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电脑屏幕后望过来,眉眼深邃,乍一眼让人很难接得住话。
付栋梁咖啡碰着唇畔,闻言又放下:“不熟啊,难道不是因为你俩……”
话说到一半,他不知想到什么,把剩下的句子咽了回去,乐呵呵重新笑起来:“记错了,记错了。”
“有什么记错的,尽管说就是。”郁飞白关上电脑,“我听着。”
“你今天怎么不太一样?”
付栋梁惊讶地看着他,还有点感动,“你平常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现在居然还愿意陪我聊天。”
郁飞白往后靠上椅子,付栋梁面色有些古怪,这才发现他还穿着工作服,硬是把男仆装穿出了主人的气场。
“我陪聊,很贵的。”
郁飞白抿了一口咖啡,这时才感觉到眼底有些疲惫后的酸涩。
对着电脑太久了。
查资料比打工还累。
“那先聊个五百块的。”
付栋梁财大气粗,掏出手机直接给郁飞白转了五百块。
郁飞白看了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真收到了。
005在这时气恼地蹦了一下:【好啊你,我给钱你不要,你要外面野人的钱,郁飞白,坏男人】
“坏男人”郁飞白:“这不是野人,这是我老板。”
老板给他的钱,叫做加班费。
而他也能顺理成章从付栋梁这里知道一些赵廷绪的事。
“我能问问你和赵廷绪怎么认识的不?”付栋梁一脸八卦。
郁飞白言简意赅:“一个高中的,没说过话。”
付栋梁瞪大眼睛,很是惊讶:“话都没说过一个?”
郁飞白不想重复说一遍,摊了一下手。
付栋梁明白他的意思,郁飞白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可如果真相真是如此,那这些年赵廷绪喜欢的到底——
大概是他的表情透露出了一些信息,郁飞白敲了敲桌子:“赵学长也是这么说的吗?”
付栋梁犹豫地看着他,开始打哈哈。
“这个嘛,赵廷绪一般不和我聊这些,他这个人嘛,哈哈……说好听就是清高,不好听一点,和人距离太远了,谁也没办法套出点话来。”
他的态度很奇怪,从一开始就奇怪。
郁飞白知道,一定有事情被隐藏起来了。
对神秘事物敬而远之向来是他的态度,可郁飞白的好奇心不是什么廉价的消耗品。
一旦勾起他的兴趣,那就不是能够糊弄过去的了。
“他谈过恋爱吗?”郁飞白忽然问。
“啊?”付栋梁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赵廷绪。”
郁飞白喝了口咖啡,觉得自己老板真不愧是三十岁还要出来奋斗的死宅,再宅下去就要退化了。
“没有吧。”
付栋梁这话也不确定,而且他似乎有所忌惮,完全不敢在郁飞白面前说太多,“你亲自问问呢。”
这副模棱两可的态度更是加深了郁飞白先前的偏向。
付栋梁是赵廷绪圈子里的人,如果赵廷绪找了对象,他会知道的,可他并不确定。
如果没有的话,直接果断说“没有”就好了。
这么看来,赵廷绪可能有过不止一个性伴侣。
果然。郁飞白没什么情绪地勾了勾唇角,这种有钱有势的人一般不谈恋爱,只各取所需。
见他沉默下来,付栋梁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对了,明天赵廷绪要来这里吃饭,飞白,你应该会来的吧?”
郁飞白:“看心情。”
付栋梁双手作揖:“大爷,主人,求求你明天心情好一点,拜托拜托。”
……
第二天。
赵廷绪十点钟按时到达,付栋梁亲自迎接了他。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衬衫,称得身材比例完美,额前头发专门梳了上去,多了三分凌厉的英俊。
见他身后空无一人,神色不佳,付栋梁问道:“只有你一个吗?”
“嗯。”
赵廷绪似乎有点热,还有些燥,伸手扯松衬衫上面两颗纽扣,露出了一截笔直的锁骨。
付栋梁眼尖地看出什么:“你和廷遇弟弟吵架了?”
赵廷绪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低头整理袖扣,又问道:“他人呢?”
这个“他”有很明显的指向性。
付栋梁叹了一口气:“我和他说了你今天会来,但是他来不来,也看不了我的意思,得看他的心情。”
说起来,当老板当成他这个样子,也是独一份了。
想到这里,付栋梁扭了扭胖胖的身体,不满地抱怨:“你看你,想约人家还非得装矜持,找我这么个中间人,那我生性柔弱,怎么左右得了他的决定——”
“笃笃”。
付栋梁话说到一半儿,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响起的声音让赵廷绪瞬间抬起头。
“老板,我来上菜。”
付栋梁立刻捂住嘴,把门打开。
郁飞白穿着男仆装,站在门外,端着一盘牛排,冲付栋梁点点头,便径直走了进来。
付栋梁识趣地走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从郁飞白出现开始,赵廷绪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往那边瞟,心中有点打鼓。
【刚刚付栋梁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吗?】
直到郁飞白把牛排端到他面前,赵廷绪才抬起头,微微舒展开眉心,一派和言煦色:“好巧,又见面了。”
郁飞白帮他把热菜装置打开,“嗯,很巧。”
赵廷绪看着他认真忙活的侧脸,感觉全身上下更燥了,那点热流一股脑地涌向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太糟糕了。我不能这样……】
郁飞白工作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赵廷绪勉强克制住自己,又搭话道:“你今天有课吧,为什么要过来?”
郁飞白:“学长难道不希望我过来吗?”
赵廷绪愣了愣,又抱歉地笑了:“不,不是。我今天状态不好,总说些奇怪的话,真是见笑了。”
赵廷绪确实有点奇怪。
今天的温度不算太热,室内也有恒温器,他的脸却和那天喝酒似的红。
“学长。”郁飞白放下手,看向他,“你发烧了吗?”
赵廷绪愣愣地看着他。
【发骚?他、郁飞白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等等,他是说我发骚了,他在骂我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为什么有点兴奋?】
郁飞白:“……”
郁飞白有点怀疑赵廷绪耳背。
但联想到那一天离开前赵廷绪的心声,还有现在他的样子,似乎和文献里所说的“性激素高涨期”对应上了。
如果郁飞白这个猜想是对的,赵廷绪现在很明显处于一个欲求不满的状态。
是不能靠近的。
郁飞白觉得自己今天请假出来见他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菜品上完之后,郁飞白就要离开,转身的时候,手腕被抓住了。
“一起吃吧。”赵廷绪说,“我一个人,有些孤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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