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从未主动去寻找过这几乎铭刻记忆的曲调。
这么多年,他等待着缘分重来。
【当我站在狂风中,与浪花劲舞/直到海浪的尘土,再看不清他的脚步】
楚熄回过头,南城的樱桃花已经谢了,而Y国的樱桃花正盛。在大风中,浅粉淡白的花瓣飘旋,他喘息未平定,伸出手来。
眼前路灯闪烁,夜色苦长。
楚漆抬起头,江声死死勒着他的腰腹,生怕自己掉下来似的。他们钻进了一条小路,在石板的凹凸不平中颠沛着,余光瞥见江声伸出手,在疾行如雷的速度中张开手。
合拢。
收掉夜色和灯光、月亮。
再张开。
“真好啊。”江声说。
白昼如焚的好天气在江声的掌心中绽放出来,受伤的手心已经被包扎好。
“好大的太阳!”他说。
江明潮站在他身边,清瘦高挑、手指枯瘦苍白。米咖色风衣外套下,宽松的白衬衫上,有两枚亮片在光下闪烁。
是婚礼礼炮绽放时粘上的。
江声急着定了机票,他刚通宵处理好遗留到事情,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来送。
青年眉毛皱起一点,“我看了天气预报,你后天抵达的城市在下雨。”
江声乐观道:“不要紧!”
机场的巨大落地窗外,是起飞又落地的巨大机翼。小小的蚂蚁在地上走着,江声即将成为其中一个。这广大的天地,当一只蚂蚁倒也很有乐子。
【请广大旅客朋友们,按照航空公司指引的安全滑行道向机场跑道内行进……】
江声盯着玻璃反光中的影子淡淡的自己。
青年只背着最简单的背包,连行李都没有带,轻装上阵,像一道轻飘飘的剪影。
头发扎得很低,一点头,墨镜就酷酷地从头顶扣下来遮住眼睛。
【祝您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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