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好吧,我要写信回复他。”
谢无炽去拿纸和笔过来,时书趴着艰难动笔时,谢无炽在耳边道:“时书。”
“嗯?”时书歪歪扭扭写。
“我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也没谈过恋爱,我只喜欢你。”
时书猛地抬头,看他:“我没不信你啊,这个很重要吗。”
谢无炽:“我比较在意,想告诉你。”
时书只写了一行字——手脚不适,以下让我哥代笔,冒号。然后递给了谢无炽:“帮我写。”
谢无炽在他枕头旁放了一本平整的书,将信纸压上去,听时书念:“我挺好的,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哦对了我干了一件很厉害的事……”
“……”
谢无炽掠了下眼皮,时书开始滔滔不绝,谢无炽在关键信息处换成了英语单词,根据时书的转述写冒险小说。
时书凑近看谢无炽的字,发现自己是超绝小学生字体,谢无炽那字不衫不履,铁画银钩,光看字就感觉字后是个超级大帅哥。
时书趴着,念了半小时,谢无炽真把这事给写进去了,换了好几张纸。时书眼睛发亮盯着展开的信纸,指着信纸上问:“这是什么意思?”
谢无炽:“army provisions,军粮。”
谢无炽说英文时,声音很性感。
时书:“这个。”
谢无炽:“alien races,异族。”
时书:“这个呢?”
“贾乌,JiaWu。”
“……”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母语了。”时书忍不住笑:“杜子涵能看懂吗?”
谢无炽:“能看懂,这些词汇很基础。”
时书眼看着谢无炽写好,便接过笔,在落款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小书包!
“可以寄给他了,给他一个惊喜吧,我可从来不给人回这么长的消息,希望他把这封信背下来,以后见到我就复述一遍~”时书得意洋洋。
谢无炽将纸张放到崭新的信封,用火漆封好。这时,时书心里的不安定感消失,道:“我饿了。”
“我给你拿吃的。”
时书趴在凉爽的冰丝枕头上,见谢无炽站起身,暗色的外袍被风吹起,到门外去让人将夜饭送进来。
时书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像第一天到相南寺找他的夜晚,谢无炽对他也这么好,只不过那时候时书不知道,谢无炽只是为了养着他当随时能杀死的观察对象。
时书趴着,片刻,热腾腾的饭菜送进来后,屏退左右,床头放了一只四四方方的凳子,几个菜置于其上。
时书把头偏过去,毛茸茸的头发下是白皙的耳朵:“我生气了。”
谢无炽:“宝宝。”
要怎么去爱上一只利爪和獠牙上沾满人血的野兽。
时书趴着不想吃饭了,鸡蛋羹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桌上的东西都有助于消化,营养价值也高。谢无炽端着碧蓝的瓷碗,碗里刚盛上浓郁黄澄的汤。
两个人一时没说话,但也没人打破这份安静。
快到深夜,窗外月牙淡白色,天井里一片蝉鸣蛙叫。时书趴着时,听到谢无炽放下碗,一只手伸过来隔他的下颌,免得时书在被子里闷死,他手指的温度一下碰到脸上。
指腹在唇上蹭了一下,谢无炽退开,时书抬起头,却见谢无炽似乎是眼中难以平静的样子。
谢无炽,想碰他想得发疯。
时书也不反感谢无炽碰自己,一直都是,他稍微偏了下头,唇再被他覆茧的指心触碰着。
时书眉眼清新白净,一双桃花眼更是明亮黑润,逢人就笑,笑的还有些青涩。谢无炽低了下眼,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鼓励,轻轻摩挲着下颌。
再往上,揉蹭时书的唇瓣。
指心既烫,又粗砺,唇上却十分柔嫩,谢无炽缓慢轻抚,时书竟然久违地没有转开目光。
指尖轻轻一按,便能打开他的齿关,探入口中。
不过,谢无炽垂下眼,将手收回。
时书眼睫动了动,再下一秒,谢无炽俯过身吻来。
第93章
乖宝宝
屋外的人群早已散去,冰块散发缕缕凉意。时书被他亲着,先前的抵触感消失,白净的下颌被一只手捏着。
压下来的唇温热,伴随着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时书先被捧着脸轻轻啄吻了一口,接着,亲吻欺上了唇齿。
时书攥紧被角,一切发生得顺其自然,他被谢无炽舔舐着舌肉,眼睫毛散开,轻轻“嗯”了一声,既无抵抗也无盲从,清醒地知道在发生什么。
唇齿纠缠,发出肌肤相亲的水声,舌尖缠绕。
时书身上不太方便,谢无炽托他的下颌将枕头抬高。最亲密无间的接吻,似有失控的迹象,但照顾时书的身体,转化为克制缠绵的情欲,将缠绵拉扯到最长。
时书闭了下眼,耳尖绯红,谢无炽的气息侵入到耳边,他和他亲了一会儿,分开,双眼对视。
对视的时刻,时书发红的唇上粘着银亮的丝,看他一眼,眼珠便转开。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怦然之感。时书刚转开头,再被抚摸着下颌吻了上来。
“唔……”时书也在舔他。
谢无炽的指节穿入时书的发间攥紧,扬起头,便是时书清秀白皙的脸,还带着少年气。时书和他接吻,直到气喘吁吁,脑子里发晕时。
谢无炽嗓音喑哑:“喜欢和我接吻吗?”
时书心尖发悸,清楚他在问什么,不松口。但空气中时间在平缓地流动,谢无炽等待答案,片刻之后,才小幅度、略带仓促地点了下头:“喜、喜欢。”
一句话,好像令潮水轰然拍打。谢无炽再吻了来。他手指的茧既烫又不平整,时书被他抚摸,失去了男性的部分人格,故而难以接受。但谢无炽的手心很热,替他挡去了风。
舌肉缠绕,吮吸舔向口腔内,时书任由谢无炽控制着情热的尺度,和他厮磨着唇。耳边,忽然响起谢无炽的声音:“时书,你多久开始练的体育?”
时书:“四五岁吧。”
谢无炽亲他的眼皮:“是不是从小爸妈就让你当个小男子汉,疼了也不说,累了也不说?”
时书面带不解,但睁开眼回忆片刻。总之在家时,父母很爱他,不过从小跟着老爹跑还是很累的,还记得小时候不想起床,不想跑步,不想晒太阳,老爹总叫他勇敢坚强像个小男子汉,但偶尔也会进行“男士不许打伞”一类的教育,时书也做到了不喊疼不喊累。
时书褐色的眸子看他:“怎么了?”
“你很回避情绪,也许是家里太严肃了。”
“……”时书浑身的力气都被亲没,趴着没有说话。鼻尖里谢无炽的气味散去。太阳晒过的味道,很健康好闻。让他心口好像痒痒的。
时书无话可说,思考这两句话时,谢无炽让门外送饭菜来,在小饭桌上摆好。都是易消化高营养的饭菜,虫草鸽子汤,菌菇丝瓜汤,还有几道别的菜。时书下意识想挣扎爬起来干饭,直到疼得拧了下眉,谢无炽:“回避。”
“…………”
时书趴回去,谢无炽回到身旁,他身上的气味也回来了。时书垂下头,整个人放松了一些。
“什么回不回避,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心理暗示!我只是不想被人伺候,而且太麻烦你了。”时书说。
谢无炽喂他喝汤,先尝了热不热。
时书盯着他一口吹一下,耳朵发红。片刻后道:“你跟那爹照顾儿子一样,真不敢想象你当爹。”
谢无炽:“我不喜欢小孩。竭力提防婚前性行为,免得套子上被戳个孔,蓄谋让人怀上。”
时书喝他喂来的汤,咕噜了一声:“嗯?”
谢无炽像说别人的故事:“我成年以后,家里人安排让我早生下一代。他俩是婚前性行为,结婚前签了协议,只生我一个。但一直想多子多福,希望我能多留几个种,繁荣家族。从我成年以后就经常把选好的人直接送到房间,每次回家和其中的某个她见面。很多,他们不介意是谁,数量有多少,只要怀孕就可以,送来的安全套上扎着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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