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克制不住的情况下,薄薄的嘴唇甚至兜不住舌头和口水,连求饶的话都说得那么难为情,好像他生来就该忍受一切似的。无论是快感、难耐,还是痛苦,周星晖觉得都应该默不作声地承担着,如果不是扶聆喜欢听,周星晖有时候会把嘴唇都咬破,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扶聆有时候做得过分,连自己都心虚,可周星晖总是会默默地缓着,等缓过来后,又声音沙哑,笨拙地安慰他,说自己喜欢,不会生气的,扶聆开心就好。
因为长期在工地搬砖,他的肩膀总是那样宽阔而有力,当扶聆抱住他的时候,总是感受到肌肉下蓬勃的生命力——单纯按照体型,周星晖一个能打他两个,但他几乎没有反抗过,任由扶聆压在他身上,用各种方式欺负他。
扶聆继续翻着照片,他这段时间像个变态一样,偷拍了不少周星晖的照片。有时候是他在工地做工,肌肉隆起,背上满是砖石;有时候是他站在煎饼果子摊前,手臂上搭着布满灰尘的外套,给扶聆带煎饼果子回去吃。
还有的时候,是满是狼狈,敞开自己,死死闭着眼不肯看镜头。
手机没有联网,没有信号,扶聆只翻着照片,鼻子慢慢酸了。
人类男人强壮、老实、坚强、帅气,是他从没见过的类型,看似不好惹,但实际上很好欺负。扶聆总是仗着狐狸精的身份,去骗取周星晖的同情,周星晖也许看出来了,只是装作看不出来。
“我好想周星晖。”扶聆尾巴怏怏地夹在□□,低落说。
“怎么办嘛,005,我就是喜欢周星晖,我不想当渣男,我想草他屁股,永远只草他的屁股。”
永远只草一个人的屁股——这可谓是生性风流的狐狸精对于伴侣最高规格的告白了。
005知道这个宿主没什么明显的恶意,经由一些世界他知道,感情这东西是最无法控制的变量,不少人都败在这上面。
哪怕再聪明再理智的人,只要还是肉长出的心脏,也无法逃脱铁的定律。
【这是世界意志,我们无法左右。】005说。
“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005:【除非世界意志崩塌——我劝你别想,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
至少它是没见到过。
“哦……”扶聆托着下巴,再次陷入忧郁。
他被狐王关在这个华丽却没有人气的房间,每天只能靠着手机上存下的那些图片解一解思念,可大概是有一种山珍海味吃多不愿意再回去吃素的感觉,扶聆任由小扶聆支棱着,也没什么心情去解决。
没有人类帮忙,做这种事又有什么意思。
隔壁的窗帘忽然被拉开,一个熟悉的金发脑袋探了出来,“哟。今天又是望夫石?”
扶榕被关在隔壁的房间,天天在里面捣鼓着什么,声响大得很,扶聆看见他就来火,但也没什么心情去骂他,只垂下眼皮,当看不见。
“别不看我啊,难道你不想听今日份八卦了?”扶榕笑眯眯道。
他看上去憋着一肚子坏水。
扶聆翻了个白眼:“不会又是哪只松鼠把隔壁豚鼠的老公睡了,然后生下一只仓鼠的八卦吧?没兴趣。”
扶榕摆摆手:“不,今天的东西你绝对感兴趣,不听后悔。”
扶聆不想理他,起身要回到房间,“如果是你要被父王处决的事,我倒是很乐意听。”
扶榕望着他的背影喊:“你家里那人类来了!”
扶聆脚步霎时僵住,随后迅速地将头探出去,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没有眼线在偷听后,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人类居然来妖界了!
是不是来找他的?
扶聆又是兴奋,又莫名有些紧张。
这回他高兴了,扶榕倒是没什么兴致,唉声叹气地托起下巴:“他和厉野一起来的。厉野来找我算账了,他好像真的想扒了我的皮。”
扶聆鄙夷:“谁让你那么对人家,要你消除他记忆,你又不肯。”
扶榕:“哪儿跟哪儿啊?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醒了。你是不知道,他身上有一道世界意志的金光保护着他,我怀疑这个世界偏爱他,就是不让我动手。”
那是当然,人家是这个世界里的主角之一,自然受到保护。
扶榕向来打遍天下无敌手,这回算是碰上硬茬了。
扶聆也没继续嘲笑他,着急问:“那周星晖呢?他跟着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人家说要来找一只白毛的公狐狸。”
扶聆心中浮现出巨大的喜悦,喃喃自语,“真的吗?他真的来找我了……他来救我了,他爱我!”
扶榕看他这恋爱脑上头的样子,霎时很嫌弃地嗤了一声。
扶聆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你能帮我逃出这里吗?我要去看他。”
扶榕的金色大尾巴懒懒地扫了扫,趴在栏杆上,胸有成竹说道:“放心吧,过会儿伯父肯定就会把我们放出去了。”
毕竟……
听说其中一个人类身上,有狐狸幼崽的气息呢。
*
厉野和周星晖暂时先被安排在了别院里,等待狐王统一接见。
“前些日子,公子扶榕和公子扶聆惹了祸,被狐王关了禁闭,现在都被放了出来。”长着阴阳眼的灵媒对他们说道,“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见到他们了。”
厉野眼中闪着寒芒,阴恻恻道:“总算是找到了,我要拿他的皮毛做一身狐皮大衣。”
妖界之主的屋子和人类的建筑没有很大的差别,仿照的是欧式建筑,周星晖不习惯这样的地方,觉得屋内有点闷,护住自己的肚子,问道:“我想去散散步。”
快见到扶聆了,他心情起伏,复杂不安,肚子里的三个小家伙也不太安静,老是在里面蹦来蹦去的。
周星晖不知道正不正常,但他不敢看医生,只能仗着自己体质好,在网上查一查缓解的土方子,可买了药自己又会吐出来,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认账,反而闹腾得更厉害了。
周星晖不知道怎么安抚肚子里的小狐狸精,只能祈求它们不要再折腾他。
至少,得等他找到它们的父亲。
灵媒看出他隐藏在沉默外表下的窘迫,向他指了一条路。
“草木乃天地至纯精灵,怀孕时多接近他们,你会更加舒服的。”
周星晖道了谢,便起身前往屋后那条幽幽的小径。
厉野也烦得要命,他说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周星晖才不会刻意等他。厉野本意也不是和他一起,两人挨得不远不近,同时在一条路上散着步。
草木散发出的清新味道让人头脑清醒放松不少,周星晖扶住肚子,带茧的手掌在三个圆圆的痕迹上打转按摩。狐狸崽活泼好动,尤其是三只在一起时,常常闹得他睡不着觉,一晚上辗转反侧。
到最后,不光心理,就连身体也格外想念扶聆的温度。
就连睡去时,梦里都会出现扶聆的身影。周星晖梦到他亲吻自己,唇下的小痣格外艳丽。抱着自己,说要和他生狐狸崽子,答应说会嫁给他,以后会乖乖待在家里,不会离开他和孩子……手便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动起来。
天明时,周星晖便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过来,空气中只有自己的味道,又羞耻又失落。
可偏偏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这样。
狐狸精好像给他下了蛊,让周星晖每次在梦里求而不得,醒来只能自给自足,往往会想着扶聆落泪,后悔自己不早一点告诉他,自己有个畸形的身子,也许扶聆便不会那样莫名其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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