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是个外残内忍的君王,即便他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三观正常的女大学生,可是在这儿活了长于穿越前的岁数,他也不会真的成为三观正常的女大学生:“朕还是那句话,该吃吃,该喝喝,但不该碰的人一个都不许碰。”
韩颓当也知道皇帝讨厌军妓,试图用金钱、运动、乃至兴起的小说弹唱来缓解士兵的躁动情绪,可是善待自己的士兵也就罢了,为啥连俘虏的男女都不让碰?只让碰与汉人有血海深仇的人渣。
“婢母养的,出来这么久,乃公走后门都比前门顺溜。”得知皇帝要给他们整大活后,士兵只是短暂地高兴了下,随即拉着百夫长借弹唱的声音瞧瞧问道:“真不能碰?”
“不能。”百夫长是见过违纪的下场多惨,所以劝他不要挑战皇帝的耐心,以及监军急于立功的心情:“除非你想白身去白身回。”
“别说是民爵,连收到的奖赏都要砍掉。”
第408章
虽说皇帝拒绝了些下三路的的要求,但是草原依旧寒冷,加上雁门、渔阳陆续接收了匈奴的牛羊,所以在中原送来万颗鸡蛋,京畿调来八箱糖后,刘瑞让庖厨制了简易版的冰淇淋。
“这可真是新奇玩意。”韩颓当的将军身份也只让他挑得一个前排位子。
“过去点,乃公的脑袋快被你这蠢驴的头盔给撞烂了。”
“你是把乃公的脑袋当饭桌吗?头盔都端不好的软驴赶紧下去补补。”
因为没法凭空变出梯形圆场,加上打仗又不是去开车旅游,所以端着头盔的士兵骂骂咧咧地就差开启全武行。
“吵什么吵,再吵明天全部吃糠。”受不了的韩颓当转头一吼:“送来的点心都堵不住尔堪比叟妪的碎嘴碎舌。”
吵闹的声音立刻弱下,随即便是铁链耙开青草地的沙沙声与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来了。”不知哪个士兵开口说道。
“叛徒!”
“人渣!”
“欺师灭祖的败类。”
“匈奴的走狗。”
观刑的何止有士兵,还有被中行说这带路党搞得家破人亡的边境黔首。尤其是与汉奸同姓,但早分到其它郡的中行氏者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人从宋后少名桧, 我到坟前愧姓秦。
时过境迁,中行氏的荣光早已随着三家分晋而一去不返,但好歹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糟糕的是,中行氏自发家起就以军事为主,其出名子弟无一不是将帅之才。
军队这地方是最讲家国情怀与男子气概的。
中行说以一己之力毁了中行氏的百年信誉。若非皇帝另有打算,中行家的高低得派自己去处理汉奸……前提是他们真能找到熟手。
“动手吧!”对于这种将死的人渣,刘瑞也不限制喂食opium果膏,正好省了销烟的功夫。
【要不把刘彭祖的货都好好保留?】
考虑到opium果膏在医学上的强大作用,刘瑞决定换种方式“虎门销烟”。
对于卖国贼、恋童癖,采生折割等罪大恶极的囚犯,光是砍头还无以立威,必须出重拳。
“郑谨,回京后让廷尉去趟内帑,亲自取走从广川王家里搜出的毒物。”刘瑞敲着扶手说话:“日后若有磔,车裂、具五刑者,也不怕其死得太快。”
“诺。”
…………
中行说的嘴巴因不打配合狱卒的灌药而被刀子生生撬掉了两颗牙齿,连带着已脱皮的嘴唇也也鲜血淋漓。
“呕!”他很清楚自己喝的是啥玩意,梗着脖子想吐干净,结果遭到狱卒的镇压。
“呜!”中行说的脑袋被掰成一个可怕的弧度。
狱卒活似晨起的大妈去抖粘在垃圾筒上的茶叶瓜壳,将中行说的脑袋晃荡几下,逼其咽下温水化开的opium果膏。
因为用的材料够好,所以对方吐了两口便开始梦见自家的太奶。
“啪!”狱卒见状,直接甩了一巴掌让昏昏沉沉的中行说清醒过来。
陛下是想这人多受行刑之痛,而不是让他有机会舒服地死去。
配药的医家上前检查中行说的瞳孔舌头,记下对方的反应才退下刑台。
狱卒用特制的口器防止对方咬舌自尽,然后上了钩针吊起对方的眼皮,避免他因紧张错过精彩部分。
属实是贴心过头了。
匈奴的工匠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凿开一个活人的头颅。
外场虽有感染的风险,但好歹比监狱干净,而且还有低温抑制细菌的繁殖。
“希望我这辈子都没有被陛下厚爱的机会。”韩颓当也亲自拷问过不少叛徒,但还是为皇帝的做法捏了把汗:“日后还是少惹那些脾气好的。”
这话听得一旁的郦寄眉头直跳——也就是在边境吃沙的韩颓当会觉得陛下脾气不错,要是换作九卿里任何一位,都不会因此事感到不可思议。相反,他们觉得这才符合陛下的风格。
匈奴的工匠仔细剃光了中行说的头发,然后拿着类似锥子的工具冲着中行说的额头比划。
开颅是个技巧活。
尤其是给贵种作头骨金器,那可不是一般的考研工匠技术,既要保证敲下的头骨十分完整,又不能让犯人死得太过痛快。
以往的匈奴工匠是靠三块木板固定犯人的头颅,以此避免撬开对方的头颅时,后者会有疯狂之举。
大汉的少府从来不缺能工巧匠。尤其是在墨者占据少府的半壁江山后,阳城家与公输家终于有了危机意识,开始接受墨者不干的脏活黑活。
中行说可真有福气。为了这场公开处刑,两名只为皇帝效力的公输氏熬了一个通宵才制出满意的固定器。
粗粝的凿器在光秃秃的脑壳上敲出浅坑。
因为有opium果膏的麻痹作用,中行说未立刻昏死,而是在剧痛中生不如死,隔着棉布疯狂叫喊。
“呜!”
“呜!”
中行说被凿掉一块梅干大的头骨后便昏死过去,一旁的医家赶紧为其包扎伤口。
因为皇帝不想让其痛快地死去,所以在五天四夜的折磨后,中行说才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死了?”
“死了。”
刘瑞瞧着狱卒卸下中行说的遗体,盯着已经没了脑壳,但还是向前方瞪大微凸的眼球,像是要把某人的面孔记到地狱。
“中行家的既然没人替他收尸,那就把他原地埋了。”刘瑞看向匈奴的工匠,后者捧着中行说的头骨感到一阵寒意。
“朕的金碗何时做好?”
“八、八天。”
“做好了让驿站送到宣室殿内。”刘瑞也不在这儿久留,当晚就启程回京,琢磨着要如何安抚暴怒的阿母。
“陛下,长沙急报,请陛下即刻过目。”
刘瑞的车队进入河东郡时,南方的一道加急密信传至车内,让刘瑞立刻坐直了身子——南越王赵佗病危,吕嘉欲杀太孙赵眜而立曾外孙为帝。
“好。”
“好!”
刘瑞的眼里爆出精光。
赵佗一死,南越内的“安阳王派”、“亲汉派”、“吕嘉派”势必会把番禺闹得翻天覆地。
只要他们开始动刀,刘瑞作为南越的宗主国就有权出兵镇压叛乱。
如此……
“让昌平姑母准备去做南越王吧!”刘瑞想到南越的黔首,决定让内部的细作先下手为强,把兵乱控制在番禺城内。
第409章
居室令辛作为赵佗的贴身宦官无疑是最了解赵佗处境的人,同时也是最容易给赵佗下毒的人。
辛的父母,姊妹早已死去,唯一的近亲便是千里之外的昌平大长公主。对于这种几乎无牵的无敌之人,吕嘉也是威逼利诱了一年有余,但都无法让其对他心悦诚服。
“这要烂不烂的老树皮子,真不怕在陛下死后无人养老。”吕嘉对此很是不解:“难道真是世间罕见的忠良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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