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我来试试。”付文鑫带头的几个护卫早就在一旁看得手痒痒,一脸跃跃欲试。
付文鑫如此大言不惭,陆起露出一个和陆久安如出一辙的微笑,他把九连环递给付文鑫,抱着双臂不怀好意:“好啊,你试吧,解不下来做50个俯卧撑。”
“嘶,真狠啊。”围观的衙役听了,还没开始做,就觉腿腹隐隐作痛,酸胀不已。
然而俯卧撑对整日练武的护卫来讲却不足为惧。
付文鑫在后面已经观摩了好一会儿,自认已经看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不过是区区50个俯卧撑,100个都不成问题!”
付文鑫踌躇满志地接过来上下拨弄,一开始十拿九稳,甚至穿过了一个圈。
陆起瞪大了双眼,不由对自己心生怀疑。后来见他不得门路,急得抓耳挠腮的,立刻知道自己多虑了。
旁边的护卫衙役不断地起哄:“付领跑,行不行呀,不行俯卧撑啊。”能看着陆大人的护卫做俯卧撑,对于衙役来讲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付文鑫做垂死挣扎:“怎么会不行呢,明明看着挺简单的啊!”
陆起仿佛为自己找回来场子:“做俯卧撑吧。”
付文鑫泄气地把九连环还给陆起:“愿赌服输。”随即利落地趴下去。
“哎,我也来试试。”陆起还未拿到手里,一旁的人群里伸出一只手抓了过去。
陆起颇为心疼:“嗳小心些,别弄坏了。”
那护卫同付文鑫一样,知之甚易,行之却难,不一会儿也认命了,交给另外一个兴致勃勃的人,干脆利落趴下去做俯卧撑。
书房内,陆久安召来主簿,招商引资开办在即,前夕发帖、现场布置,大会流程,这些东西对这个朝代的人来讲是第一次涉足,完全摸不着头脑,他需要一一给郭文交待。
郭文进来的时候见韩致静立其侧,好奇了看了一眼,低下头去仔细听陆久安所说的差事。
这个过程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完了几人一道出门,走到到院子里一看,陆久安乐了,一群人有的在做俯卧撑,有的在围观起哄,整个院子犹如戏台,上演着五花八门的技艺。
“府衙里大声喧哗,成何体统。”郭文板着脸大喝一声。
笑语喧哗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除了陆起,其他的人都板正身子行礼。
付文鑫等人看到韩教官尾随其后,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哎呀。”陆久安出声打破凝滞的空气,他言语带笑,仿若一粒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中,庭院一下又鲜活起来。“民亦劳止,汔可小康,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来,把东西拿过来,给你们郭主薄和韩教官放松一下。”
九连环恭谨地回到陆久安手上,他白皙的手指把圆环拨弄得叮当作响,给郭文韩致讲解玩法:“很简单,把这上面的圆环从这两根棍子上面解下来,就胜利了,看,只有9个圆环。”
陆久安笑眯眯得把九连环递给郭文:“郭主簿,愿意一试吗?”
陆久安眉眼舒展文雅随和,郭文不知怎的觉得那笑容别有深意,对方犹如一只狐狸,而自己就是那只被狐狸盯上的猎物。
郭文对陆久安的笑容提起十二分的提防,他谨慎得推拒:“还是韩教官先来吧。”
陆久安对外只宣称韩致曾经从过军,郭文并不知这个突然上位的平民身份,但看得出陆久安对他甚为推崇,且其人手段也是了得,将一干人等治得服服帖帖。
陆久安不置可否:“郭主簿虚怀若谷,既如此,韩教官,你且来。”
韩致从善如流接过去,他拿到手里并未直接开解,垂着眸子打量片刻,直接放弃了:“小人驽钝,这物什非一时能解开。”
轮到郭文,他接过九连环的时候怀疑地看了一眼韩致,心里想到:“这韩致莫非是徒有其名,还是说粗人一个只会卖弄一身蛮力,这么简单的东西看一眼就说不会。”
不一会儿,郭文一脸懵逼得放下。
“这......这......”郭文脑门上因为绞尽脑汁都冒出汗水了。
哈哈哈,陆久安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他不停的用扇子敲打自己的手心,才抑制住那要冲出嘴巴的笑声。
“咳......这不过是个休闲娱乐的解压益智玩物,以后左右有的是时间,你们慢慢研究。”陆久安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安慰众人。
付文鑫问:“这个真的能解开吗?县令大人。”
韩致也难得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解开,这当真是个可以解开的东西吗?
“当然。”陆久安从容地回答。
陆久安带着一种炫技般的技巧,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手指上下翻飞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圆环解了下来。九个圆环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整整齐齐串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把一干人看得目瞪口呆。
陆起叹为观止,仿佛他解开的不是九连环,是一个困扰无数人的疑难杂症。
“保持怀疑是一种优良的品德。”陆久安又以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文人风姿把圆环挨个打乱。
郭文面上不显,里面却心痒难耐,他其实觉得,这个小玩意儿挺好玩的。
他潜意识里,已经把九连环当成陆久安从京城里带来的新奇玩意儿。他心生羡慕地想:京城里的公子爷们不仅会品茶、会作诗,连玩的东西都这么稀奇古怪。
陆起杵在他面前,睁着闪闪发光的眼睛。
陆久安摸了一把他脑袋瓜:“看傻了呀,好玩吗?”
陆起使劲点头。
“那你觉得,这东西推广出去,会受到其他人的喜爱吗?”
“那是自然。”
陆久安得偿如愿:“小风扇真贴心。不过这是目前唯一一个九连环,躲着点沐蔺,小心被他抢了去。”
这一日,难得的风和日丽,不出意外的话,应平有名望没名望的都将会在此齐聚一堂,前些日以陆久安名义的门贴被广投各家,收到门贴的家族应该都不会错过这等巴结县令的大好机会。
陆久安跟着队伍晨跑完,韩致给他递来一张干净的锦帕:“擦擦汗。”
陆久安道过谢,并没有伸手接住:“韩大哥你用吧,我得洗漱一番,今天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稿演讲。”
陆久安在仆人的伺候下收拾完毕,又返回吾乡居把以往的方案翻出来找感觉,今天将是他在古代真正意义上一次别开生面的策划活动,这关系到他未来兜里有没有钱,能不能支持他吸纳将要到来的流民,关系重大。
他反复推演可能发生的各种变故,像一个刚刚就职的新人员工。
第031章
谢府下人提前一天接到吩咐, 天刚刚擦亮,就陆续端着洗漱用的热水洗具到老爷房里,老爷指明要拿那套逢年过节才会穿出去的昂贵丝织锦绣,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末了,又用篦子将髯须梳得整整齐齐。
他在盒子里挑着腰饰, 突然皱眉问道:“去催过小少爷了吗。”
小厮低眉敛目:“刚催过了, 想是快到了。”
刚说着, 谢怀凉的声音在外边大声响起:“爹, 你说让我跟你一起去府衙,是真的吗?”
谢岁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登时吹胡子瞪眼:“不是让你收拾妥当吗?你这一大早满身的木屑,又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谢怀凉并没有理会谢岁钱的满声嫌弃:“原来真的啊,之前你出去不是一直都带着大哥的吗?”
谢岁钱钟爱自己的长子, 长子不仅长相随他, 连性格和喜好也与当爹的如出一辙, 因为接手了家里大部分的家业, 出门在外谈事情通常都是他在打理。
这次要去拜县令大人办的宴席,按理讲谢岁钱是不应该带上谢怀凉的,不过想到县令那日表现出的对他小儿子特别的喜爱,也就不情不愿地给谢怀凉备了一个位置。
他不耐烦地打发小儿子:“快点去打理, 今天不仅去的是我们家, 还有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要是就这么前去,是想丢光你老子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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