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回了,就把小狗接回了家。
小宝一见到肖舟简直喜出望外,摇晃着尾巴就往他身上扑。肖舟蹲着身,把它抱了个满怀。小宝汪汪地叫,兴奋地用舌头在他脸上胡舔,舔得肖舟满脸都是口水。
肖舟虽然也很想念它,还是不喜欢狗口水的,好气又好笑地安抚了它一会儿,就站起来去卫生间洗脸。
江成远原先并不喜欢猫狗,但而今看肖舟和小狗那么亲近,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全靠这只小狗陪着人,心里就柔软许多,也破天荒地蹲下来,摸了摸小宝的狗头。
可狗忘性大,并不认识这个主人,像看陌生人一样,不让他摸,有些惊慌地四处躲避,看到肖舟从卫生间出来了,就害怕地躲到了肖舟身后。
肖舟费劲地把小宝从身后抱出来,贴着它的脸说,“不要害怕呀,他不会伤害你的,他也很喜欢你。”说着就把它抱到江成远这儿。
江成远看狗怕成这样,倒很无趣,也不想再去逗着玩儿了。
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时,小狗试探着趴到江成远脚边蹭了蹭,却被他一脚踢开了,只好委屈地朝肖舟走过去,可怜得嗷呜嗷呜地叫。
肖舟看江成远这么记仇,笑得不行,把狗抱起来,然后连人带狗一起钻到江成远怀里。
这次江成远没再赶狗,只是调整了下坐姿,让肖舟靠的更舒服点,稳稳当当地把人搂住了。而小狗找到了个温暖的地方,也不再闹腾,很舒适地趴卧了下来。
江成远搂着他,电影很无聊,江成远没什么看的意思,百无聊赖,半阖着眼睛,手指上下逡巡,像把玩一个刚得来的新鲜文玩,摸着摸着突然有一点异样的触觉。
手一顿,他低下头,端详怀里的人,肖舟还全无所觉,沉浸在电影的剧情里。
肖舟恢复alpha身份后,激素让他慢慢长出了胡茬,他刮胡子的意识还不到位,不够彻底,因此现在下巴处有一层淡青色的痕迹,只是比较淡,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江成远又特地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发现胡茬并不特别扎手,只是柔软的须子。
江成远忽然有了好奇,突然起身开了全屋的灯,瞬间灯光大亮,肖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江成远把他拉过来,开始动手扒他的衣服。肖舟被他摸的发痒,不由地笑,又觉得他的手不老实,浑身上下乱动,就弓了身子躲避他的手,“你干什么?”
江成远抽了他的皮带往地上一扔,“我想看看你。”
小宝被这两人的动作惊吓到了,嗷呜一声从肖舟身上弹起,窜到房子角落,缩在那儿瑟瑟发抖。
不过一会儿,衬衣扣子已经全崩坏了,肖舟只能徒劳地用手拽着遮一遮,“有什么好看的?”
江成远见上身被誓死捍卫着,就转去攻击下半身,皮带拆了,扣子解了,裤子轻而易举被往下拽了一半,“你长胡子了。”
肖舟一愣,随即窘迫极了,并拢腿弯曲着又腾了一只手去拉裤子,“你别闹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不是也有吗?脱我衣服干什么?”
可惜一场争斗后,所有反抗徒劳无功。
肖舟气喘吁吁地躺平在沙发上,江成远叠在他身上,为了争得这一优势地位也费了不少劲,但他有自鸣得意的本钱,可能是怕自己失了轻重,肖舟的那些拳脚一点都舍不得往要害上使,可怜自己是个伤残人士,肖舟那些花拳绣腿简直就是挠痒痒了。
江成远要无赖许多,反正他力道上不如肖舟,攻击要害让人下意识去保护时,就轻而易举地抓了他腕子用身体压上了。
肖舟的胸口一起一伏,薄薄一层汗水晶亮亮的。眼睛也很亮,一屋子的灯光都落在那双眼睛里了,嘴角还挂着被抓痒时的笑褪不下来。
江成远俯视下去,能在那双眼睛里找到自己的身影,那么漆黑柔软的一双眼睛,上下交叉着浓密的眼睫,有一种无辜的纯善意味。
江成远看着看着就迷失了,好像要就此溺死在里面。
他撑起身,看着在明亮灯光照耀下,肖舟身上长出的稀疏毛发。腋下胸口和三角位置一直往下延伸,隐没入看不见的部位,被一条黑色三角裤遮着,绷在胯骨上,还很浅淡,却很性感又惹人遐想。
肖舟简直被他看得无地自容了,他从没哪一刻比而今还要羞耻,脸颊都快要烧着了,全身上下都红透了,感觉自己赤裸裸地站在广场上一样,被人一寸寸地剖析赏玩。
两只手被抓,腿就徒劳地扭动起来,眼睛已经快红了,终于有几分怒气地低声,“你看好了没有!”
江成远这才分神去看他的脸,看到他一副滴血羞愤的样子,情不自禁地低声笑出来,干脆松开抓着他手腕的手,摸了摸他的前胸。
肖舟手得了自由,也不知道该去遮哪里,被人摸了一把,就低喘了一声,手无力地垂落到地上,裸露的肌肤上腾起大片红霞。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成远平白觉得眼前这身漂亮的皮肉简直像黏人的糖块,让人爱不释手,如此年轻紧致,充满了朝气。
江成远出神又有些怅然地在他胸口上印下了一个吻,“你长大了,我老了。”
肖舟被他的短发搔弄得有些发痒,轻轻推了推他的头,“你起来啦。”
江成远反而变本加厉地把身体瘫软在他身上,“等你出去工作了,就会认识更多的人,接触更广阔的的天地,你会碰到很多omega,总有一个是跟你契合的。”他抬手刮了刮他的脸廓,“你会不会想走?”
肖舟一愣,随后就不再挣扎。努力抬起身,在他背后交叉双臂,把他完整地抱住了,“不会的,我不会走的,也不想走。”他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江成远收回手,有点类似套话地抬眼,“有多喜欢?”
肖舟不知道怎么说,他不太会说情话,“很喜欢很喜欢,”他前倾抱住他,声音低得好像是用气流送出的,“很疼也不想放手的那种。”
大年夜的时候,在肖母那儿吃团圆饭,江成远的妈妈给打来了个视频电话,一家人拜了年。
一整个年都过得和和美美,舒舒坦坦。
熬过了零点大家都睡了,夜里,江成远披衣起来,走到阳台抽了根烟。空气里还涌动着鞭炮燃尽后的味道,暗夜无光,只有指间的一星火点闪烁。
他刚刚收到消息。
蒋文星在狱中被人杀死了,那位大人物得罪了人,被翻了旧账,偷渡跑路过程中被抓捕,跳海后音讯全无,估计很难活着,连带着牵连出一票关联人,纷纷落马。
找人跟踪盯梢一整年,总算是把这堆麻烦处理干净了,江成远有种胸口阴郁一扫而空的感觉。
这一年即是为了治疗腿伤,也是为了待在暗处,清理麻烦。
季阳跟他说完这事,又开玩笑说——现在你身边那位小朋友,对你的独占欲好重啊,我看了都害怕。
重吗?江成远点了点烟灰,若有所思地笑起来,他巴不得他更重一点。这样他才有真实感,不会患得患失,反正他们身边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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