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房便是如此。
不过南解乌不怎么喜欢那样血腥的玩法, 他更钟爱用鞭子与食物驯服猛兽, 让它们在自己面前低下脑袋,摇尾乞怜, 不敢反抗自己。
他推着赵宴从偏门走进去, 烛光幽暗, 却没有闻见鲜血淋漓的味道。
豹子、老虎等野兽被关在笼子里, 见到人来, 便嚎叫起来,口水溢出, 用身体疯狂地撞击着铁门。
赵宴一抬手, 小侍便恭敬地举着一把火红细长的鞭子呈了上来。
赵宴:“孤前几日派名匠做了一把鞭子,用于驯兽刚刚好。爱妃看看是否喜欢。”
南解乌接过鞭子, 凌空甩了甩,声音和力道倒是不错, 他很满意,却道:“若是臣妾说不喜欢, 陛下该如何?”
赵宴:“那便杀了那群自诩一流的名匠,把他们做成人彘, 供爱妃取乐。”
南解乌又检查了一番,道:“鞭子在臣妾这里算是合格, 多谢陛下了。只是臣妾可没有玩弄人彘的癖好,脏兮兮的。”
赵宴伸出胳膊,将南解乌的手牵在手心里才放下心来,认可道:“孤大可下令,从此庆朝再不许有人彘刑罚,违者诛九族。”
南解乌忍不住笑了一下:“……陛下解决问题的方法可真是特殊。”
少帝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在他看来,贵妃这是在夸他。
仆人将挂着铁项圈的豹子放了出来,那豹子从草原上捕捉,野性难驯,口中发出低低的警告声,涎水直流,背部肌肉隆起,尾巴一甩一甩,盯准南解乌就要扑上去撕咬。
赵宴拽了南解乌一把:“爱妃小……”
南解乌却骤然松开他的手:“陛下小心。”
鞭子猛然在地上一甩,南解乌伸出腿踢了轮椅一脚,赵宴便滑向了后方。
赵宴的后退更加激起野兽的捕食欲,金豹冲他怒吼,随即便扑了上来。
赵宴看向南解乌的背影,暗然握紧横梁。
……
豹子被遛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儿。鞭子在地上一点一点,南解乌用脚踹了踹豹子柔软的腹部,豹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却低下了头颅,朝他臣服。
南解乌亦是出了一身汗,见到成果,扬起笑容一回头,却发现赵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边,正仰头静静看着他。
似乎是都没想到会对视,两人不约而同转开视线,赵宴捂着唇角咳了一声,南解乌足尖抬起豹子的脑袋,道:“陛下,你瞧,它已经没有力气了。要摸一摸吗?”
赵宴:“豹子是什么手感?”
南解乌微微蹙起眉,道:“短短的,硬硬的——其实也不好摸——算了。”
他顿时对这已经驯服的猛兽失去兴趣,“我们去玩点别的吧。”
赵宴又拉住他:“你不喜欢大的,可使臣送来过一窝小的,刚出生的豹崽应该可爱不少——爱妃可否要看看?”
小豹子别的不说,长得倒是可爱,女子应该都对这种小畜生感兴趣。
赵宴果然没赌错,南解乌顿时饶有兴致地转过身,在他戴着面具的脸上扫了一圈,道:“好啊。”
野兽被带下去,两人走到更为明亮温暖的偏殿,几个小太监把三只小豹子带了过来。
三只小豹子,两只金,一只是罕见的白色,看上去都还在喝奶的年纪,毛长出来没多少,爪子肉乎乎粉嘟嘟的。南解乌捏了捏那爪子,对那白色的豹子格外感兴趣,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白兽,是为祥瑞。”南解乌拎着白豹的爪子,却不知是何心态,脱口而出:
“听闻昔年庆神宗得一白鹿,运送途中干旱之地天降甘霖,是以保佑神宗百年作古。陛下得了这东西,怕是也能长命百岁了。”
话一出口,南解乌自己都愣了愣。
赵宴从前并非未听过这种场面漂亮话。庆神宗(他的爷爷)在位时是有名的身体康健,也不像他父亲庆惠帝那样酷爱炼丹,晚年还能御驾亲征,长寿是自然的。
可也只有贵妃能把这种场面话说得这么漂亮、这么让他欣喜了:“爱妃所言极是。想来,爱妃医术高超,自然能佑孤百岁无忧。”
南解乌抱着豹子只敷衍一笑:不,你可千万别活那么久啊……
牙没长齐的小豹子忽然在他怀里乱拱起来,咪呜乱叫,南解乌抱不住这流体似的猫:“这是要奶吃了?”
饲养豹子的仆人跪下回道:“回娘娘,是的。”
南解乌挑眉,“把喂食的物什给本宫吧。”
“这……”
赵宴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仆人猛地磕了几个头:“是是是!”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南解乌广袖一扫,“本宫要与皇上享一下这什么,天伦之乐了。”
众人:“……”
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
但陛下没有异议,贵妃盯着小豹子,他就盯着贵妃和小豹子。并且对此表示:“贵妃的命令,照做便是。”
有昏君的潜质了。
众人一同退下,只留了几个听话不会多言的小侍在旁侍候。赵宴看着贵妃拿着器物给小豹子喂奶,蹭得贵妃满手都是,豹子毛都沾上一些,吃相也不甚文雅。
赵宴看了两眼便想收回视线,南解乌突然看过来,也不知是烛火太晃,还是他本身就是如此,只见那双妩媚的眼睛里忽闪着亮晶晶的光:“陛下,这豹子便类似于小猫儿,舌苔上布着小倒刺,比之鞭子又不伤人,若是让它们舔一舔……”
他眼神意有所指地往下瞥,连赵宴都震惊了:“爱妃这是……”
“陛下……”南解乌一声声轻唤,又压低音量道:“还是说,陛下更想要臣妾的鞭子?”
炎贵妃的奇思妙想总是能让赵宴一惊,他在思考,那本防火图到底都教了南解乌什么。
不知是否有必要把那作者抓起来灭个三族……
“陛下,陛下!”
南解乌喊了赵宴好几声,这个人才反应过来:“爱妃?”
南解乌把另外两只金豹子塞他怀里:“陛下来喂它们。”
“孤为何要喂?”赵宴看着把自己怀抱塞满且不断拱动的两只毛茸茸,皱起眉:“孤不喂,让下人喂。”
“下人想喂也喂不了……”南解乌指了指吃饱喝足的白豹子,“它太能吃,奶水都喂给它了。”
见赵宴要迁怒下人,南解乌又道:“等会儿,陛下,等会儿。”
他来到赵宴跟前,皇帝抱着的两只豹子都拼命在他身上找食物,赵宴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看了。
“听得懂话吗?白起。”南解乌指挥着白豹子,并且把赵宴的裤腿掀了上去,“来帮个忙,把这个人的腿咬痛好不好?”
赵宴:“……”
他的视线被两只金灿灿的豹子挡住了,看不清南解乌在做什么。
他并不知道,白豹子仿佛听懂了人话似的,在赵宴萎缩的小腿上慢慢舔舐,又看了一眼南解乌,南解乌鼓励地看着它,白起便又继续舔。
赵宴分身仔细感受着,下身仍然麻木,没有知觉。不知是何心理作用,小腿往下那块湿漉漉,有些不适。
他自然也看不到,他那妖艳美丽的贵妃,豪放地蹲在地上,托着腮,费解地看着赵宴残废而毫无动静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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