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他忽然发难,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南解乌拽了下来。
“哗啦”一声,南解乌第二次被赵宴拽进水里。
这一次他有了经验,下意识便在水里憋了气,呛不到他。又迎着温热水流里影影绰绰的白色影子,慢慢游上去。
一头简易的珠钗银钿碎在泉水里,黑色长发如同海藻般在水里舒展地浮游。
南解乌慢慢游到了赵宴的跟前,赵宴想将他拉上来,一双有力的手却按着他,反而分得更开。
灵活的舌如同初生春笋,好奇地在雨天的土壤上崭露头角,顶出自己的小尖芽。
赵宴的脸色瞬间变了,轻腻喘.息:“爱妃……”
随着他的呼唤,水底的身影就像一只灵活的鲛人,慢慢浮出水面,露出一张色若芙蓉的春面。
月光折射出银光,贵妃面容落下的水珠如同一行行细腻的珍珠,将那对犹如琥珀的眼珠洗得更为干净妩媚。
“陛下,这是第二次。”贵妃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开口,“不要再有第三次了。”
赵宴的耳尖绯红,他抿唇点点头,南解乌伸出手将他的面具取下,赵宴的手按在他手腕上,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不要害怕。”南解乌轻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面具被取下,一张带着红晕的俊脸露了出来。
赵宴缓缓掀开眼帘。
是的,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很安静,很隐秘。
不会有人对他的外貌说三道四,也不会有人因为他长得像淫.荡的母妃而中伤他。
只有贵妃怜爱地摸着他的脸,将濡湿的嘴唇贴了过来。
南解乌不知道为何去亲吻赵宴,月光下的少帝,只让人越看越顺眼,连嘴唇微微下垂的弧度都显得诱惑。唇齿相依间,似乎不需多言,便已找到了相濡以沫的理由。
两人分开,南解乌喘了两口气,脸颊微红,似乎也有些意动。他解开腰带,将它放在岸边,衣物散开,他慢慢揭开衣襟,像是决心在今天就打开自己的蚌壳,将那蕴藏已久的珍珠拿出来。
赵宴微微睁大眼:“爱妃这是——”
南解乌打断他:“臣妾今日要向陛下坦白一件事。”
赵宴:“何事?”
南解乌:“陛下要先保证,臣妾坦白后,陛下不能怪罪臣妾。”
赵宴心底浮现出一个猜想,怒了:“莫不是你与那沈言深——”
“不是。”南解乌再次打断他,在这个时候听到沈言深的名字真是十分容易让人偃旗息鼓,他捧着赵宴的脸,在专注的对视下说道:“臣妾对陛下绝无二心,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陛下的事。若陛下知晓后仍然选择臣妾,臣妾也不会辜负陛下所托,愿与陛下成为一对真正的……”
他顿了顿,“夫妻。”
可惜赵宴并没有注意到他那诡异的停顿,而是猛地抱住他的身体,在那具同样温热的躯壳上同样感受到跳动的心跳和肌肉的起伏。
南解乌愣了一下,听见赵宴问他:“爱妃没有骗孤?”
南解乌:“自然没有。”
喜悦漫若旱地的春雨,将久处深宫的冷寂一扫而空。沉疴已久的残疾宛若被新生的血肉填满,让人生出无惧一切的勇气。
“好。”赵宴喜悦过望,道,“爱妃说便是,孤不欲责怪。”
“真的?”
“真的。”
“陛下不怪?”
“不怪。”
得到承诺,南解乌也有些紧张,并没有注意到赵宴一只缓缓下伸的手。
“臣妾的母妃,当年曾是南迦的女医,跟随外祖在医馆行医。后来南迦太后病重,遍寻名医,母妃进宫医治,与南迦国主一见钟情,后不顾外祖反对,坚持嫁给了这个男人。”
说到这里,南解乌开始沉默。
赵宴问:“而后呢?”
南解乌:“而后……她才发现,南迦国主后宫里的妃子,多如过江之鲫。她虽负美貌与医术,然而出身低微,树大招风。她进宫不到半年便身怀有孕,却莫名流产。此后又是流产两次,一次甚至怀了七个月,被皇后罚跪,诞下了一个浑身青紫的男胎,哭了一声便死了。”
赵宴的目光慢慢凝住了。
南解乌透过他的肩头,看向渺远的月亮,在记忆中努力翻找着过往的一切。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拼死生下了我。”南解乌说,“那时候她害怕极了,所以将我藏了起来。两岁时我才被其他宫里的宫人发现,报告给了国主。看在我只是公主的份上,便也没人朝我动手。
“十岁那年,母妃死了,我知道她是被皇后害死的。虽然我不喜欢我的母妃,嫌弃她太懦弱。但在我十三岁那年,皇后的儿子溺死在清池里。”
南解乌露出一个笑容,“她哭得多么惨,那哭声我在冷宫都能听见。没人知道皇子是谁杀的,但是父皇知道是我。因为皇后的儿子,我那位亲哥哥,一直想要强·暴我。但这件事,只有他、我,还有死去的皇子,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赵宴听得心中发堵:“你做的对,不是你的错。”
他亲了亲南解乌的耳朵,贵妃顺从地低下头,任由他在脖子、耳朵那一块反复地亲吻。赵宴以为南解乌的“秘密”已经说完了,不过是溺死过一个南迦的太子而已。
他的贵妃只是一个深宫里可怜的受害者,身负过人的美貌,一定吃过不少的苦。
可南解乌却还未说完:“南迦国主没有弄死我,但他后来一定无比后悔这个决定。因为——”
他偏过头来,赵宴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在近距离的接触中,目光便自然而然捕捉到一丝异样。
……爱妃的嘴唇上,好像有一点小胡茬?
“陛下,你在看哪里?”南解乌又掰过赵宴的脸,漂亮的大眼睛微微弯起来,像一钩明亮的月,“臣妾的故事还未说完,陛下怎么能走神呢?”
赵宴:“……爱妃继续。”
“好吧,其实后面也没有什么新事。”南解乌叹了一口气,又神经地笑起来,“他的三个儿子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个最小的。现在宝贝着呢,毕竟老头子年纪大了,臣妾给他下过一点药,这辈子恐怕都生不出儿子了,哈哈哈——”
赵宴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陛下怎么不笑?”南解乌道,“是臣妾的故事不爽吗?还是陛下自动带入了南迦君主的角色,想要如他一般,年近花甲去宠幸那些年轻貌美的后妃?嗯?”
赵宴急促道:“自然不是——”
南解乌:“嘘,陛下不要急着证明自己。臣妾还未坦白完。”
赵宴:“还有什么?”
南解乌的眼光让赵宴下意识后退,贵妃跟着他后退,直至少帝后背靠在石壁上,南解乌的身形贴得更近,一条长腿卡进赵宴两腿.间,把握住他全身上下的命门,也掌握了他的反应。
“哦……原来刚刚陛下背着臣妾做这种事。”南解乌凑近他,“难怪不专心。”
赵宴沉默,脸被蒸得发烫,低着头,眼睁睁看着手被贵妃牵着没入水中。
南解乌缓缓开口:“话语单薄,陛下不如亲自摸.摸呢?”
贵妃细白的手腕此时如同铁钳,赵宴颤动的手指,便非常直接地触碰到了蚌壳里深深藏起的那颗大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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