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无意识的盯着,只觉得这小子蜂腰猿臂,腰肢劲瘦有力,样子十分好看。
姜栾:“……”
他娘的他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的好看?!
“那娘子,我出去睡了。”
齐绍麟似乎毫无察觉自己被视jian了,与姜栾道别,乖顺的抱着被子走出去。
门关上后,姜栾在屋里捶床。
我他妈的居然真的对同性发情了……
姜栾悲愤的想。
不管是受原主风流本性的影响,还是因为“哥儿”的发情期。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确在生理上对齐绍麟有感觉。
可我他妈不是gay啊!
老子喜欢的明明是腰细腿长的大姐姐,而不是腰细腿长的男人!
姜栾在心里无能狂怒。
更何况齐绍麟情况特殊,他不只是个男人,还是个心智有损的男人。
就算他的外表发育的再成熟,智商也就跟个幼童差不多。
这不只是背德了,也他妈的也太邪恶了!
姜栾跳下床,背着手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他尚不确定自己是只对着齐绍麟会这样,还是对所有同性都来者不拒。
如果只是前者,那好办,收拾东西跑路便是。
但如果是后者……
姜栾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下。
不行不行!那损失也太大了。
转了几圈,姜栾就喘的不行,不得不坐下来喝杯水休息。
姜栾看着手里的水杯,不知为何又想起昨天夜里自己生病,小傻子照顾他的事。
作为孤儿长大,又是孤儿院里年纪最大的那批孩子,很少有人问姜栾累不累。
因为从最开始,他就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本该最关心他的两个人。
姜栾曾经有最亲的师朋,最铁的挚友。
但是……
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人不是忙碌着去活,就是忙着去死。
留在原地的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
姜栾大概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意齐绍麟。
因为小傻子需要他。
但他又何尝不是需要这种“被需要”呢?
此时姜栾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如果麟哥是个心智正常的人,自己可以为了他做基佬吗?
只可惜没有如果。
……
……
次日姜栾懒洋洋的起床。
他这人心态不错,烦心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有啥事日后再说。
小傻子的被窝已经搬回了床铺,姜栾看到齐绍麟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摆弄着一株盆栽。
“这不是院里的吗?怎么搬屋里来了。”
姜栾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靠在床头上。
他认出那是一株摆放在庭院里的九里香,枝叶繁茂,香味馥郁,这样的植物院子里有好几盆。
齐绍麟见姜栾起身了,将那植物搬到姜栾跟前来,道,“麟儿浇了好多好多水,这棵树还是死了,娘子你看,好奇怪!”
“是被你浇水浇死了吧!”姜栾嗤之以鼻。
“不是!”齐绍麟抽了抽鼻子,辩解道,“先前也死了好几棵树,从那之后麟儿才开始给它们浇水的!”
“哦?我看看。”
姜栾本来没有想太多,齐绍麟照顾自己都够呛,更何况去养花花草草?
他看了眼这盆九里香,枝叶依旧繁茂,但原本绿油油的叶面枯黄卷起,根部也枯萎腐烂,不知道怎样的养花水平才能养成这样……
等等,花?
姜栾突然想起宫斗电视剧里的情节,妃嫔在植物上做了手脚,比如说下毒,比如说利用植物药物相克达成目的……
但是不会吧不会吧!那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吗?
虽然心里狂呼不可能,姜栾还是让齐绍麟去把左朗喊来。
“窦蔻的心腹是身边名唤花朝的丫鬟,也是花朝一直向他出谋划策。”
左朗来了之后,淡淡的朝姜栾解释,“但通常他们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姜栾想了想,“那你觉得这植物上会被人做手脚吗?”
“难说,”左朗顿了顿,“我只知道各院的盆景都是窦蔻命人安置的,或许我可以取几片叶子,交给徐大夫检查一下。”
“好,那你去吧。”
姜栾直觉这植物身上可能有问题,去检查一下倒也没害处。
左朗走了后,姜栾用过早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顺手用藤条编一只球。
齐绍麟像只忠诚的大狗一样,蹲在旁边儿,好奇的看着,“娘子你在做什么呀?”
“蹴鞠用的球,见过吗?”姜栾问他。
“没见过……”齐绍麟老实的回答。
从前在孤儿院里,姜栾就经常给弟妹们做玩具,做一个球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他修长的手指按着藤条上下纷飞,把齐绍麟看的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就编出了一个球的雏形。
姜栾将球放在手里掂了掂,“有点儿轻,凑合着用,有时间了编一个重的。”
齐绍麟呆呆的站着,看着姜栾举着那球走到院子中间。
姜栾抬手将球抛起,先是以左右腿膝盖顶球,待球飞的高些,又以肩膀触球,随便玩了几个花样。
藤球在姜栾身上就像是带着吸力,永远不会偏离,像只蝴蝶似的上下翩飞。
这下子可把齐绍麟看兴奋了,使劲给姜栾鼓掌,“娘子好厉害哦!”
但姜栾踢了几下后,就喘的不行。
他看了眼齐绍麟兴奋的脸,嘴角微勾,露出个坏笑。
“麟哥,接着!”
姜栾没有再用膝顶,而是待球落在脚面上,直接踢出去。
那球窜的老高,直直的飞向齐绍麟。
齐绍麟:“!!”
齐绍麟手忙脚乱的去接球,却被落下的球砸了脑袋。
“哈哈,笨死了!”姜栾大笑起来,逗齐绍麟就像逗自己家的大狗子一样。
齐绍麟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被砸的头,捡起那球玩了玩,看起来十分爱不释手。
“改天再给你做个更好的。”姜栾道。
“嘿嘿,娘子我们现在来玩!”
齐绍麟捧着球朝他走过来,但没走几步人却愣在原地,小声说,“父君。”
姜栾眨了眨眼,转头看到夙平郡王正站在门口,一脸怀疑的盯着他俩看。
“你们在干什么?”夙平郡王问。
“踢球。”姜栾侧头看着夙平郡王,“郡王也想一起?”
“又不是小孩子。”郡王冷笑了一声,“听说东厢的植物又给你们养死了,送些盆栽过来,抬进来吧。”
夙平郡王身后的家丁抬进来一些大型盆栽。
一十二盆,整整齐齐,依旧是九里香。
姜栾眼见着他们放下,朝夙平郡王拱手:
“多谢郡王。只不过是几个盆栽而已,怎用得着郡王您亲自跑来?”
“听说你病了,看你死没死罢了。”夙平郡王冷哼,“看来还挺自在,活蹦乱跳的。”
姜栾懒得和巫妖王争口舌之快,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多谢郡王关怀,也多谢郡王昨日的赠礼。”姜栾客客气气道。
“燕儿拿的主意,”夙平郡王瞥了他一眼,“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药市上多了些新鲜人参摆着卖,下次得让那丫头少做些惹人嫌的事。”
姜栾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看来人参丰收,今年年景确实不错。”
“你这小子……”夙平郡王伸手隔空点了点他,想说什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最后夙平郡王冷哼一声,“好自为之吧。”转身走了。
姜栾眼见夙平郡王莫名其妙的来,又莫名其妙的走。
他修长的手指一一扫过那几盆新鲜的植物,表情带着些疑惑。
过了晌午,左朗还没有回来。
下午的时候齐绍麟也不去山上玩了,改陪着姜栾玩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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