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深:“……”
赵宴:“她是不是根本就不爱孤?”
沈言深闭上了嘴,任由皇帝陛下一边喃喃,一边冲着空气发火,全然没有在朝堂上沉郁寡言、杀人如砍瓜的模样,而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等赵宴怒火稍微歇了歇,他见缝插针道:“说不定贵妃只是累了,所以想出去走走。女人,总有心情不好的一天。”
赵宴:“你似乎很了解女人?”
沈言深:“也不算了……”
没等他说完,赵宴直接下令:“孤派你定时观察贵妃情况,再向孤汇报。沈世子,可不要让孤失望。”
沈言深:“……”
有一瞬间,沈言深甚至想,这个国家毁灭了算了。
*
另一边,南解乌骑着马儿,心情郁郁,索性策马狂奔,一路冲到最前面,观测山安坝的地形。
同时,他也没忘同系统吐槽:“赵长珺,见义忘色之徒。”
005:【不是你非得让沈言深和人家待在一起吗,自己又不高兴。】
南解乌冷笑:“本宫有自己的节奏,你莫要多管闲事。”
005:【呵,我以前所有的宿主都说过这话。】
南解乌拉紧缰绳:“他们皆是庸庸之辈,好好跟着本宫,本宫不会亏待你。”
005忍不住道:【若你是我的第一个宿主,我也许会上当受骗。但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005了。赵宴那么喜欢你,你让他怎么和别人生孩子?你别忘了自己真正的任务,是帮助赵宴找到自己的爱情。】
南解乌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在人烟中远远地看不清轮廓:“本宫不是在帮了?他和沈言深恩恩爱爱,可好得很。”
005沉默了片刻:【其实有件事,在赵宴中春.药那次,你和他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我没有告诉你。】
南解乌狐疑地挑起眉:“什么事?”
005:【赵宴和沈言深其实是同一体质,他也能生孩子。】
南解乌:“………………?”
座下马儿忽然大声嘶鸣,原来是南解乌握紧缰绳的力气太大,骏马吃痛,开始拼命地狂奔起来。
沙尘飞扬中,南解乌调转马头,朝来时方向狂奔回去:“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本宫!”
005:【我怕你和其他某些宿主一样,做任务不专心。因为,他们在知道类似的事情后,都只顾着爽了。】
005发出灵魂质问:【你也会这样吗,贵妃娘娘?】
南解乌:“……”
南解乌:“本宫的事,你少管。”
第085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15
天色昏暗下来, 接近傍晚,南解乌没有贸然进入轿中,骑着马缓缓绕圈, 将周遭地形再次重复记忆了一遍。
与此同时,系统说过的话在他心底慢慢形成了另一个念头。一边思索军事要略,一边想着赵宴的体质,二者分庭抗礼, 脑子割裂成两半, 让人头皮发麻。
现在放在南解乌面前的有两条路——攻略赵宴,让赵宴爱上他, 甚至连生孩子的事赵宴也能代劳;另一条路, 和从前一样, 帮赵宴治好残疾, 让他和沈言深培养感情, 其中一方生下皇子,抱养在自己膝下——而那又有另外一种风险, 若是孩子不归自己呢?
细细算来, 似乎第一种的风险更小,回报更高;但一旦冷静下来, 却也能发现其中的弊端。
因为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东西。
南解乌随心所欲活了十几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全靠野兽般的本能和兴奋在过活。换句话说,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 更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喜欢是欲望,还是野心, 亦或者两者都是,两者都不是?
若赵宴只是区区一个世子, 一个需要他人过活的废物,南解乌反而更能找到他的弱点。可赵宴需要什么,又在想什么?
他如今宠爱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美貌,还是需要自己来稳固和南迦的关系?
总不能是真的喜欢他嚣张跋扈的性格吧?
很快,新的疑问变成了第三个念头,打着旋儿在脑门上转圈。
出于一种005也参不透的心理,南解乌没再去靠近赵宴的皇帐,一时之间相安无事。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
到达行宫后,众官迎接,沈言深扶着尚能勉强拄着拐杖立起来的赵宴,要坐到轮椅上去。帘子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露出贵妃那张和煦微笑的脸,她一把将沈言深推回座位上:“本宫有经验,还是本宫来吧。”
说罢,他利索地将人抱回轮椅上。赵宴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好像刚刚的无能狂怒是幻想,更没有为沈言深发声。
旁观的沈言深再次受到了深深的伤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两位玩耍中的一环。
贵妃推着皇帝下车接受众臣迎接,随后进入行宫沐浴。
沈言深找了个由头就想跑,南解乌下意识拽住他的袖子,沈言深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贵妃娘娘,请问找下官还有什么事?”
南解乌想了想,装作随便地替他掸了掸衣袖,淡淡道:“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对了,记得和白起一起看门。”
沈言深:“……是。”
前往汤浴的行宫道路空旷而幽长,走几步就有夜明珠亮起,照亮空阔的前路。
南解乌就这样推着赵宴一步步向前走,轮椅碾动的声音回荡成空茫的噪声,以至于一句突然的问话都显得如此突兀:“爱妃为什么要和沈言深说话?”
南解乌:“我让他看门。”
赵宴:“其他人也能看门,为什么偏偏让他看门?”
南解乌:“……”
赵宴:“你没话说了,你心虚。”
南解乌索性承认:“是,臣妾心虚。可陛下今天一天都和沈言深待在一个帐子里,陛下和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臣妾也是一点都不知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目的地。果然一处天然泉眼,圆石围雕砌成,水汽氤氲,热气蒸腾。
赵宴气得解衣物都不利索,一把扯掉外衣:“你自己要跳马车,孤还没同你算账!”
南解乌也不高兴,他一不高兴就帮赵宴脱衣服,脱的比赵宴自己还要快准狠,转瞬之间皇帝陛下就被扒了个干净,这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然而已经晚了。
南解乌抱着胸站在那里看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仿佛掂量着他的□□有几分价值,打算将他拿去按斤卖了。
赵宴习惯在贵妃面前赤.身裸.体,本没有觉得异常,可南解乌的眼神却直白地告诉他:就是有哪里不对。
他捂住关键部位,恼火道:“又不是没看过,如今又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似乎已经心算出价格,价格让南解乌满意,所以他笑了。
像往常为陛下梳洗般,南解乌将赵宴带入水中:“陛下好看,臣妾多看两眼。”
赵宴总觉得南解乌今天的行为十分怪异。
他这个贵妃藏着一身秘密,甚至至今未让他见过身体。
皇帝陛下年轻气盛,身体原因没碰过女人,对贵妃时常有些见不得光的想法,也很正常。
可美貌娇艳的贵妃就像只死死藏着珍珠的蚌,只肯掀开点壳让他见点白花花的肉,真正的好东西是不肯让皇帝陛下涨涨见识的。
赵宴忍得咬牙,多少次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想着防火图里的见过的小珍珠,又把它们印在贵妃的身上,缝合成满足欲望的形象,在梦里堂堂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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