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回到两人从基地跑出去,被封在山洞里的那一天。
于衔青从高烧中转醒,对祁霖说:“我需要你帮我做事。”
祁霖连忙道:“您说。”
“现在看来,我们是没办法主动找到泽兰了。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找到我们。”于衔青说,“他会怀疑我通敌,至于你,我需要你假装仍然为艾尔做事,在泽兰审问你的时候,将他做过的事情和盘托出。”
祁霖吃惊:“您为何要这样做?”
于衔青面颊烧得绯红,眼神却是清醒的。
“泽兰的势力壮大,艾尔肯定坐不住,以他的性格,泽兰的一切他都会忍不住夺走……我需要你用苦肉计,一则让泽兰知晓艾尔的真面目;二则骗取艾尔的信任。”
“当然,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也没有关系。”
短短几十秒,祁霖便想通了一切的关键,他震惊于人类居然以身作棋,毕竟一旦行差踏错,面对他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死局。
震惊之余,犬类服从强者的天性让内心的理念越发坚定。
“我愿誓死效忠。”
——时间回到此刻,于衔青再次真诚说道:“我还需要你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您请说。”
于衔青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祁霖慢慢瞪大眼睛,甚至连呼吸都骤停,急忙道:“不行,绝对不行!”
“我有把握。”于衔青安慰,“放心吧。”
祁霖不住摇头:“可是您这么做,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能得到什么?
于衔青想了想。
“自由。”他说,“从最开始在这个世界醒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只有这件事,是我遵从自己的意愿而做的。”
他内心的选择,就是自由。
*
流疫来得太匆匆,还没等艾尔赶到,病毒就通过流走的星际商贩,在军队里大肆蔓延。
让人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疾病只有在泽兰和弗朗的军队里流行较快,短短时间里,双方死伤的数量基本持平。
于衔青有理由怀疑,这种病毒是艾尔的手笔,奈何没有证据。
眼看着人越死越多,泽兰的脸色越来越不妙,于衔青多次起夜时看见他坐在书房开会,灯光未歇。
他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大概是于衔青的原因,也勉强愿意让祁霖靠近检查他的身体。如果不出意料,三个月之后就能顺利临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终于有一天,泽兰因为腹痛难忍而倒下了。
于衔青拿热水替他敷肚子,祁霖站在诊疗仪旁边,一手拿着个数据表,眉毛皱出一座山峰。
“不能再劳累了。”祁霖说道,“本来好了点,这下胎像又不太稳了。”
身为医生,他对上不关注自己身体的患者,是非常糟心的,谁知泽兰的表情比他还糟心。
“这么容易就能死,还想做皇长孙?”
祁霖:“……”
泽兰抬头看他还在,本来就看祁霖非常不顺眼,一看到就想起那天于衔青躺在他怀里虚弱的模样。
一个医生连人都照顾不好,真是个庸医,如果不是于衔青强烈要求他待在身边,泽兰根本不会允许这个庸医近身。
一番冷语把人赶走后,于衔青不赞同地看着泽兰,泽兰莫名有些心虚,又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想被关地牢?”
于衔青:“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该让祁霖走掉的。”
泽兰见他为别人说话,又委屈又暴躁:“你在质疑我?”
于衔青盯他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
“我没有。”
泽兰胸膛起伏,忽然捂住胸口,于衔青问道:“怎么了,心脏不舒服?”
孕后期,胎儿有可能会压迫心脏,尤其是小豹子这么大的胎了。
“不是。”泽兰皱眉摸了摸,“你气得我胸口疼。”
“胸口疼?”于衔青疑惑,还是伸手去检查,“让我看看,怕是肿瘤。”
泽兰抓住衣领,不让他看:“你刚刚不是还在怪我吗,现在过来干什么,让我和这个小畜生一起死了算了。”
“瞧您说的,您一开始不还说孩子和我没关系吗?”于衔青道,“和我没关系我也管了,毕竟我就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麻烦殿下手让一让。”
于衔青耐心地把他的手拿开,这次泽兰只是扭过头去,没有反抗。
衬衫解开,于衔青十分纯洁又谨慎地按了按,泽兰的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不自觉地挺了挺。
越怀到后面,他的身体像是坏了,有时候于衔青只是摸了一下,就能轻而易举让他达到最高点。
于衔青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下。
“殿下……”他有些犹豫地喊道。
泽兰咬住下唇:“怎么了?”
他扭回头,转眼看见于衔青手上挂着的可疑液体。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于衔青指了指他,眼神有些游移:“甜果汁?”
泽兰低下头,电光火石间,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脸腾地一下红了。
“于!衔!青!”
“殿下。”
于衔青制止住他要从床上跳起来的动作,十分正经地看着他。
“我在网上看见雄性兽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算少见,还因此特意学了一点催化的手法。您要不要试试?”
第022章 被迫嫁给皇子(结局上)
于衔青骨架修长, 手指也很漂亮,此时挂着不明的水渍,像是被玷污。
泽兰喉结滚了滚, 拒绝的话吞了下去,又谨慎道:“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于衔青将东西抹在他身上,指尖不轻不重碾了碾,泽兰难受地避开, 他却笑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
圆圆的豹耳向脑后拉平, 泽兰有些犹豫。
于衔青接着思索:“听说都要定时弄出来,不然万一在开军事会议的时候, 突然不小心流出来……”
泽兰想象了那个场景, 顿时头皮发麻, 咬牙道。
“……那你轻点。”
事实证明, 试试就逝世。
泽兰挺不过三回合, 接近崩溃的边缘,咬住他另外一只空闲的手, 狰狞的犬牙卡在手指关节处, 浅浅地磨。
一点也不痛,还很痒, 这让于衔青想起之前养的那只缅因,挠他肚子时就咬住自己的手, 一副想咬又恨不能咬的模样。
人类缓缓凑近,低头埋进兽人的怀抱。
泽兰不经思考, 手掌按住他的后脑勺,身体自动将他搂进怀里, 脚背在某一瞬间绷得死直。
半晌,于衔青回到座位, 嘴角带有可疑的白色,他淡定地舔舔嘴唇,“好像有点淡?”
“不……不可能……”
一只猛兽,天天大鱼大肉,味道怕是腥都说得上,怎么可能淡?
“您自己试试。”
于衔青亲了他一口。
浅尝辄止的一次交流。泽兰来不及勾住人类,舌头就退了出去。
“怎么样?”
兽人的表情无比狼狈,浑身微微抽搐,睫毛湿漉漉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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