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学”了半天没学出个什么名堂来,分不出力气去拉弓, 注意力全放在贵妃的美色之上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南解乌很无奈, 从赵宴的尾椎骨收回手, 赵宴也很可惜地把他的衣领放了回去。
两人相安无事, 一路和和气气, 又来到内屋,赵宴很自然地剥了一种带壳的果子送给贵妃吃。
“这是什么东西, 吃起来有点费牙。”南解乌说, “但是好吃。”
“不知道,南边新送来的一种特产果子。若是连爱妃都没吃过, 看来这南边确实很南了。”赵宴把果子另外半边自己吃掉,说, “爱妃方才的弓箭使得极好,从前在南迦也精于此道吗?”
只是想一想, 一位身着红衣在马场上肆意骑射的俊俏少年便浮现在脑海中。
南解乌微微一笑:“说不上精通,只是这世上少有人能匹敌而已。”
赵宴:“孤就喜欢爱妃谦虚的模样, 听上去便不要脸极了。”
“不要脸?”南解乌轻轻啊了一声,把脸凑到他面前, “陛下仔细看看,可是当真不要这张脸?”
“……”赵宴盯了他一会儿,腮边有点发红,语气还是凉凉的,带着点赵宴特有的阴冷温度。
“爱妃主动凑过来,孤便认为是在邀请了。”
南解乌:“怎么不是呢?”
说不出是谁先开始的,也许是赵宴,也许是两个人同时在靠近。少帝掰着贵妃的脸,微凉的指尖轻轻按在下巴上。于是他们亲成了一团。
舌尖触碰到另一软肉,就像是来到了久违的温巢。相同的果子香味让人更适合拥抱。
周边人自发退了下去,两人的姿势逐步演变为贵妃按着皇帝的后脑勺,膝盖分开双腿,把他压在轮椅上亲。
银铃在腰间作响,一只手顺滑地摸了下去,一直到大门处。
南解乌特意调制了秘药,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好全,他摸索了片刻,还是遗憾放弃。
罢了,来日方长,日久生情。
更何况,南解乌不仅仅只有这些手段。
自从试探了皇帝陛下的底线,知道赵宴在自己面前几乎丝毫没有底线,哪怕是猛踹他瘸了的两条腿他也只会无能狂怒被哄两天之后就假装不情不愿地自动调理好,南解乌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种肆无忌惮和旁朝的宠妃不同,它不是目中无人,也不是颐指气使,狗仗人势,而是一种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感觉。
待在山安坝的这些日子,上到将军、指挥使,下到小侍、宫女,所有人慢慢都发现了。
暴君还是喜欢杀人,但只要贵妃在,赵宴就不会发很大的脾气,好像在担忧贵妃害怕似的;暴君还是有一些独特的癖好,比如劳民伤财去修建一圈城池,但那确实有助于防卫北边入侵。
暴君还是喜欢折磨人,但这次折磨的手段和理由有所不同。以前他折磨人从来没有理由,现在他会让沈言深沈世子去看一晚上的门,只是因为看不惯沈世子身上穿的衣物。
“陛下,那天是娘娘强迫臣的,是她一定要臣给她衣服穿,臣家中节俭,也实在没有几件新衣服。”沈言深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看来沈世子家风很正啊。”赵宴皮笑肉不笑,“孤可再也不想看到第二个誉国公沈世子了,免得败坏国公府家风。你可明白?”
沈言深:“明白!明白!”
第二天,沈世子就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烧了,全部借了自家小侍的衣服穿。
与此同时,南解乌每天都会屏退众人,亲手给赵宴上药。一开始赵宴还会象征性地反抗两下,后来都习惯了。
每次贵妃脱他裤子都脱得特别顺畅,赵宴还会配合着挺腰,等上完药后又静静地看着他,一副冷酷的表情。
但南解乌知道,他只是想要讨赏,但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子,所以就巴巴地看着他。
虽然这么形容一位帝王很奇怪,但南解乌真觉得赵宴有点可爱。
他不会告诉赵宴,每当自己走来走去,赵宴视线就跟望着胡萝卜的驴似的跟着晃来晃去——那模样简直傻透了。
但南解乌乐意看。
不过最近,他连这样的爱好也要被剥夺了。
某日,赵宴商议军情,南解乌一个人在临时搭建的靶场无聊地射箭,百发百中。
【主角攻来了。】005提醒他,【他似乎调查到你的身上,准备来找你的麻烦。】
南解乌继续瞄准,随意道:“让他来,本宫又不怕他。”
005:【你当然不怕了。可他还带着三十万军队,一旦他投靠塔郸,整个庆朝都完蛋。】
这确实是件得解决的事。
原著中,没有这位主角攻的插手,赵宴也死不了那么快,更何况他本就是个反贼,并不因为他是什么主角就伟光正。
“他想怎么找麻烦?”
005老实道:【我不知道。】
南解乌朝着靶子射了一箭,又是正中红心,箭矢稳稳扎入靶心,尾端微微颤动。
“没关系。”他漫不经心放下手,“很快就知道了。”
*
事情发展很迅速。
塔郸第一次进攻虽然死了很多人,但并没有阻止他们继续前进的步伐,而是休整一番,再分成各路,重新进行攻击。
那位天真的塔郸公主也哭晕过去好几次,在无意间透露过多的机密消息后,被一名间谍刺杀,死在了营帐里。
虽然间谍随后自杀,还借此揪出来几个大的,但军中的氛围也变得更加紧张,人人自危,开始怀疑身边的战友。赵宴脸上找不出一丝笑容,下军令杀的人越来越多,战情却越来越紧急。只有在南解乌出现时,才会疲惫地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他怀抱里,无声地寻求安慰。
不过半个月,就在赵宴伤势好了的档口,蒙欢率领大军驻扎在了不远处的另一坝口。
不知何时,关于妖妃的传闻甚嚣尘上。
军中慢慢流传出一个版本,说当今贵妃乃是狐狸精转世,上一世被武王所杀,这一世特地来祸害朝廷,扰乱帝心。
赵宴在发现势头的时候就把传播流言的全部斩首,可还是架不住类似的传言在军中如天花般蔓延。
他堵得了一人的口,却堵不住所有人的口;斩得了一人的首,斩不了所有人的首。
对于这些事,南解乌一一看在眼底。
他知道散播流言的是蒙欢,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才能解决,不过他并不着急,反而比所有人都要悠闲自在。
偶尔看看赵宴为他着急上火的模样还挺不错的……虽然这癖好相当恶劣就是了。
为了安抚贵妃,赵宴每日批完折子便会匆匆来到他那边,向来会看见南解乌带着白起散步,或者在靶场练箭练鞭子,再不济就是捣药。
今天却有所不同,他进了内室,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才发现南解乌斜倚在贵妃榻上,穿着清凉,手里捧着一本有些熟悉的图册,水葱似的手轻轻翻阅着,状似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才道:“陛下来了?”
赵宴:“嗯。爱妃在看什么?”
南解乌微微一笑,冲赵宴招了招手。高越非常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顺便把门合上。
赵宴喉结轻滚,来到他身边,却发现那是一本龙阳避火图,还是自己之前看过的那版。
他匆匆扫了两眼,便不敢再看。南解乌却将手一指:
“臣妾在看这一页,这个姿势……似乎很适合陛下呢。”
赵宴脑海里浮现出那图,一个人跪在前面,另一个人从后面……他的呼吸变得局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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