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水虾上市就在这段时间,”姜栾也与他讲道理,“祖父给我的校考时间可只有一个月,我必须得再去一趟。”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齐绍麟抱着手臂,说什么也不同意。
睿宝和左朗这对新鲜出炉的师徒俩,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看小两口吵架。
睿宝道,“姜栾,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要做什么,我们替你去看看。”
“唔,也只能这样了。”
姜栾叹了口气,似乎投降了,“你俩过来点,我给你们交代下去了该干嘛……”
三人围坐一团说小话,独独把齐绍麟排除在外。
齐绍麟在外围面无表情的负手站着。
“明白了吗?”姜栾交待完后,问这两人。
师徒俩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奇怪。
睿宝更是抬头扫了齐绍麟一眼,小声道,“这不好吧……”
“给点力啊,兄弟们!”姜栾痛心疾首的说。
“那好吧……”
齐绍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问,“娘子,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
“没什么,睿宝要扶我去趟茅厕。”姜栾一脸淡定,
齐绍麟奇怪的说,“可是屋子里就有夜壶啊?”
“是吗?”姜栾故作惊讶道,“我不知道呢,放在哪里了,麟哥你取出来给我用一下吧。”
齐绍麟闻言转身去床底取夜壶,“不就在……”
“跑!”姜栾突然道。
姜栾一声令下,睿宝扶起他就跑,左朗也快步跟在后面。
齐绍麟:“!!”
齐绍麟意识到上当了,刚转身跑了几步,左朗就“哐当”一声把门关上,拿了把大铜锁将他家少爷锁在里面。
“很好很好。”
姜栾瘸着个腿,一路上跑的喜笑颜开。
“好个屁!”睿宝黑着个脸,扶着他一边跑一边道,“你怎么连你相公都戏弄?”
“这叫戏弄吗?这叫生活情趣,小伙子学着点。”
三人一溜烟从楼上跑下来,这奇怪的行径招来楼内姑娘们的频频侧目。
老鸨从楼上撵下来,“姜公子,你怎么这就不住了?付了三个月房钱呢!”
“不住了,再见!”
姜栾朝老鸨招招手,三个人就跑出了红袖招,窜到街上去。
反正齐绍麟被锁着,不可能追上来了,三人在路上放缓了脚步。
姜栾是左拥右抱,一手一个揽着左朗和睿宝,让俩人驾着他走,还挺得意的说,“怎么样?我姜栾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睿宝瞥了他一眼,“你是挺得意的,倒霉的还不是我……”
“啊?”姜栾奇怪的问,“你倒霉什么?”
“没什么,”睿宝扶着他边走边道,“咱们是不是应该找辆马车?”
“也好,”姜栾点点头,“就是我现在对马车有点阴影……”
他话还没说完,头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人从红袖招二楼破窗而出,一跃而下。
男人身材高高大大,抖落一身木屑,单膝跪地毫发无损,正好落在三人面前。
三人:“……”
街上的路人都惊了,“嚯,干嘛呢这是?抓贼?”
齐绍麟缓缓的站起身,一脸委屈的看着姜栾,“娘子,你是坏蛋,你骗麟儿!”
“……”姜栾推了把身旁的左朗,“快上,拦住他!”
随即拉上睿宝准备开溜了。
但谁知道睿宝见了齐绍麟,跟见了鬼一样,腿一下子吓软了。
他蹲坐在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都……都是你娘子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
姜栾简直不能好了,“不能这么怂吧小伙子?”
睿宝简直有苦难言。
他心道这家伙在你面前装的跟只小狗似的,你自然是不怕了!
最终还是左朗顶住了压力,飞身扑过去,拖住了齐绍麟的腰。
“干得漂亮小左,少爷我先走一步!”姜栾扭头一瘸一拐的跑走。
但齐绍麟压根就不把左朗放在眼里。
他的手按在左朗头上,随意一推,就把左朗推了出去。
左朗后仰着倒进人家的鸡笼堆里,压烂了好几只笼子,顿时鸡毛满天舞,一群母鸡“咯咯”叫着飞起来,还有一只在他头上下了个蛋。
这下子可真是“鸡飞蛋打”,好不热闹。
“我的鸡!”倒霉的小贩哀嚎道。
姜栾听着身后那动静就知道不好,却不敢停下脚步去看。
但没跑几步,他的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凌空抱起来。
“齐绍麟!”
姜栾被齐绍麟抓着,推他也不动,挣扎全无作用。
齐绍麟将他打横抱着,“娘子你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将姜栾抱回了红袖招。
路上的百姓都纳罕的看着:
“干嘛呢这是,逼良为娼?”
睿宝只得跟他们一个个解释,“小两口闹别扭呢。”
左朗就知道结果是这样。
他摘掉头上的鸡毛,一脸郁闷的从鸡笼堆里站起来。
卖鸡的小贩却扯住他不让走,“我这些母鸡被你们一吓,可都要不下蛋了!你们得负责,把这些鸡全买走!”
“……”
左朗看着少说几十只鸡,陷入了沉思。
齐绍麟抱着挣扎的姜栾进了红袖招,顿时引起姑娘和客人们的纷纷侧目。
一个锦衣小公子坐在楼边听小曲喝茶,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进了红袖招后,姜栾顿时老实了……主要是这番模样回来,也实在是没脸。
老鸨走过来看了眼,“姜公子,这么快又见面了。”
姜栾一脸“呵呵”,扭头将脸埋在齐绍麟怀里。
齐绍麟抱着姜栾走上了楼。
老鸨在他们后面笑着说,“修窗户的钱奴家从房费里扣了!”
“老板娘,他们是什么人?”锦衣公子摇着扇子走过来问道。
老鸨道,“回江公子,是齐府的少爷和少夫人。这几日暂且在红袖招落脚。”
“他们就是齐绍麟和姜栾?”锦衣公子一合折扇,若有所思的说。
真是好巧,这就遇到了把百里兄打伤的人?
竟然来了绿水洲,那他可得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
……
先前住的屋子被左朗锁上了。
齐绍麟只得随意寻了间没人的房间,将姜栾抱到床上去。
姜栾平躺在床上,顿时一脸生无可恋,“麟哥,你还是人不?”
齐绍麟一听这话,顿时委屈了。
他趴在床边上看姜栾,“娘子,你是骂麟儿不是人吗?”
“二楼跳下去,毫发无损,”姜栾冲他点点头,“随手就可以丢一个半大小子出去,上次徒手把齐百里打个半死。是人能做到的?”
“娘子你是在夸我吗?”齐绍麟不好意思的说,“麟儿吃好多饭,长得壮壮的,才可以保护娘子啊。”
姜栾听了,气得直磨牙。
“你给我上来!”
齐绍麟习惯性的上床要抱姜栾,却被姜栾一通乱锤。
但他那点力气,就别提了。
“娘子你是在给麟儿按摩吗?”齐绍麟不解地问。
姜栾锤累了,实在绝望,用拳头抵了抵齐绍麟的胸膛,妥协道,“你可真是我‘搞事业’路上的绊脚石!”
齐绍麟握住他的手,微微侧头看他,“娘子你要做什么,吩咐麟儿去办,麟儿都能给你办妥。”
“那你先来给我做靠垫。”姜栾道。
他是真累了,便像往常那般躺在齐绍麟怀里,真是又暖和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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