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白想扫开他的手,但没做到。
赵廷绪很懂怎么抓住一个人,物理意义上的。
“我今天是来工作的,学长。”
“付栋梁那边我去解释,你们的服务员人很多,不缺你一个。”
郁飞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居然真的坐了下来,陪赵廷绪一起用饭。
赵廷绪的吃相很安静,但郁飞白注意到,他吃得不多,像只是完成任务。
坐下再三,郁飞白还是看不惯别人浪费食物,一起用起餐来。
吃完饭的赵廷绪撑着下巴,就这么朝郁飞白望过去,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哪里来的错觉,郁飞白好像从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果子熟透时才会有的香味。
郁飞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觉得有点渴,于是倒了一杯水,又顺手给赵廷绪也倒了一杯。
“谢谢。”赵廷绪弯了弯眼睛。
【真可爱,好想吃掉他。】
郁飞白平稳喝水。
【他喝水了。啊,更可爱了,想亲。】
郁飞白放下杯子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看着空荡荡的杯底,再次怀疑自己的决定。
“对了,你的钥匙还在我这里。”
贵人多忘事的赵廷绪像才想起这一茬,道,“要不待会儿,你坐我的车去酒店,我带你去拿?”
这话说出口却是有点侮辱智商了,这么多天没有钥匙,赵廷绪不可能想不到郁飞白配了新钥匙。
但郁飞白却说:“可以。”
他比较想看看,赵廷绪到底要做什么。
【啊,天真的样子也很可爱。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他抱进怀里欺负。】
郁飞白多看了赵廷绪一眼,赵廷绪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破绽,再次将脸上礼貌的微笑加固:“怎么了?”
郁飞白勾了勾嘴角:“没什么。”
有点好笑。
赵廷绪不会以为自己身上发出这样熟透的气味,还能够去抱人吧?
估计是哪个床伴,给过赵公子这样的自信,让他光天白日就敢在心底意.淫自己。
不过赵廷绪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坐在桌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郁飞白看了个够,才起身,准备离开:“那我就先——”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踉跄,忽然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
郁飞白两步跨过距离,弯腰去扶他,手中相触碰的皮肤滚烫一片,热意惊人。
005突然跳出来:【坏男人,新任务,现金,三十万,接不接?】
郁飞白:“……什么任务?”
005:【帮处于特殊生理期的赵廷绪在厕所里***。】
第106章 混血穷小子与双性学长探究奥秘05
郁飞白:“……”
郁飞白:“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005反问:【为什么不?】
郁飞白懒得理它, 半拖半抱地把赵廷绪要放在椅子上,结果这人不知什么毛病,抬手一搂, 直直地就抱住了他的腰,脸贴上来,在他怀里蹭了蹭。
最后轻轻发出一声喟叹:“学弟身上凉凉的……”
[好舒服……]
郁飞白的手一时无处安置,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摸完才反应过来, 怀里的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疑似处于特殊生理期的学长。
“学长, 松开。”郁飞白去拿放在桌上的手机, “我打电话给老板, 问问他有没有适合你吃的药。”
“不。”赵廷绪勉强睁开眼睛, 滚烫的手一下握住他的手腕, 语气竟有几分恳求,“不要给他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不想……不想见到他们。”
郁飞白低头看着他发烧似的脸, 缓缓地放下手机, 又问:“那怎么办?”
赵廷绪勉强支棱起身板,看了看周围环境, 眼中闪过一点光亮,“厕所……”
郁飞白回头一看, 单间里确实有个独立厕所,每天都会有人专门打扫, 还配备了浅淡的香薰,比平常人的口袋还干净。
郁飞白把赵廷绪从怀里拉了起来, 这人便低下头没有再贴过来,被他扶着进了厕所。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 赵廷绪没有穿外套,穿了条灰色的西裤,郁飞白很轻易地就看清了他身体的变化,只瞥了一眼便目不斜视,当没看见。
原来那里和普通男人一样,是有反应的。
把人扶到马桶上,他要走出去,手腕又被抓住了。
“郁同学……”赵廷绪的嗓音很哑。他的声音很好听,平常说话只会让人觉得是个有涵养的贵族精英,此时含着点水气,变得……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大概是考虑到他现在的情况很特殊,郁飞白罕见地被吸引住了脚步。
赵廷绪:“你能不能,陪一陪我?”
郁飞白:“不能。”
这话单独听上去太像某些特殊服务了,他郁飞白断不可能答应。
赵廷绪缓缓松了手,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体面:“……好。对不起,郁同学,让你为难了。”
如果不是没有听到过赵廷绪的心声,郁飞白也许都要觉得自己过于冷酷无情了,但让他更惊讶的是,赵廷绪竟然没有选择纠缠,还向他道歉。
郁飞白转身,只能看见赵廷绪坐在马桶上,衣襟蹭得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凌乱搭在额头上,嘴唇惨白,面容却浮着不正常的红晕。
发觉郁飞白看着自己,赵廷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用手背护住了自己的脸:“别、别看……”
[我的脸一定很奇怪……不行……不要看我……]
“刚刚要人陪的是你,现在不让看的也是你。”郁飞白在原地停顿了两秒,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放着特殊时期的任务目标不管,他久违的良心竟然隐隐发作:“药呢?”
赵廷绪的喉结滚了滚,伸手胡乱地去触碰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愣愣地说:“在家里。”
郁飞白:“……”
郁飞白:“恕我直言,你知道自己在特殊时期吗,赵学长?”
赵廷绪把手放了下来,只是偏过头去。光是知道现在的自己正承受郁飞白的注视,他的耳尖就隐秘地红了一大半。
“你果然知道。”赵廷绪低低地说,“刚刚出来时,和家人吵了一架,就这么跑了出来,药放在外套里,忘了拿。”
车开到半路他就想起来了,但想到自己今天约了付栋梁这边,一想到有可能会见到郁飞白,他就没办法折返回去拿药,只能祈祷命运眷顾他,不要突然发作。
可现在……赵廷绪不敢看郁飞白的眼睛,郁飞白既然已经猜到他的秘密,那发作的原理也可能知道。那种身体秘密被彻底看穿的感觉让赵廷绪就像是赤.身裸.体地暴露在郁飞白的眼皮子底下。
[糟透了……可是还是很想要他陪着我……]
郁飞白看了他一会儿,又走了出去,走前没忘记把门关上。
赵廷绪听见关门声,心中凉了半截。
他捂着脸,喉咙里溢出几声苦涩的笑,又想到自己的身体,自暴自弃地拉下裤子拉链。
片刻后,他仰头靠在墙壁边,狠狠咬紧了下唇。
……
郁飞白确实离开了,不过和赵廷绪设想的不同,他是去找药了。
据他所查到的资料里,赵廷绪这种体质的生理期目前并没有针对的特效药,除了通过他人的帮助,只有几种少见的管制类药物可以帮忙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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