年收回手,眯起眼睛冲他笑的颇有意味儿,显然是故意的。
姜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方才见你稳重才给你好脸色瞧,没想到你小子反而蹬鼻子上脸,想要搞盗嫂受金那一套,占老子便宜?
哦抱歉,那等会儿你人没了。
第3章 男妈妈
“实不相瞒,小叔,我与你很有眼缘,看着你就想到我老家的一个典故。”姜栾客客气气的说。
见姜栾主动搭话,青衣少年顿时两眼放光。
他的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愿闻其详。”
“我们老家通常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形容痴心妄想的人,”
姜栾刚开了个头,就看到青衣少年变了脸色,便笑了笑,“但我认为,天下万物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癞□□也是如此,就算是想吃炖大鹅又有何惧?”
青衣少年脸色稍霁,点头道,“堂嫂说的是。佛曰万物有灵众生平等,既是如此。”
“天鹅也好,大鹅也罢,□□的目标也不外乎寻外。”姜栾顿了顿,话锋又是一转,“但我听闻草原上的狮群,常常会驱逐成年雄性后代,以防止近亲乱/伦。畜生尚且如此,一些人竟是做不到。”
青衣少年:“……”
“所以寻常人骂脏话,会讲某人‘实在畜生’,我觉得这是对畜生的一种污蔑,毕竟还有句话叫做‘畜生不如’。”姜栾耸了耸肩,“小叔你说呢?”
青衣少年脸色极为阴沉,但还是勉强维持住了体面。
他深吸一口气,笑笑,“堂嫂说的有理。”
“区区鄙见,见笑了,”姜栾淡淡的说,“先前看小叔总是瞄向我的腰间,想必是相中了我这枚玉佩,正巧我与小叔也合眼缘,不如以玉佩相赠。”
“……”
明明刚才还在出口讽刺,此时却要送他玉佩。
青衣少年有种不详的预感,潜意识想拒绝,“这我就……”
“小叔不要见外,不过是小物什罢了。”姜栾不由分说,将玉佩直接拍进了少年手里。
这玉佩方一入手,少年骤然面容扭曲,差点儿痛呼出声。
偏偏姜栾还“友好”的将玉使劲往他手里塞,连带着指缝里夹带的短针……
“别客气,小叔,尽管收下。”姜栾豪迈的与之握手。
呵呵,不是很喜欢摸男人的手吗?这就给你摸个够!
“你!”
少年怒视着姜栾,姜栾却眉眼带笑,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犹如一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
青衣少年:“……”好像突然就没那么气了。
倒霉蛋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姜栾,将手拢进袖子里,勉强笑道,“多谢堂嫂割爱赠玉。”
姜栾喝了口茶,“不客气。”
目睹了全程的少妇没说什么。
毕竟是自己儿子先犯贱,吃了闭门羹自找无趣,也没什么好说的,佯装没看到便是。
正厅里气氛诡异,好在此时夙平郡王由丫鬟搀进来,打扮的花枝招展,径直坐上了主桌。
“昨夜老祖宗受了惊,身体有些不适,早饭在房里用,大家先吃饭吧。”夙平郡王吩咐道。
妇人笑着问,“那邵阳和燕儿呢?”
“邵阳昨夜读书到很晚,现在还未起身,我见他用功辛苦,便没有叫他。”说起儿子,一贯棺材脸的郡王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燕儿在小桌用餐,咱们不必等她。”
妇人点了点头,吩咐下人上菜。
姜栾看着来往上菜,身姿袅袅的丫鬟,心里有些纳闷。
这齐绍麟好歹也是嫡长孙,虽说人是傻了点,没来用餐,两个长辈却不闻不问。
方才听说夙平郡王是齐绍麟的“后妈”,看来就算是嫡长孙变成了辛德瑞拉,日子也不好过啊。
当然姜栾也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下,丝毫不影响他干饭的速度。
待酒足饭饱后,姜栾捧着肚子就要离开,却被夙平郡王一口叫住。
“姜公子这便要离开了?似乎忘了些什么吧。”
哦嚯,姜栾心道,准备跟他算昨晚的帐?
“敢问郡王还有什么吩咐吗?”姜栾扭头冲郡王一笑。
巫妖王竟没提昨夜之事,只是嘲讽道,“老祖宗身体抱恙,你这做孙媳的还是要尽几分心力才好。不如今日去祠堂抄经,也省得你一人闺房无聊,又搞出些事端来。”
不过就是暗讽他不检点……姜栾不甚在意,但祠堂,确实有必要一去。
“郡王说的是,那我这就去了。”姜栾点头,转身走了。
见姜栾答应的如此爽快,夙平郡王倒是迟疑了,下意识看向一旁儿布菜的丫鬟。
“郡王,请漱口。”丫鬟端来了茶杯和痰盂,递给了夙平郡王一个“安心”的眼色。
周氏在一旁瞧见了,用手绢轻拭着嘴唇,心道:看来这姜栾又要倒霉了。
艳阳的天,白日里无端下起了雪。
雪天路难行,姜栾跟着下人来到祠堂,又是一顿好喘。
哎这身子骨……废了废了。
“你就在门口守着吧。”姜栾吩咐小厮。
领他来的奴才看起来十分眼生,一句话都没有,低眉顺眼的带上了门。
齐家祠堂鲜有人来,因而并未修葺地龙,炭盆都是空的,这奴才也不说来帮主子烧点煤炭,点炉取暖。
好在姜栾披着件鹅绒大氅十分温暖,闭了门后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在祠堂里翻找族谱。
族谱倒也不难找,就敞开供奉在案台上。
姜栾拿到后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哗啦啦的翻着,最后在本家名录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齐家现任族长名唤齐玉恒,育有两子,齐天盛和齐天行,而齐绍麟就是长子齐天盛的儿子。
昨夜的老人,应当就是现任齐家族长。
只是齐天盛名字旁边儿标注着已故,与他并列的发妻武辞亦是如此。
武辞其后才跟着夙平郡王窦蔻的名字,底下还列有一子齐绍阳。
看来齐绍麟不仅有个巫妖王“后妈”,姜栾心想,可怜见的亲爹也没了,怪不得饭桌上没见着男主人,辛德瑞拉·麟还真没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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