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观测结束,辛苦了。”
菲尔德接过水,猛地喝了下去,锁链剧烈作响。
“我需要你的血。”他放下杯子,看似平静地说。
刚刚观测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上将的发热期还是挺明显的,omega有的表现他都有。这也是他更不能理解菲尔德如此冷静的原因,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智强大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我记得昨天您还有剩下的血液。”
宁远佳并没有做好成为血包的觉悟,取血怪痛的,菲尔德又不会心疼他。
菲尔德用一种讥诮的眼神看他:“你觉得够吗?”
“……”
这也要囤是吧。
宁远佳撸起袖子,认命地取了一管血送给上将。深深觉得必须要有其他的方法,这样下去可不行。
其实解决方法多的是,只是菲尔德不愿意罢了。
宁远佳看着笼子里随意披了件外套的上将,因为锁链的限制,他套不上衣服,在宁远佳面前也没有好好穿着的意识,很不忌讳地敞开着。
宁远佳手中的卡可以放一点权限,起码可以让菲尔德洗个澡、穿个衣服,但两人都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并不信任彼此。
“上将,我偶尔也要出门的。家里也会有朋友来往,您总这样胡乱发情会给我带来苦恼。”宁远佳说道,“您也不希望天天都要喝血度日吧?”
菲尔德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是你不希望。”
宁远佳将眼镜摘下,捏了捏鼻梁:“……好吧,是我不希望。取血很痛,我又不是士兵,没有流血受伤的习惯,也不会觉得伤疤是alpha的勋章。所以您会同情我吗?”
这一幕有些荒诞的可笑,囚笼外的人居然在向囚笼内的人寻求同情。
可菲尔德却笑不出来,他从宁远佳语气里听到了深深的无奈——是的,真正为难自己的并不是这个研究员,而是这一整个想要折辱他的联邦。
过了不知道多久,菲尔德才考虑出结果:“我允许你每天定时向我释放三次信息素。”
“哇,太棒了。”宁远佳慢吞吞地鼓了两下掌,用一种微妙的语气说道,“想必空气比血液的传导速度更快呢。”
“……”菲尔德一时居然听不出来他是不是嘲讽。
发热期真正需要的不止是alpha的信息素安抚,最重要的还得是含着犬牙腺素的标记,再就是成结——那就是永久标记的范畴了,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个。
“上将,我只是提出建议,到时候完成不了任务,我也许只会被辞退,真正需要承受一切的还是您自己。”
对上那沉郁的目光,即便明知说多错多,宁远佳却还是说道:
“如果您愿意信任我,我绝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如果您不愿意,我也会支持你的决定。”
他都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了,菲尔德就算脑子被omega激素烧坏了,却也不是个傻子,当即面色沉了下来。
宁远佳抿了抿唇,冲他克制地点头,“我去书房整理资料。”
趁此留一些思考的空间。
转身时,宁远佳暗暗骂自己神经。
看来他也是alpha激素一时上头了,刚刚居然觉得菲尔德可怜想要帮助他,才提出这样的建议。
AO标记属于极其私密的范围,宁远佳即使真的想帮助菲尔德逃出这个扭曲的联邦国,但也绝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
可能是……看到流出的东西……当时alpha圣父同情心就发作了。
宁远佳把自己臭骂了一顿,滚去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
期间菲尔德很安静,警报也没响,相安无事一下午。
大概在接近傍晚时,宁远佳收到了来自好友洛克的通讯。
洛克:【[探头]现在可以来你家玩吗?】
宁远佳:【外面有人看守着,你来需要提交政审书。】
【啊?好麻烦啊。因为菲尔德上将吗?】
【嗯。他身份特殊,现在我也被严格限制出行了。从今开始,我们聊天还不能带敏·感词,否则聊天记录会被上传到联邦那些老家伙的终端里。你也不想被他们围观吧?】
【啊啊啊!我不要!我可不想前几天我们讨论哪种omega丰沛多汁的事被他们看到!】
【只有你,没有我,谢谢。】
【可我很想看看你家里那个上将诶。是不是像星网视频拍得那么帅?】
宁远佳如实回答:【比星网上帅。】
洛克:【天哪!能被你这种龟毛性格认可的alpha我都不敢想象有多帅……哦,不对,他现在是omega。卧槽……omega!】
那边的洛克忽然发了很多个感叹号过来,看得宁远佳一头黑雾。
【四舍五入,现在待在你家的,难道不就是个高富帅omega吗!?你这个年纪的alpha,难道**不是像钻石一样*吗?晚上怎么睡得着的?】
“……”宁远佳觉得洛克有病,【你刚刚的发言带屏蔽词,已经被系统自动上报给联邦分议院了。】
【……】
【另外,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alpha。】
【你他O就死装吧你。】洛克骂了一声,【上学就属你最会装,翻墙打架逃课什么锅都推我身上,亏那群小O还一直叫你什么禁欲学霸男神。你能有什么德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对那个上将不感兴趣而已。】
哦。
宁远佳没有选择回应他,直接退出了通话页面。
*
宁远佳做好晚饭,给菲尔德端了过去。
铁笼里看似平静的omega,身上布满细汗,在alpha将饭通过小口送过去时,伸出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
发热期终究还是太难熬了。宁远佳想。作为alpha,不算特别难捱的易感期,他每次都会选择去医院的静疗室待着,那里有很精纯的omega信息素,不带任何味道,但能够很好抚慰alpha的浮躁。
打抑制剂也有效,不过这种方法相当于直接在In起来的jj上掐那么一下,即使掐得再如何温柔,到底还是扫兴,甚至不少alpha和omega都对抑制剂有抗拒心理。
更何况,菲尔德早在手术台上,就已经对抑制剂产生了抗药性。
宁远佳送完饭没有立刻就走,留在客厅,拿出空置的花瓶,在里面插上几根桃枝、蔷薇和铜钱草,拿剪刀细细修建出姿态。
“宁远佳。”
锁链窣窣,宁远佳转头看去,菲尔德正看着自己。
“我同意。”菲尔德说道。
“同意什么?”宁远佳举起剪刀,“上将,请您说清楚一点。”
菲尔德烟灰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咬咬牙,“过来,临时标记我。这不是你最先向我提议的吗?”
宁远佳矜持道:“我只是提议……”
“少废话。”
菲尔德忽的将外套拂落,露出底下的空无一物。
事到如今,既然早已经坦诚,他也不屑于这样杯水车薪的遮挡,毫无遮拦地看着宁远佳。
“过来,还是不过来?”
好吧。
宁远佳:“知道了。”
他放下剪刀,整理了一下花枝,在菲尔德的注视下走过去,刚要摸上笼子。
“不要把手放上去。”菲尔德冷冷地提醒,“如果你整只手放上去,足以被电得失·禁。”
“……”宁远佳下意识收回手,又莫名其妙想道,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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