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CP:骚话连篇冥帝攻X清冷寡言神君受
……
【单元一】CP:强取豪夺君王攻X病态替身美人受
“我对你全部的好,全部的坏,都只是因为,你那么像他。”
【单元二】CP:风流少将军攻X冷冽心机小倌受
黑暗中,他忽略了那份喜欢,带着怨恨毁掉了唯一一个珍惜他的人。
【单元三】CP:忠犬禁军首领攻X如珠若玉御史受
“你知道吗,要做好人,你首先要学会让手上沾满鲜血。”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祭浮生 君在野
一句话简介:狗血,爽~~
立意:乱世中的人性与温情
第1章 楔子
夜深,暴雨如瀑。
“你要当这个?”
城内的小当铺内,掌柜眯起眼,凑近了燃着的小小油灯,借着昏暗闪烁的光芒打量。
“恕小人有眼无珠。”
掌柜摩挲着指中纸张,半晌,抬起头道:“看不出公子您这物事的价值。”
那是一本薄薄的册子,约莫有半本《心经》的厚度,看上去十分平凡无奇。封面的四角处,甚至被磨损得微微起了边。
倘若不是面前的人拿它过来,掌柜或许连看也不会看一眼。
只当做路边摆在地摊上叫卖的野史小传,半分注视都吝于给予。
“纸张并非是松花笺,题字也非名士真迹。”
掌柜摸摸下巴,思忖道:“仅仅是一本再常见不过的小册,叫本店如何收下呢?”
他抬头向柜台后的人看去,神色中带着犹豫。
在昏黄油灯照不到的黑暗中,隐隐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那我再加上这个。”
良久,那人蓦然低哑出声,出手将另一样东西放在了柜台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只见一片雪白的衣袖在灯下晃过,一柄泛着清光的宝剑落在柜台。而后,那片雪白的袖子便又回到了黑暗中。
掌柜定睛一看,当即眼中显出光彩,不由自主称赞道:“哎呀,好剑!”
来人似乎微微笑了一下,掌柜问:“公子,您这把佩剑,愿当多少两白银?”
“你想收下它?”
掌柜道:“自然!”
那人伸出两根手指,缓声道:
“当与你,我有两个条件,你若答应,我一两当银也不要。”
“公子请讲。”
“第一,将那本书册也一同收下。”
“好。”
掌柜应声,目光向柜上的小册瞥去,心中却纳罕想:真是奇怪,这宝剑分明价值连城,在这人眼里却仿佛鄙如稻草,只是一件随手就可扔去的小玩意儿。反倒对这小册子如此重视。
“第二,收下后要将书册妥善保管,不能毁坏分毫,丢失分毫。”
掌柜道:“自然。”
默了默,终究觉得奇怪,他还是忍不住问:“你当真一两当银也不要?”
那人笑了一下,轻声道:“我明日便要死了,要当银又有何用呢?”
掌柜微微一愣,就听他接着道:“七百年后,我会再来赎走这小册,介时予你百万两黄金当做谢礼。”
天空惊雷滚滚。
在他说这话时,恰巧一记雪白的闪电劈炸开来,映得整个天空都亮了一瞬,叫掌柜看清了他隐在黑暗中的面容。
……那样清泠出尘,那样……欲泣悲凉。
“你不必畏惧,这书册没有半分诡谲异样之处。于你们而言,它只不过是样再普通不过的当品而已。”
那人似乎笑了一下:“只是于我而言,我常常忘记一些东西。就将这些年来见过的故事,都记在了其中。”
雨势越发变得大了起来,拍在屋顶的瓦上,仿佛落下一颗颗玉珠子。
来人留下书册与佩剑,只身走进雨幕里。
掌柜张着嘴,呆呆望着他,却见那人并未撑伞,周身却一滴雨水也未沾。
仿佛在他头顶有一柄无形的伞,将这尘世的浮灰与大雨都与他隔绝了开来。
店口的木门没有关严,一丝雨风钻了进来,微微吹开那人留在柜上的小册。
掌柜低头,在昏黄的油灯下看着这薄薄一册。
半晌,他迟疑地伸出手,捻住了第一页,翻了开来——
只见扉页上寂寂写道:红尘十苦。
一苦,姻缘薄。
第2章 春花谢时 01
这是三百年前,怀安十年。
中陆四分五裂,出现了许多小的诸侯国。诸侯国国主们自立为王,为扩张领土打得热火朝天。
其中最为强盛的,是梁成。
九月,梁成王都。
市集上,人来人往,从王城的外墙门到王宫的永祥门之间开出了一条道,道路两边挤满了人。
梁成人都知道,今天是他们军队打了胜仗,将要班师回朝之日。
按道理讲,这如何都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之事,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围观的群众中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奇怪的神色——
像有点畏惧,又有点担忧,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些不可言喻的愤怒。
正午的太阳很毒,晒得人火辣辣的。
百姓们围在夹道边,足足等了两三个时辰。汗珠一颗接一颗地从他们脑门上淌下来,约莫接近正午的时候,才听城外传来士兵的高声禀报:“慕公子归朝了——!”
霎时间,被晒得东倒西歪的人群立刻一顿,重新打起精神来,连窸窸窣窣的牢骚声也全部消失,人人噤声。
挤着上千百姓的街道上,竟连一根针落下来都听得见。
有挑着扁担的男人站在后排,太阳晒得他额头上满是热汗,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浓眉上,眼看就要滚进眼睛里,他却连抬手擦一下也不敢;抱着小孩的妇人则紧紧抿着唇,生怕小孩突然哭闹,以无声的眼神盯着孩子。
“哒。哒。哒。”
寂静的长街上,蓦然传来闲散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不紧不慢,走得仿佛闲庭散步,带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散漫气。
不像训练有素班师回朝的军队,反倒像哪家达官显贵的公子哥儿昨夜宿在了烟花巷里,今天才酥软了骨头懒洋洋往家里走。
百姓皆尽屏息,连喘口气也不敢,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生怕引来了那人的注意。
只这样无声地,低着头,又小心翼翼拼命用眼睛的余光朝慕子翎身后瞥。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沉不住气,没忍住悄悄抬起了头,却见慕子翎正巧从她面前经过——
漆黑及腰的黑发,白得如雪的衣袂,苍白的手指正握着缰绳,在消瘦伶仃的手腕上缠着一圈朱红的发绳。
小姑娘似是怔了一下,未想到一个翩翩公子的手腕上会系这样一条艳丽的红绳,禁不住又看了一眼。
然而这次还未等她回过神来,那朱红的“发绳”兀地动了——
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睛睁了开来,“嘶”地朝小姑娘吐出长长的信子!
“——啊!”
——那哪里是一条艳丽的红绳,缠在慕子翎腕间的,分明是一尾冰冷朱红的蛇!
小姑娘被吓得倒退数步,跌倒在地上。
周围人下意识让出一片空地,她盯着慕子翎的手腕,还犹自在微微发抖。
这下,慕子翎彻底注意到她了。
小姑娘脸色雪白,浑身抖得犹如筛糠。她直直看着慕子翎:“公子……”
瓜子脸,朱红泪痣,漆黑眼瞳。
她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这个曾经在街头巷尾,被无数人作为谈资笑料的王室“凤凰儿”。
他还未束冠,如墨的长发只以一根细细的红绳系着,肤色雪白,却气质冰冷得像一块寒玉。
只有一点,他果真如传闻中一样的姿颜殊丽,绝异众人!
“……公子,我只是想看看我阿哥回来没有,绝无冲撞公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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